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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顺着脸颊滑落下来,带着些微微的酸苦,我直挺挺地跪着,顾不上此时的狼狈,也顾不上旁人的指指点点,一动不动地盯着那扇紧闭的殿门,默默祈求平阳公主能应了我的请求,救救我那苦命的姐姐。
很快李媪就出来了。在门口对旁人吩咐了几句,眼见那人很快地跑开了,我心里燃起了一丝希望。
“你起来吧,公主要见你”李媪道。
我不敢怠慢,朝她又磕了一个头方才起身进了寝殿。大概是衣裳都被淋了雨的缘故,一进屋我就感觉到一股温暖的气息,还带着淡淡的药香味,很是舒服。
这间寝殿我已经许久不来了,但殿内陈设布置却没有变,一架紫檀木云母屏风将寝殿分成正次两间,正间庄重典雅,设有香几,软座,宫扇,铜炉等,四周置以回纹云锦纱幔,稍有一点风动就翩翩起舞,透漏出一种有趣的神秘感。次间则是主卧,我全身湿透未敢进去,只隔着云母屏风跪下行礼:奴婢参见公主!
“进来吧”隔着屏风依稀能看见她还躺在榻上,头尾各跪着两名侍女服侍在侧。
我不敢细看,愧疚地低下头去:奴婢满身湿气,不敢冲撞了公主。我跪着不动,又不敢不顾规矩,胡乱言语,只得老老实实地跪着,等着她问话。
不多时,便有一名侍女出来领我去换衣服,我跟着她去了,又听她说公主已经安排了稳婆去瞧我姐姐了,我顿时宽下心来,心中感念平阳公主的恩德时,却又想着她此时将自己留下了必是有话要说,便匆匆换了衣服。
待我回来,公主已经起身,身着一件淡粉色寝衣,外罩一件乳白色绣花披风,坐在正间上方的软座上,在侍女的服侍下正用着点心。我不便打扰,便又静静地跪在一旁。
大约用了半碗甜汤,她便用帕子擦了擦嘴示意不再用了,许是坐得不舒服,她想要起身,但挺着一个大肚子行动总有些不方便,在左右两个侍女的搀扶下才勉强地站起身来,在屋子里来回走动。
我用余光瞥了一眼,临盆在即,她的肚子明显比少儿大了许多,气色也算红润,人虽胖了一些,但眉眼间的英气却丝毫未减。
“算上这一次,你们卫家欠我的情,怕是这一辈子都还不清了罢!”平阳公主抚着肚子慢悠悠地道。
我朝她磕了一个响头:“奴婢叩谢公主,公主对奴婢一家的恩情,奴婢此生定不敢忘,愿用一生来回报公主!”
“如何回报?”她问。
“但凭公主吩咐”,因着淋了雨,我突然觉得有些冷,低着头忍不住地瑟缩起来。
平阳公主并未说话,轻轻拍着腹部,神色间若有所思。我静静地,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当初我如何待你姐姐,你姐姐又是如何回报我的,你可全看在眼里了”,平阳公主又说:“若非我那时刚刚有孕,想为腹中的孩儿积德,我早就将她乱棍打死了!”
往事重提,总是一个不好的预兆,我伏在地上,心下开始紧张起来:“奴婢感激公主,姐姐每每想起此事,总说愧对公主栽培,但姐姐说,除了愧对公主以外,她从未后悔过。”
想起当初事情败露,霍仲儒胆小怕事,跑得无影无踪,只留下姐姐独自承担着一切,在面对平阳公主的滔天怒火时,她不争不辩,不哭不闹,任凭平阳公主发落。生死关头,硬是连一句求饶也没有。
“她倒是把硬骨头”,平阳公主拢了拢她那半散的发髻,又道:“不过可惜了,看上那么个没用的东西!”
我不再说话,平阳公主说的没错,纵使我再心疼姐姐,可也掩盖不了那霍仲儒懦弱无能的本性,害苦了姐姐。
“前些日子,下头有人递话过来,说你大姐有意赎你出府”,平阳公主看了我一眼,冷冷地道:“可是找好下家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把身子压得更低了:“前些日子大姐提起过,说兄长有心为奴婢寻一门亲事,遂才起了赎奴婢出府的念头,并非因为找了下家,且是兄长说的亲事,奴婢也并未同意。”
“怎的,你兄长已经有中意的人了”说着,她突然笑了起来:“哦,本宫差点儿忘了,听说你们家和季风走的很近,你兄长看上的人,莫不是季风吧?”
她居然知道季风?我心中直冒冷汗,悄悄抬头瞄了她一眼,她仍旧来回走动着,并未注意到我。我不知她是有意还是无意,也不知她是如何知道季风的,但她能直截了当的说出来,说明她很在意。有姐姐的前车之鉴,我知道我不能再瞒她了。沉默了会儿,才开口道:“公主误会了,季风是我们家的恩人,也是朋友,奴婢身份卑微,不敢高攀!”
她笑了起来,似乎对我的回答还算满意,许久她才说道:“季家先祖季布,是高祖时期的开国功臣,虽到今日季家已经没落,且季风又是旁支,未受祖荫,但以你们卫家的身份,确实高攀了。不过你兄长眼光不错,季风年纪轻轻就自立门户,赡养老母姊妹,又有侠义之风,在长安城还算有些名望,将来也必会有一番作为!”
我不明白她的意思,也不敢随意答话,只低着头,静静听着。
“你兄长想为你攀上这门亲事,是为你的前程着想,你又何必妄自菲薄,身为女子,如果自己都瞧不起自己,又指望谁能瞧得起你呢?”
我微微颔首:“奴婢谢过公主教诲,公主的话奴婢记下了!”
平阳公主叹了口气:“可惜啊,你二姐始终都不明白!”
我不明白到底平阳公主到底对我二姐寄予了怎样的厚望,才会对二姊的所作所为,那样失望,至今还耿耿于怀。想了想,我又说:“公主的教诲,奴婢和二姊都不会忘,奴婢答应过公主,愿以此生回报公主,便不会再做他想,公主若愿意,奴婢愿意一辈子侍奉公主,一生一世,不,还有来生来世。”
“你能有这个心,倒也不枉费我的这一番心思了”她转而又说:“不过本宫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那季家于你而言,确实是一门好亲,你若想嫁,只管交了赎金上来,我自然放你出去婚配!”
说话间,李媪又进了屋来,似是有话要说,原是与平阳公主耳语,才几句话,就在平阳公主的示意下,放开声来,声音不大,但足够让我听见,
“稳婆差人回来说生了,生了个儿子,母子平安!”
听见母子平安,我心头大石终落,整个人顿时松快不少。
“可还顺利?”平阳公主问。
“说是早产,生的时候胎位不正,不大顺利,好在他们还请了医工,有医工坐镇,也算是有惊无险”,李媪说着,还不经意地看了我一眼:不过因为早产,孩子生下来有些瘦小,不算康健,怕是要好好调养一阵了!
“母子平安就好”,平阳公主又抚摸起自己的肚子,不禁笑了起来:“既然是早产,母子都要好生将养,去把库房的人参挑两棵好的,让她带回去吧,还有那把如意长命锁,一起给她带上,算上我给那孩子的见面礼吧。”
我磕头表示谢恩:“奴婢谢过公主,公主大恩,奴婢感激不尽,但这礼物太贵重,奴婢实不敢收!”
“你就收着吧”,李媪道:“你既然来一趟,也不好让你空着手回去,要是传出去了,只怕又有人要嚼舌头了。”
这李媪向来严苛,且说一不二,虽然话有些不中听,也让人不敢拒绝,我只好再叩首谢恩,这才退了出来。
屋外的雨还在绵绵不断地下着,带着初秋的凉风,默默地与这场酷暑做着短暂的告别。
我那个刚出世的小外甥,长兄给他去叫去病,祈愿他一辈子无灾无病、平安顺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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