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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亲她（第2页）

戚清棠攥着手帕，又往后缩了缩——虽然已经退无可退。

顾辞琛立在原地看她片刻，平声道：“我从未觉得你是水性杨花之人。”

他神色过分认真，戚清棠心里舒服了许多。

“那你为何要……要亲我？”她别过脸，道，“你又没中媚药。”

顾辞琛几乎哑然失笑：“谁说只有中了媚药才能亲你？”

他静而缓地深吸一口气，目光深深，“难道你就没想过旁的可能？”

戚清棠有些懵：“什么可能？”

顾辞琛却只是垂眸，没应声。

“你怎么不说话？”戚清棠看他一眼，“这里又没下人，也不需要显得很恩爱吧……”

脑海里已经排除掉了所有能想到的情况。

顾辞琛揉了揉额角，觉得她实在迟钝。

再联系她刚才对那个吻拒绝的意味十分明显，也不敢贸然将心里的话说出口，不得不换了个话题。

“所以你——方才是在责怪我成婚当晚我睡长椅，冷落了你？”

“……”

为什么话题会突然转到这儿？

戚清棠发现了，只要顾辞琛不想，他便会转移话题，任谁也不能从他口中撬出答案。

刚被压下的火气又窜了上来。

“你闭嘴！”戚清棠不想听他东拉西扯，怒道，“你出去——”

话一出口，两人都有些意外。

意外过后，顾辞琛却没忍住翘起嘴角。

戚清棠却有些紧张，她竟然就这样吼了当朝的首辅大人。

但已经吼了出来，此刻气势上也不能轻易认输，便又气势汹汹说了句：“出去，今晚不许过来，睡书房。”

顾辞琛：“……”

很好，他被震住了。

戚清棠对此十分满意，想到以前阿娘跟阿爹吵架时一旦使出这招，阿爹就会立刻投降，道歉认输，好在她还记得。

她颇为得意的看了顾辞琛一眼。

顾辞琛有些无奈地笑了声。

就给她这个面子。

他记得当初他娘也是这样赶他爹出房间，然后十分笃定地同他说：“你就看着吧，不出三日，你爹一定过来道歉。”

而且下人看到爹被赶出去的狼狈模样，只会觉得爹怕娘，无形之中长了娘的面子。

他语气里似带了几分宽纵：“好吧。”

又仿佛半是无奈半是纵容地看她一眼，转身出了门。

戚清棠：……？

他难道不是应该立刻过来跟她道歉吗？

为什么就走了？

她有点茫然地看着关上的房门，隐约听见顾辞琛的声音“好好照顾夫人”，声音消散在雨里。

片刻后，她起身，看到长椅上拧成一团的毯子。

想起成亲第二天他将身下褥子揉成一团的场景，好似忽然明白了什么。

脸不觉开始发烫。

她摸了摸方才被亲的唇，如果他不是因为那个男人的才亲她，而是他本人想亲她，她应该是很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