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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屿舟一手攥着明芙的手腕,另只手的指节抵着她的掌心,力道不算很重的揉着她的虎口。
人身上总有那么几处敏感的部位,明芙最敏感的地方除了脖颈那处还有一个就是手,现在被陈屿舟碰着,一股奇异的满足感从心底悄悄蔓延。
许是因为受了伤,明芙不太能控制得住心底的欲望,迟疑了会儿,放弃抵抗。
把悬着的手指一点点放到他的手背上。
她现在是个伤者,放肆一点,应该不过分吧。
两人的手几乎是严丝合缝的贴在一起。
陈屿舟动作稍顿,很快又恢复正常,“撞你的人,有想法么?”
明芙正看着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出神,闻言“啊”了声,才说:“我接了个驾车撞人的案子,被告是肇事者,我是原告律师,第一次开庭的时候他拿了张精神证明,推卸了责任,我这边提了上诉,然后有天晚上回家,有辆车在后面跟了我几条街,不知道是不是有关联。”
除了那晚被跟踪后,后来几天她按时下班就没再看到过那辆车,谁成想今天下班的时候就出了这档子事。
那辆车冲过来的度太快,明芙根本来不及注意车牌号,只能调转车身避开,不然那辆车直直的怼进驾驶座,她估计连命都没了。
驶出院落的那个拐角正巧是监控死角。据朱乐乐后来补充,她当时撞到电线杆后,事务所正好也有人下班回家,听到出来的巨大声响后赶过去察看的时候,只来得及看到一抹车影。
想来是看到她出了事,目的达到就跑了。
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如果对方再疯狂一点,补撞一下,她就不只是脑震荡和额头上破了个口子缝针这么简单了。
明芙是怀疑这三件事其实都是同一件事,虽然刑辩律师是挺容易得罪人的,可她也不至于一下子得罪三个,还都挑同一个时间段找上门。
但是空口无凭也不好下定论,这也她的猜测。
顿了顿,她又说:“我把车牌号拍下来了,在手机里,还把他给甩掉了。”
像是为了给之前那句“撞到电线杆”找回点场子,小姑娘尾音上扬了些许,听上去有那么几分小得意。
陈屿舟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受了伤脸色白衬的,她的眼睛格外明亮,像是蕴藏了浩瀚星斗,让人只一眼就会陷进去。
绷着的那股劲儿倏然间就散了,他笑笑,夸了她一句:“特别棒,小明律师做得对。”
“......”
倒也没有让他夸的意思。
明芙感觉自己脸有点热,偏头往枕头里埋了埋。
陈屿舟看了眼放在床头的手机,“手机有密码么?”
脑震荡带来的后遗症还没消,再加上她头上伤口缝针的时候打了麻药,清醒了这么一会儿又开始犯困,眼皮子打起了架。
听到陈屿舟这么问,她模模糊糊的“嗯”了声,报了串数字出来:“13o5o7。”
大概是某个日期。
“知道了,睡吧。”他放柔了声音,带着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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