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菱菱泡在温泉里,有些魂不守舍,她掬起热水往光裸的身子淋下,方才脱光衣物进到这池露天野汤前,她是鼓了好半天的勇气才做到的,众目睽睽下,虽然她有双修长匀称的美腿,但在人前裸露总是尴尬,即使大家都是女人。
身高一百七十五公分的她,除了甜甜笑容外,姣好的身材正是女孩们最向往的九头身美女型,她有当模特儿的本钱,却没有当模特儿的兴趣。
她不喜欢穿着衣服站在台上由着台下的人品头论足,秤斤论两,她原只是全心全意想当个优雅的芭蕾舞者罢了。
周子鑫毁了她的梦,,另补了个贤妻良母、医生娘的梦给她,但这会儿她起了烦躁,不该跟子鑫开玩笑说什么潘金莲的,和玄思的吻弄乱了她原本单纯无邪的心思。
她好像真成了潘金莲,跟情人出来偷情。
子鑫黄牛多次的知本温泉最后竟由玄思完成,她来到殷盼已久的知本老爷酒店,身边跟着的却不是子鑫,是西门庆,喔!不,她昏头了,是沐玄思。
湖边那一吻究竟是怎么结束的,她已不复记忆,玄思吻得很深、很醇、很久,她惟一记得的是,除了微愣外她丝毫没有抗拒,甚至,好像也响应了,而且响应得热烈,他的吻如此深邃动人,拨动她的心弦,她在子鑫身上不曾感受到的惊心动魄竟在玄思身上觅得。
天哪!菱菱将羞红的脸埋人掌心,她骨子里一定是个荡妇。
他是玄思耶!她的哥儿们,这样是不对的!
那一吻烙下后,她脑中一片空白,他将她抱回吉普车,收妥角架软椅等用具,呼啸一声,车子在环湖的鹅卵石地里颠簸驶上路。
从头到尾,菱菱没去帮忙,光会用双掌捂住心型脸蛋。
“透点气吧,”沐玄思倒是气定神闲,车子上了公路后,他转身看了身旁的她一眼“你把自己闷死了,我还得上警局解释原因。”
“玄思,我”菱菱移开手,却依旧没有望向他的勇气,她支吾着选字酌句“方才的事情我得解释一下,你知道,子鑫一直放我鸽子,让我在潜意识里起了报复心态”
“方才我们发生过什么事吗?”沐玄思淡淡的笑容里亮着不易察觉的讥诮“菱菱,别急着澄清什么,在国外,朋友间不也都用这种方式打招呼吗?”
“那倒是。”菱菱宽了心,顺着他帮她找的台阶下,轻吁口气,她找回笑容“我就知道你明白事理,不会胡思乱想,那种吻不能算什么的,是不是?”
“那种吻确实不能算什么。”他重复一遍,语气却有着讥讽。车子往前奔驰,片刻后,玄思似不经意地问起“菱菱,周子鑫对你真那么重要?”
“当然,”菱菱答得理直气壮“他是我交往了七年的男朋友,也是我惟一动过念头要嫁的男人。”
“他的重要是因为你已然在他身上耗费了七年光阴,还是因为他是瞎婆婆口中所谓你的真命天子?”沐玄思轻哼了声“你的理由里面似乎欠缺了个爱。”
“我当然爱他!”菱菱转过头对沐玄思大声吼着“我、爱、周、子、鑫!”
“菱菱,”他浅笑“不是叫得大声就爱得深切,好吗?我信你就是了。”他说信她,却惹得她更加惶惶然,若真是爱子鑫,为什么她却能接受别的男人的吻?不但接受,而且热烈响应。
她从来瞧不起那些脚踏两条船的人,这种事情会使得她心头的秤子失衡,可现在她和玄思之间的诡谲又算什么?
玄思吻她的那一刻,她压根忘了世上还有个周子鑫。
沐玄思带她到了初鹿牧场,她喝了牛奶也喂了乳牛,青绿绿的一片草原,漫着亮眼香翠的绿,她跑到他跟前嚷着要比赛谁先跑到草原尽头,几分钟后她自动投降瘫软在草地上。
“我觉得滚可能比较快。”菱菱环抱身子左右滚动,咯咯笑起,身上、发上全沾惹上草屑,周身是淡淡的草香,她甚至觉得自己即将化身为牛。
沐玄思躺在她身边,支着上半身若有所思地望着她,眼底有一簇热热的火焰,感受到他湛亮的眼神,菱菱止了笑,他灼热的眼神让她心悸,那样的火焰她已然熟悉,那是当他想吻她时就会亮起的烈焰,她虽明白,却丝毫无力抗拒。
他又吻了她,热烫的舌头缠弄着她的舌,在这场战役里,他仿佛是个霸主,逼使她怯生生交出软嫩柔舌,由着他需索,两人口中互递着浓浓奶香,菱菱心头升起惶惑,她从不知道吻是可以这样缠绵悱恻的,让人忘我入迷,一声轻嘤自唇际逸出,她伸出双臂柔柔缠绕着他的颈项,将他沉重的身躯抵近她,用他坚硬的身子熨着柔软的她。
她的胸口、身子里燃着莫名的火焰,她下意识清楚只有他能平息。
和子鑫一起时,她一直以为自己冷感,原来她并不是。
是一只过来觅食的乳牛将她唤醒的,那在耳际响轰雷似的哞声真是杀风景到极点,唤醒了似要被烈火燃炽殆尽的菱菱。
她急急起身推开沐玄思,用力抹去唇上属于他的印记,眼神是戒备而惶惑的,他盘坐草地上,往后拨开落在额前那绺不驯的乱发,望着菱菱的瞳眸已然回复平静。
“这种吻不能算什么的,是不是?”菱菱急急追问。
“是不能算什么。”沐玄思耸耸肩“如果你真要如此认定。”
“你常常这样吻女人吧!”菱菱求证“是因为你的技巧纯熟,才会让我控制不了自己。”
“是呀!”他无所谓地点点头“如果你真要如此以为。”
“所以喽!因为盼柔离开了你,你又当了那么久的兵,禁欲过度,才会控制不了自己,”菱菱像是个向小弟弟说教的大姐姐“惟一解决的办法便是你得赶快找个女孩子谈一场恋爱,这样一来,你便不会再有吻我的冲动了。”
“或许吧!”他懒得提醒她不是盼柔离开他,是他不要她,在这世上,他惟一有兴趣的女人只有眼前这个固执的傻女人。
一阵雷雨轰然落下,两人成了落汤鸡,他拉紧她跑上吉普车,用他的外套包紧她濡湿的身子,虽是一身湿,两人还是嬉闹着,几个盘旋转折,他带她来到知本老爷酒店。
他用金卡在柜台订了两间相连的房间。
“去冲个热水澡,别感冒了。”他将她留在她房里,然后回了自己的房间,莲蓬头哗啦啦淋上菱菱妁身子,猛然冒生腾腾热气让她通体舒畅,暂时忘了困缠在她心头的烦思。
关上热水,她才听到背袋里传来手机的声音,手忙脚乱,只能用条大毛巾包裹住湿答答的身子和发丝,她捉起手机瞥了一眼,来电显示告诉她是周子鑫。
“你在哪里,我打了几通电话,你没接也不回!”周子鑫难得抱怨“你究竟在忙什么?”
“我还能忙什么?”菱菱擦拭及肩紊乱发丝,包裹着浴巾随意趴伏在床上,一双漂亮的长腿上下摆动晃呀晃地,这是专家教的简易美腿办法,她也不在意会不会把床弄湿,反正房里有两张床,现在比较棘手的是子鑫的问题“我还能忙什么?”她甜着嗓音“当然是只能想你喽!”阿弥陀佛;佛祖恕罪,她撒了谎。
软招果然有效,周子鑫的语气和缓了“菱菱,我知道之前是我太疏忽你了,但不论怎么样,你是我的初恋,是我一直认定要娶的女孩,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依然当你是惟一。”
不管发生什么事情纪菱菱心头忐忑,子鑫肯定修了神通眼,他的语气仿佛已然捉奸在床,她下意识裹紧浴巾,差点儿要向他招供,并解释她和玄思没有什么,只是几个不能当回事儿的吻罢了。
菱菱尚在揣思之际,周子鑫已经继续说下去“感情的路上,谁都有可能犯错,重要的是,要能及时把持自己修正该走的路。”菱菱冷汗涔涔左顾右盼,子鑫若不是在她身上装设针孔摄影机,就是他根本是上帝的化身,无所不知,而且还有着宽阔胸襟容人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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