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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怎么那么冷,蜷缩在房间的一角,把自己抱成团。早上刚刚接了个备受打击的电话,再在又遇到这种事儿,换成谁都受不了。
丁邵上班,单位给配了辆桑塔纳,丁邵特意给他爸打了个长途专门报怨这事,就这破车,开出去都丢人,结果让他爸给喷了回来,就你那么点职位,能给你配辆车就好不错了,一点苦都没吃,就开始享受,再说,就上海那交通,你离得又不远,开哪门子车啊?这孩子什么时候才能成器?人家盖茨的孩子都坐公交乘地铁,你怎么这么娇啊?吓得丁邵连连认错,一肚子不满也不敢说。因为交大处于警戒期,呈封校状态,工作学校两边跑的丁邵忽然过上了悠哉游哉的日子,忙人一闲就会觉得无聊,晚间逛到一家情趣店,随便买了点药,王家行这个东西,不给他下点猛药,他就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蓝色小药丸揣到兜里,丁邵屁颤颤的回到宿舍,就看到像门神一样的社区工作人员还在持续做着劝说工作。想到王家行还没出楼梯就被封锁了,丁邵楼前楼后的看,天都黑了,他们那个房子哪屋都没亮灯,往宿舍打电话也没人接,给王家行挂手机也没反应,丁邵急了。瞅了瞅一楼的防护栏,一楼是小卖店,上面还有个红蓬子,看样子应该能承受住它,再往上就是二楼他们住的地方,挡着纱窗的室内黑漆漆一片。丁邵把车上了锁,手脚利索三两下就爬上了防护罩,踩在小红蓬上的时候,社区的大妈眼尖,瞅见了赶紧喊丁邵,让他下来,丁邵讪笑着说,我上去就不下来了,您放心我不添麻烦,硬掰开纱窗跳了进去,丁邵沉,临进屋那一脚把小卖店红蓬子的铁骨架踩得“嘎巴”一声折了,一楼的男主人正好奇的往上瞧,心疼他家的防护罩,一瞅小红蓬折了,就说丁邵,丁邵连忙赔不是,保证等自由了赶紧给人家换个新的,也不顾楼下的人继续没完没了的唠叨,进屋就喊“王家行,王家行~~”
没听见反应,丁邵脑袋嗡的一声大了一圈,最后在大衣柜里找到团成一团的王家行,王家行原本哭得稀里糊涂的睡着了,听见丁邵在喊,还以为做梦,丁邵放大了的脸顶到他鼻子底下“我喊你半天了,怎么不言语啊?”这才如梦初醒“你怎么回来啦?解禁了?”
丁邵一愣,王家行和颜悦色的跟他说话没几回,冷丁一温柔,他还挺不适应。想了想,窝在王家行旁边,慢慢的用手圈拢了他,王家行也没反对,丁邵不由的乐了一下,今天应该去买彩票。感觉到王家行身体在颤抖,丁邵抬手摸了摸他额头,不热呀“三楼的应该去医院,你紧张什么啊?”王家行在黑漆漆的屋子里抬头,对上丁邵亮晶晶的眸子,想不想终于说,“我和他们说过话”“嗯?”“昨天他俩回来,在楼梯口,我和他们说过话,那女的冲着我咳嗽来着。真的,吐沫星子喷我嘴上了。”王家行对着丁邵黑亮亮的眸子,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把自己偎到他怀里往深处缩了缩,丁邵的手圈得紧了些。王家行埋着头,闻到丁邵身上淡淡的烟草气息混着清香的香水味儿,下了下决心问他“丁邵,如果我得了世纪绝症怎么办?”“扯蛋,你多想了。”王家行在他怀里抖了一下,丁邵赶紧说“没事儿,她不一定就是非典,如果真是,咱治,我陪着你。”
好半天,丁邵感觉王家行在自己胸口深深的吸了口气,“丁邵,我上个月做了aids检查”丁邵一哆嗦,有那么一刹那,想把王家行推出去,心跳得猛烈,忽然觉得一只凉丝丝的手贴上前胸,一低头,看见王家行可怜巴巴的在看他“丁邵,你嫌弃我了?”
丁邵脸上的肌肉一动一动的,让他说不嫌弃?这么高尚的事儿他做不来。“什么结果?”丁邵阴沉沉的声音传来,王家行就像被判了死刑一样,“不知道。”丁邵低头斜视着他“但是早上,路鸣打电话给我,他的hiv抗体是阳性。”丁邵头发都要立起来了,他觉得自己现在怀里抱的就是个刺猬,自己怎么还傻巴拉叽的跳窗户爬进来啊?这回好了,想跑都没地儿了。
丁邵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做到的,还能做没事人似的问他“路鸣?不认识啊?是你哪个情人?”多少年后王家行想起这段也后怕,如果当时丁邵推开他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不认识他。”丁邵眯着眼看他,“真的,检查的时候他就坐我隔壁的隔壁,他给了我张名片,我接了。”丁邵心里一块石头总算落地,一把把王家行狠狠的搂在怀里“小骗子,你是在考验我?”王家行撑不住也笑了,他真不是成心考验丁邵,他确实是不知道自己的结果。“我没有”“那,你俩做了?”王家行赶紧连摆手带摇头,“没有,没有”“那亲嘴了?”“没有,没有,”“那你怕什么?”是啊,我怕什么?王家行不由得打了个哆嗦,“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总是遇上不好的事儿,我怕,万一这检验结果真是成批来的,怎么办啊?”丁邵用手敲了一下王家行脑壳“你是猪啊?笨死。”
恨恨的把王家行搂在怀里,一通亲,丁邵一开始还只是浅浅的啄,后来看王家行挺配合,两个人的舌头对舌头互相的舔,丁邵一激动,把舌头探到王家行口腔内部,“王家行,你要是害我得世纪绝症,我就把你切成块放到冰箱里,饿的时候拿出来烤了吃。”丁邵含糊不清的说,王家行也听不清,就听见吃的,等丁邵玩够了深喉,退出口腔,才喘着气的说“我饿了。”
丁邵给王家行做了锅汤面,盛到碗里的时候,手不自觉的就伸到了兜里,想了想,还是拿出胶囊,拧开,倒出里面的粉末,掺在面里,搅了搅。
王家行喝了半碗面汤,抬头看丁邵,透过层层升起的雾气,王家行薰湿的眼睛望着丁邵说“你记不记得,有一次咱俩吵架,你也是给我下了碗面来着,也是这么端给我的。”丁邵忽然间觉得自己特别不是人。
王家行把剩下的半碗面递给丁邵,“你也没吃呢,吃点吧!”丁邵瞅瞅汤面,又抬眼睛瞅王家行,王家行忽然间觉得那眼神里怎么有算计啊?错觉?丁邵推了推碗“锅里还有,我再盛,你先吃吧!”啊,嫌我脏啊。
丁邵看到王家行瞬间垂下去的头,好像有些失落,凭他的情商怎么可能知道王家行为什么难受,以为自己看错了,想再看看,王家行的头发挡着眼睛看不到表情,那张淡粉色的嘴一张一合的小口啜着汤,丁邵心怦怦直跳,吃了壮阳药的是王家行又不是他,他怎么就觉得自己快不行了呢。王家行吃完面,见丁邵盯着他瞅,别扭的动了动,支开丁邵去给他放洗澡水。丁邵懵懵懂懂的起来,迷迷糊糊的去接通热水器,调混合阀,蹲下身来擦洗浴池,等他醒过神来的时候,手上满是浴液沫子,擦擦手,回去找王家行。
屋里没有,丁邵刚要到另一个房间去找,忽然听到大衣柜里有响声,站在门口听了一会儿,猛的拉开柜门,只见王家行半褪下裤子满脸潮红的用手撸动自己的下体,嗯嗯啊啊的闭着眼睛,被丁邵一吓,一激灵,一股浊液就喷到丁邵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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