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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正午,正是烈日炎炎,白梓虚漫步在大街之上。
今天是他一生最大的转折点,也是他最大的悲剧。
今年他十六,本是所有少年最快乐的年华,可对它而言,自此之后便是炼狱。
他要离开那里,他不算愉快地度过十六年的地方。
之前至少能吃饱即使并不美味新鲜,甚至并不健康,但至少能吃上饭,可从现在开始,他自此孤身一人,再无寄托。
没错,它是个孤儿。而今天,他十六了也是离开孤儿院的日子。
即使在孤儿院内,白梓虚依旧不招人待见,他孤僻而自卑,从不把内心交于别人,正因如此,孤儿院并没有想平常孩子离开一般,好似开了个送别会一样,他走的干净,因为一无所有,他走的安静,因为孤身一人。
白梓虚漫无目的地走在马路上,口袋里除了一枚冰蓝的硬币一无所有。
看着街上漫漫路人,白梓虚愈觉得自己和这世界好似没有一点关系,街边的喧嚣让他感到愈寂静,也真所谓:所过千帆,皆为过客。
他默默找到一个阴凉树荫默默从口袋里掏出那枚蓝色硬币,干枯的唇角流露出些久违的笑容。
这可能是他与这世界最后的依存与存在的证据。
“你还好吗?姐姐。。。”少年看着蓝色硬币喃喃自语,嘴角来之不易的笑容逐渐扭曲。
她是他从小到大的玩伴,如果是正常人家,他俩绝对可以说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可这是个。。。
去年那群人又来了,每年都来有时带走几个孩子,任什么人都能看出这不正常,可黑心的院长居然为了钱。。。
而去年,他们也带走了一个人。
而这也正是他为何孤僻为何不愿相信别人的原因,他怕把心交出去又一次就这么无力地看着它被捏碎。
想到这里白梓虚默默攥紧拳头,又无力地放下,他什么也做不了,这该死的世界,这该死世道,这该死的人们。
他的厌恶如此之深,好似唯有摧毁造物主与其所造一切,一切和这肮脏世界有关的东西方能平息一般。
突然,寒芒自硬币上爆起而街道上诡异地平静,漫漫路人好似一个也没有看见这诡异的场景,白梓虚强忍着恐惧想要起身,可完全动不了,连眼睛都无法转动,只能直直看着那硬币之上的茫茫寒光。
寒气愈演愈烈,硬币在寒气中逐渐扭曲,一杆晶蓝色的长枪逐渐成型,枪尖愈来愈靠近眼前,愈来愈近。
骤地就扎入眉间,白梓虚本能的闭上眼睛,可没有刺痛没有鲜血,有的只有旺盛的冰蓝色光芒。
“要死要死要死,没了没了没了,”白梓虚忽然现身体能动了,也没有想象中的痛感,反而有一股美妙舒爽的寒意,在这盛夏好似空调般清爽,不禁道:“唔好舒服。。”
声音如银铃般清脆而动人,明显是一个妙龄少女的清脆声音。
“不对不对,这声音。。。怎么回事,”听到自己的声音白梓虚骤然炸了,好好一个大老爷们这么个声音谁受得了“不对。。。啊。。。。。。”
白梓虚看了看自己一声哀嚎响了起来:“我tm我这样下去怎么见人!”
抬眼看去,白梓虚竟变成一个肤白貌美的长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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