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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如月的精神变得不大好,总会想起一些过往之事。
比如儿时溺于水中的自己,比如她失去的那张毁了的脸,比如蒋榆给一个孩子戴花的情景。
那时的蒋榆的的目光里,温柔且深情,饱含笑意。自从王府里出了越来越多的事,蒋榆看她的眼神,不似从前。即使两家已在商议联姻之事,他也表现得寻常人一般。
多年来,父王母妃之间的恩爱,她看在眼里,也记在心里。她认为恩爱夫妻应是那般模样——母妃总不搭理父王,父王上赶着讨好母妃。也许王府的主人就是母妃——这么想着,她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和母妃亲近。
一开始母妃待她很好,很宠溺,父王总玩笑叫母妃把对自己的爱意也分一些给他。
那时的木如月很快乐,那是她寂寥痛苦的人生中最欢快的一段时日。可后来,母妃对她的态度如同地覆天翻,不知何时,母妃再很少搭理自己,她过去请安问好,也总吃闭门羹,母妃对她,甚至比对父王还要冷落,直到及笄之礼,木如月提出想要母妃为自己授冠的心愿,母妃亦不肯。
父爱她已得了许多,她只希望能讨得这一家之主的欢心,却难如登天。
她曾问过王府的下人们有关她失忆之前的事情,下人们好像得了什么命令,在她面前,从未提起。而她身边的几名侍女,也都是在她病好之后招进府里的。
父王真的很爱母妃,所以木如月认为蒋榆也该这般爱自己——她知道蒋榆是爱自己的,但远没有记忆里那般爱。记忆里,他的笑,很生动,他是活着的,他手上拿的花也是鲜活的,他夸她好看的时候,她觉得他更好看。
难道是因为换了张脸吗——木如月时常这样想,他好像变得冷淡了许多。无事的时候他常来看自己,后来尽管军务繁忙,他还是会来王府陪自己打时间,她想去哪儿,他就陪着去,她想吃什么,他就想着法儿弄来。她本该高兴的,可她的心又总告诉自己,那个人并未全然地付出真心。
也许是因为她这张脸的缘故吧——一直亲近的人变了模样,总让人无法适应的。可蒋榆的适应期,未免太久了。
渐渐地,木如月不再期待他的到来,她要做的,就只剩下讨好母妃而已。
在他面前,她还是那个爱吃桑果的女孩儿,有许多回,她想告诉他,桑果真的难吃极了,桑果的甜味儿她无法忍受。可在他面前,她总要夸好吃的——蒋榆喜欢的,是那个爱吃桑果的木如月。可若他命人送来讨她的欢心,她就让阿丘拿去丢掉。
比起让人恶心的牵连着她和蒋榆儿时记忆的桑果,木如月更喜欢令人光芒四射的华裳罗锦,珠钗饰。她是木如月,木城王府独女,身份尊贵,就该享受这世间的荣华富贵,就该过万人崇拜的生活。
她才不要像父王对母妃那样谄媚,她要做母妃那样的女子,让蒋榆时刻记挂自己,让下人们都尊敬自己,不敢违逆自己。若有胆大的,责罚她如何?取她性命又如何?她可是身份高贵之人,下人的命才是卑贱,生来就是任人蹂躏的货色罢了,谁人在意?
即便木如月不要的东西,别人想拾去也不行。她可以不要蒋榆,但若那些个不安分的下贱胚子想要勾引他,她就要给她们点儿颜色尝尝。折磨人的法子无师自通,一回不听话,打,两回不听话,打,三回不听话,死。
比起她记忆里受过的那些苦难,她自认为自己已是很仁慈了,至少给了她们第三次机会。
下人们做事总是毛手毛脚的,她看着不爽,那便赐顿打吧,既有同情的,便一起挨,反正自己闲来无事,做这些也能打打时间。
直到在这偌大的王府里,她做的事无人敢置喙,也无人敢在父王母妃或是其他任何人面前嚼舌根,她才算真正在这里立住了脚跟。
还有一个人也挺讨厌的——木如宁,为她换脸的那个女孩儿。不过是乡下不知名的野丫头,也敢同她来分杯羹。起初,母妃爱她们两个,后来,母妃只爱木如宁一个了。
木如月警示了下人,那不过是个野丫头,不必上心。奈何母妃口中总是挂念她,亲自到她的院子探望她,她经常能和母妃相见,二人一直话家常。木如月心中有恨,却知道若真是将那个又丑又蠢的病秧子弄死了,母妃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万一查到自己头上,那她们之间的关系只会更僵硬。况且那个病秧子天天窝在自己房间里,不曾走出一步,想来是活不长了,倒也用不着脏了自己的手。即便她能活个百年,凭着区区病体,也根本争不过自己。于是,木如月便暂时放任她不管了。
十六年来,木如月的噩梦从未断过,她总梦见自己掉进水里,一个身着洛神珠色襦裙的女子出现在她面前,那女子没有其他五官,只瞪着一双没有瞳孔的银白色眼睛掐着自己,然后自己终于有一点点挣脱,拼命想要浮上去的时候,那女子又勾住她的脚踝,使劲将她往下拉,直到木如月的头已经在那双白色眼睛的下面,那人如凝望深渊一般注视着自己,她也同样。然后那双眼睛突然有了笑意,那笑意,令人恐惧,随即她抽出木如月头上的簪,往自己脸上划去,一道、两道……直到面目全非,她才用力踩着木如月的头浮了上去。而木如月,则是一点一点沉入了那幽暗之处。
梦醒,木如月头上的汗珠还在不断地渗流出来,仿佛她真的将将从那湖水中被捞上来一般。
一开始,她会为了噩梦惊叫,她已习惯了这奢靡的生活,她真的害怕,有人会如梦中一般,移花接木。噩梦总是这般循环往复,次数多了,她的恐惧感也没那么深了,只是汗水还是那样多。
每从梦中醒来,木如月都会暗暗想着,此生荣华富贵,她一定要享用很久,所以她必须活得很久。而所有要挡她路的人,她绝对不会放过。
她做到了,她成了王府里人人忌惮的郡主,每个人都对她卑恭鞠膝——这本就是她想要的,可她却又不开心了。
她想要的都得到了——那条梦里出现的洛神珠色的襦裙,那颜色成了她最爱的颜色;还有记忆里出现的被蒋榆戴上一人间的珊瑚赫色的花,她种了满院子;还有蒋榆,会时常跟在她的身边,虽然聊的都是些无聊的家常;还有她曾经最渴望的锦衣玉食和最尊贵的身份地位……一切的一切,她都拥有了,为什么反而高兴不起来呢!
她忽然有些恨自己,她恨记忆里的木如月,也恨现在的木如月,她矛盾,她挣扎,她的心,她的灵魂……好像走丢了。
那是木如月的灵魂和心。
那不是木如月的灵魂和心。
噩梦流转,她陷入了更加痛苦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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