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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以后,王家行特别害怕和丁邵上床,又舍不得离开丁邵的怀抱。每次都是咬着牙上去,上去以后又后悔不迭。他们的过去就像根刺一样卡在喉咙里,怎么也不舒服。
时间一长,丁邵也觉出王家行的别扭劲儿了,可是总不能跟他一点一点儿的掰扯过去的事儿吧?那样无异于扒开愈合的伤口再上面洒盐,丁邵总想对他好一点再好一点,可怎么宠,对王家行来说,好像都不够。
嘉年华六月底在浦东开幕的时候,王家行就瞅着宣传单发过好一会儿呆,丁邵那阵儿忙得不行,再加上非典闹得也没出门的心思,王家行再想去,也绝不在嘴里说出来一声,丁邵就没理这茬。九月份某一天,当丁邵开着他那辆破桑塔纳带着王家行去玩的时候,王家行那开心的小样,让丁邵得意得不行,怪不得人家常说,情人要哄。
丁邵和王家行在弹射椅前排队,竟然看见了黄育友,七十块钱的票价,等着坐的人排出一条长龙,前面隔着几个人的位置,有一个胖呼呼的脑袋在晃,怎么看怎么眼熟,丁邵喊了一声“哎,黄育友?”黄育友一回头,“咦?王家行?”再瞅搭他肩膀上那人的手,竟然是丁邵的“嘿,丁邵,你俩在一块儿哪?”王家行有些不好意思,把丁邵的手拍了下去,丁邵搂着他的腰,下巴垫他肩膀上跟黄育友说话“我说你小子,到了上海怎么不找我啊?”“嗨,这不玩来嘛,时间太紧,还没来得及找你们呢。”正说话的功夫,黄育友女朋友就跑了过来“哎,胖子,我想玩那个跳楼机,给我排队去。”黄育友一揽那女孩的腰,给丁邵和王家行大声介绍“来认识认识,这我未婚妻。”黄育友女朋友他们都认识,上学的时候成天给黄育友炖牛肉大补,愣是把一帅小伙给整成了大胖子,把他的胃和心牢牢的拴在身边都成圈内奇谈了。一听黄育友这么介绍,两人顿时瞪大了眼睛“你们要办啦?”女孩哈哈大笑“可不是嘛,这几年他跟我东跑西窜的,怎么也得给他个名份不是?”一拍黄育友后脑勺,问丁邵“这都多少年了,你俩怎么还好得跟连体婴似的,都有对象没呀?”“有”“没有”两人同时回答,丁邵一拍王家行“你敢说没有?”黄育友女朋友哈哈大笑“真没有,我手上中有不少好女孩,都是空姐。”丁邵一捂王家行脸“他有,蒙你呢。”然后问黄育友“你俩准备什么时候结啊?”黄育友特别腼腆的一笑,“怎么也得等宾馆开业的时候啊,咱们在自己家的地方办。”在丁邵与王家行的二次惊诧中,把名片递给他们俩“胖子,我说你怎么改名了?”丁邵瞪着黄育友那圆得像弥勒的脸,“要改你也改个有创意的名字啊,怎么把姓给变了?你妈改嫁啦?”“呸,你妈才改嫁了呢?我爷爷回来了,亲爷,我奶现在嫁的这个爷是后爷,带着我爸改嫁过去的,我亲爷发了,从美国带了大笔大笔银子回来的,就要找自己儿子,我跟我爸都随了我爷的姓。”丁邵瞅瞅名片又瞅瞅黄育友,“那我们以后都得管你叫周育友了?”“那不可,咱好歹也认祖归宗了啊。”
黄育友拍拍丁邵和王家行“我十八号开业,你们得务必去,可别说不敢去北京,北京的空气可比这边儿强多了,不嫌弃你们就好不错了。”丁邵别有意味的瞅了瞅黄育友,终于问了出来“刘明洋~现在干什么呢?”王家行一颤,刘明洋,好像上个世纪的事一样,黄育友想了想说“他在商务部呢,前段时间去国外考察,一直没回来呢。”然后晃荡着一动直颤的身体给他未婚妻排队去了。王家行往后靠了靠丁邵小声说“我想玩那个疯狂火车,你排队去?”丁邵冲他翻个白眼,两手都圈了他在怀里“做梦。”
从嘉年华出来,丁邵说朋友推荐了个特别有情趣的旅馆,便一路往郊外开,结果迷路了,拿着宣传册和地图怎么看也没找明白,气得丁邵把宣传册往前面一摔,“不管了,开到哪儿是哪。”“那怎么行啊?”王家行把地图捡回来看,丁邵拿眼睛瞟了瞟他,坏水又冒了出来,笑嘻嘻说“没事儿,走哪儿算哪儿吧,困了就找个环境好的地儿,咱们露个营,还没野合过呢!”
王家行认真的研究地图,一开始还没明白,等回过味儿来气得脸通红,一个劲儿的捏丁邵腰眼,丁邵一手把着方向盘,边笑边躲,腾出一只手过来抓王家行。
两人正闹着,对面喇叭声直响,两个人都吓了一跳,是辆货车,本来就不宽的路,两辆行驶中的车一下相住了,丁邵往左那人也往左,丁邵往右那人也往右。刹车来不及了,丁邵大喊一声“抓稳了~”急打方向盘,往路边开下去。
也不知道怎么弄的,破桑塔纳顺着路边滚了下去,翻了三圈才停下来。
这期间,王家行脑子里像过电影一样,想起美国枪战大片里汽车爆炸的场面,他和丁邵被轰到空中肢体残缺,鲜血像高压水枪一样喷射出来;又或者油箱一滴滴的在漏油,丁邵昏了过去,脑袋被磕出个洞,他把丁邵拖到安全地方,桑塔纳轰的一声炸出个火团来,等等,为什么是他拖着丁邵,不是丁邵拖着他?噢,原来我还不想死,我还没活够呢。
王家行呼出口气,动动眼珠,正对上丁邵的,丁邵扑哧一笑,原来他第一时间就附在王家行身上挡着他,还以为王家行被撞傻了,见他缓过劲儿来,笑着说“你没事儿,就好!”王家行忽然觉得自己心跳得厉害。
两人分别从车厢里钻了出来,丁邵前前后后检查一遍,这破车真结实,一点儿事没有,就像演了个高难度杂技一样,毫发无伤,就是多了些灰。货车司机也跳下车,站在路边冲他们喊“有事儿吗?”丁邵和王家行对视了一下,这谁啊?这么实在,要是别人早跑了,两手圈在嘴边冲人家喊“没事儿~~”
两人再次上车,正常发动,一路上说说笑笑时不时的还猜一下,那人是哪里人,忽然丁邵不说话了,瞅着王家行问“这几年,我也追着你东奔西跑的,累得跟狗似的,你什么时候给我个名份啊?”王家行瞅着丁邵心里直犯酸,说不感动是假的,这一感动,又让丁邵弄得腰酸。现在,丁邵让他靠着宽厚的床头,两手掰开自己的腿,丁邵埋在他两腿间,一手搂着他的腰,边亲他边用另一只手在他后穴里开拓。王家行感觉手上没有力气,快要窒息时,长吻结束,丁邵埋靠着王家行头休息一下后,看王家行下面,“行行,你看,已经两根手指了,它一张一合的在说话呢!”王家行向后仰着头,两只脚面勾成了弓型,“少废话,丁混蛋,快进来。”
丁邵用两手扣着他的腰缓缓的往自己的分身里插“现在急成这样,一会儿可别求饶。”王家行瞪了他一眼“好啊,看谁先跑,有本事你别泻,啊~~,死丁邵,也不打声招呼,瞎动什么啊……啊~~啊~~~丁邵,别碰那儿,别碰哪儿……呃~~~你怎么跟吃了波菜的大力水手似的,是不是偷偷吃大力丸了?啊~~呜呜呜~”“叫我啊,行行,叫我。”“丁邵~~”“叫我邵。”“邵~~啊~啊~~~”丁邵松开捂着铃口的手指,伸到王家行嘴里,自己则咬上他的脖颈,下面继续卖力的顶撞,弄得王家行惨兮兮的叫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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