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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现在连话都不愿意同我多说一句了吗?”赵元菡委屈,语带哽咽。
“我与你之间早已无话可说。”赵元宁拆穿她,“如果是为了替韦氏求情来的,那大可不必。”
赵元菡脸色一僵,不曾想她竟这样不顾情面。
既是来软的不行,她便也没有装下去的必要。
抬手擦去泪痕,赵元菡说道:“姐姐明知我母亲拿不出那些银钱来赎回先夫人的嫁妆,却带着沈家的人如此咄咄逼人,当真是想逼死我母亲不成?”
本就压抑着怒火,这话无疑是火上添油。
赵元宁一把丢了手中的帕子,冷眼盯着赵元菡:“逼死你母亲?那我的母亲又何尝不是你的母亲给逼死的?”
赵元菡惊愕。
“想当初我母亲身怀有孕,韦氏不顾廉耻勾搭上我爹,还背着人珠胎暗结,若不是她将此事捅到了我母亲面前,我母亲何至于动了胎气早产?要不是她在生产时伤了身子,又怎会年纪轻轻就病逝?”
赵元宁双眸含泪,步步紧逼:“韦氏间接害死了我的母亲,又转头顶了我母亲的位置,霸着我母亲的丈夫,挥霍着我母亲的嫁妆,到头来却说我要逼死她?哼,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赵元菡被她堵得只字不言,那些事情她大约听说过一些,可真真切切的听着那些往事,她又莫名有些心虚。
先头夫人的嫁妆固然是母亲取用的,可她也是实实切切的讨到了好处。
赵元菡自知无法辩驳,但也没忘记今日来的主要目的,她壮着胆子扯了扯赵元宁的袖子,却被她一把甩开。
赵元宁背过身去,仰头克制着眼泪落下:“我母亲的东西我一定要讨回来,不管韦氏去偷去抢去骗去借都好,总之时限一到我一定要见到我母亲所有的嫁妆物归原主,要是少了一样,你应该知道我会怎么做。”
她微微侧目,森寒目光盯得赵元菡心底生凉。
“你与其来我这里周旋,不如趁着还有一天的时间好好想想办法如何将那些东西找回来。”
“都已经用掉的东西还要如何找回来?”赵元菡失了稳重。
赵元宁回转身,看着她轻嗤一笑:“是啊,那死去的人又能够活过来吗?”
赵元菡一怔,身子一软险些瘫倒在地。
赵元宁已不想同她在此斡旋:“总之我母亲的东西明日黄昏之前我一定要见到,但凡少了一样,我都绝不会就此罢休。”
言罢,她转身便走。
赵元菡愣了愣,心头一恨,冲着那将要离去的背影高声威胁:“赵元宁,你不肯放过我母亲,别说父亲会为此与你产生隔阂,我如今可是豫王侧妃,背后撑腰的乃是豫王殿下,难道你也想开罪豫王府吗?”
若不说此事还好,听到“豫王”二字赵元宁只觉得可笑。
拿起的纸伞又重新放下,她转过身,唇角勾出一抹嘲讽:“我若是你,便该知晓何为良禽择木而栖。”
赵元菡变了脸色:“你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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