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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身后站着一个高瘦的男人,裹着深蓝色的长袍,头上扣着刻有日轮的金属面具。他与记忆里一模一样,似乎什么都没有改变,若不是自己已经人高马大,还真以为是时光倒流。
男人望着他,柔声说:“孩子,我很抱歉扔下你。”
阿难图踉跄地站起来,走过去,在他面前跪倒。他很想抱抱这个改变了自己命运的男人,但只是拉着他的衣袍,在五年的无泪时光之后第一次哭出了声。
“之后我有回去找过你,但是你母亲说你已经走了。”导师温柔地抚摸着阿难图的头,轻声宽慰:“你真的吃了很多苦,真是个坚强的孩子啊……”
片刻,平稳了情绪的阿难图面对着导师和大祭司,将自己五年来的经历和心中的疑惑全盘托出。
“这个部位,”阿难图咬住卷起来的衣服,指点着自己的胸口给导师看。“每次从台上下来都会阵痛,夜里痛得最厉害,每天会疼上七个小时左右。”
“这样……你只吃了一包药啊,那能撑到现在真了不起。”导师仔细察看着阿难图胸前的肌肤,那里呈现着淤血似的暗紫色,看上去狰狞可怖。
“你的肺病并没有痊愈,这些年里只是那包药的药力在支撑着你行动,但那只是饮鸩止渴。要不了多久你就会被这药反噬,阵痛就是前兆,它会灼烧你的肺、心然后是大脑,很快你就会觉得四肢百骸都在被蚂蚁噬咬,这份痛苦下你会忍不住撕扯自己的皮肤来止痒,但那也无济于事,痛痒会越来越重,最后……你就只能渴求死。”
导师的话让阿难图心中一阵寒颤,他舔了舔嘴唇问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导师看向大祭司,询问地叫了一声:“恩底弥翁?”
被叫做恩底弥翁的大祭司摇了摇头,说:“那不会比你刚才描述的好受多少的。”
“什么意思?”阿难图看着他俩问。
“活命的办法只有一个,就是用赤蟒蛇毒把你变成狂兵,你还记得吃过的药吧,是不是觉得有一股力量在身体里不断涌现?那里面就掺了微量的蛇毒。这种剂量是不至死的,但要是狂兵的话……”恩底弥翁从袖子里抽出一根通体血红的长针,
“这针就是用混着蛇毒的金属做的,要是刺进人的身体里,蛇毒就会迅在你体内扩散,吞噬你的五脏六腑,接下来三天你会像在地狱一样痛苦。当然,要是能活下来你会变得强大,比任何人都强,你会成为南境……不,整个四境最顶尖的战士。”
“要是那样的话,我愿意,我能忍住痛。”阿难图说。
“呵!”恩底弥翁瞥了瞥嘴,“痛?不是那么简单的。第一天,你会觉得喉咙被割开,像一把锯子在你脖子上无休无止地拉扯;第二天,你会感受到内脏焚烧的体验,你的心肺都仿佛沸腾;第三天,你会觉得什么都没有了,一切都是无,都是空,但是在五感皆失的瞬间遭受万箭穿心之痛,而且这个过程会在一整天里无休止的轮回。那样的话,说不定早点死才更幸福吧?”
“而且即使你能活下来,蛇毒也会一步一步销蚀你的理性,你会逐渐变得暴躁、易怒、好战,越来越像野兽;即便如此你也没法续命太久,就像之前说的那样,这是饮鸩止渴。”恩底弥翁叹了口气,“换句话说,你会很短命,即使这样你也想活下去吗?”
“我……”阿难图舔了舔嘴唇,一时做不出取舍。
“如果你害怕了,我也有不会痛苦就能死去的办法,没关系的。”导师蹲下身子,温柔地对阿难图说。
“您希望我成为狂兵吗?”阿难图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抬起头直视着导师。
导师难得犹豫了一下,他顿了顿坦言:“是的,如果有一名我可以支配的狂兵的话,会对大业有许多帮助。”随即他握住阿难图的手,诚恳地一字一顿地说:“但我希望你明白,无论你怎么选,你都是我希望拯救的那个孩子,这一点不会改变。”
阿难图看着眼前的人,虽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那熟悉的声音像春水一样温暖着自己的心,许多细小的、闪烁的碎片在阿难图的记忆里升起,那是妈妈、院长夫妇、小蝶、还有那些被自己欺骗的妇人们给他的感觉。
世界上真正对你好的人就那么寥寥几个,你又怎么能辜负他们呢?
“我想活着,短命这种事……我早就习惯了。”阿难图抬起头,迎上了恩底弥翁深蓝色的眼睛。但恩底弥翁没有与他对视,而是仰头对头顶的横梁喊:
“你听到了吧?把刀放下吧。”
像是回应他的声音,一道黑影无声地翻了下来,小蝶的动作极快,落地却没有出任何响声,她站在恩底弥翁、导师和阿难图中间,不一言,只是把一支匕横在身前。
“这么精妙的身法,就是在影蛾中也会有一席之地;你的老师是谁?”恩底弥翁赞叹地打量着她。
“她是照着书上学的,在一些破旧的古籍上。”阿难图上前拉住小蝶的手,把匕压下来。
“只靠看书?培育一名影蛾需要花的资源和时间连想一下都觉得费神,你说她练到这一步只是看了看书?”恩底弥翁惊愕不已。
“我也说不清楚,但小蝶学起东西来就是这样快,别人需要苦练的事她只要看过就能记住。我总觉得她不是在看,而是在理解。世界在我们眼里是完整的,在她眼里却是一块块拼图,她在里面摸索来摸索去,就掌握了其中的规律。”阿难图说。
恩底弥翁沉默了片刻,随即苦笑着对导师说:“跟你待在一起,真的总是会见到匪夷所思的事情。”
一会儿后,阿难图赤着上身躺在沙上,恩底弥翁将蛇毒针在蜡烛上烧热,最后询问:“有想刺的图案吗?这点自由还是有的。”
阿难图想了一下,说:“我们的氏族信仰斗神迦楼罗,请帮我刺这个吧,如果我成为战士,我妈妈一定会为我骄傲的。”
恩底弥翁点了点头,从火焰中取出针说:“接下来就真的开始了,会很难熬的,希望你能撑过去。”
“我一定能,我妈妈说过我是整个部落最坚强的孩子。”
“世上哪有天生坚强的人啊?你有多坚强全看你吃过多少苦。”说着,恩底弥翁刺下了第一针,剧痛自针口散开,喉咙立刻如刀割一般燃烧起来,阿难图闷哼一声,在失去意识之前他感到一双纤细的手伸过来,将自己的手掌紧紧握住。
……
“噗!”的一声,匕狠狠刺入血肉,鲜血在我眼前喷涌而出。
但我身上毫无伤,最后一刻阿难图从我身旁掠过,用自己的小臂挡下了影蛾的致命一击。
这个举动震撼了在场的所有人,我和影蛾一时都愣在原地。阿难图紧锁眉头,一把将匕拔了出来,然后面无表情地捅在自己左肩。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回过神来,对着他问。
“我说过我是战士,不会趁人之危,不公平的决斗是对战士的羞辱。”阿难图指着我被偷袭刺伤的左臂说。
“对决……对你来说就这么重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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