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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不要哭啊……
不知过了多久,他听到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很陌生,却不知为何格外有亲和力,让他感到舒服。那个声音轻柔地呼唤着他,让他重新找回了一点神智。
“能听到我说话吗?我现在正在帮你治疗,真是抱歉孩子,我来得太晚了。”男人温柔地说着。
奇妙的是,随着他的声音进入脑海,阿难图觉得身上真的轻松了,手脚逐渐有了力气,肺部的痛感也渐渐消退。他感到一股暖流在自己体内缓缓涌动,修复着自己的身体。
他试着睁开眼睛,视线中没有什么男人,而是一个金色的、刻着日轮图案的面具。
还在梦中吗?阿难图困惑不已。
“呀,你醒了。”面具注意到了他的苏醒,声音轻快而愉悦。阿难图这才注意到那是个高高瘦瘦的人,裹着深色的长袍,在昏暗的小屋里看去就像只有一个面具浮空。
“你的病情太重,我遇见你又太晚,真担心救不好了。”面具男轻声说,虽然看不见表情但是能感觉出他真的很开心。为挽救了自己这个陌生的异乡孩子而开心。
你是谁呢?阿难图想问却没有开口的力气。
面具男看出了他的疑惑,轻轻拉住他的手低声说:“我只是个过路的旅客,名字不重要,不过我的信徒们都称我为导师。”
旅客?信徒?导师?没听过的词一个接一个涌进阿难图的脑子,还来不及思考母亲就冲了进来,紧紧抱着他抽泣。
“阿难图,我的阿难图,感谢至尊和他的使者,感谢他把我的阿难图还了回来。”母亲呜咽着说。
父亲却站在她身后阴沉着脸,一言不。
接下来的几天,导师一直都在为阿难图进行治疗。他的手法相当奇特,仅仅是将手掌贴在阿难图的额头或是胸口上,那股舒适的暖流就源源不断进入体内,而病情就真的好转了起来。
不出几日,阿难图停止了咳嗽,身上也有了力气,脸色也红润了许多,甚至可以短时间内像普通人一样慢跑。族人们对这奇迹般的事实啧啧称奇,称呼那位导师为苏忒扎,意思是“神秘且伟大的人”。
与这位导师一起传播开的还有至尊的传说,尽管谁都理解不了所谓全知全能、无形无相的神明是何意义,但既然带来奇迹的导师信仰祂,那就足够有说服力。年轻人中开始有不同的声音,大部分人仍坚定的信仰斗神迦楼罗,一些人则开始试着信仰那位至尊。
大约半个月后,治疗进入最后阶段,这天傍晚阿难图照例在木屋的床上等待导师,但直到夕阳西陲夜色降临,导师仍没有来。那天深夜,母亲红着眼圈来到木屋抚摸他的头,告诉他导师已经被驱离部落了。
母亲说,半个月过去,随着他的康复转信至尊的人越来越多,终于到了父亲忍无可忍的地步;他召集哥哥们和忠诚的族人带着刀剑冲进叛信者们的家里,将他们绑到导师面前后砍下了他们的头。那天部落里血流成河,许多人失去了孩子与丈夫。
父亲试图用这种暴戾的方式激导师爆,顺势揭穿他伪神的面具,但导师只是默默看着,既不阻止,也不愤怒。
最终父亲无可奈何,他用刀尖指着导师说:“你救了我的儿子,所以我不会杀你,但你休想夺走我们的信仰。这些年轻人的血都是因你而流的,是你和你的神的罪孽。”
导师点点头说:“我明白了,这是大业路上无法避免的牺牲。但阿难图的病还……”
“这跟你无关,”其中一个哥哥冷冷地说,“滚出我们的部落,这个氏族跟你再也没有关系。”
导师并未理会,只是从衣袖中取出几叠包好的草药放在地上,“请把这些药交给阿难图,按时服用的话虽然无法痊愈,但至少可以像普通孩子一样活下去吧。”说完他缓步走进密林,身影消失在层层叠叠的枝叶之间。
另一位哥哥把草药捡起捧到父亲面前,但父亲只是看了一眼就别开了脸,沉声说:“扔进河里,岩风家的男人不需要伪神的馈赠。”
母亲边哭边说,泪容中又展现了一丝笑。她展开手心,那里躺着一小包草药,已经湿透了但包装还完好。“还好水流不急,我一伸手就抓回了一包,我的阿难图是个多幸运的孩子啊!”她这么说。
但阿难图低头看着她那红肿变形的脚趾,分明是在河水里冻了许久。开春的河水湍流不休,许多冰块还未消融,就连鸭子都不愿进去游泳;他只是孱弱,但他并不傻。
那夜,他吞下了母亲拼命救回的草药,拥着母亲躺下,却久久无法入睡。是吗,有那么多的人死了,有那么多家庭失去了依靠,他们的孩子也会向他一样拥抱着母亲等父亲归来吗?那些被处死的人又做错了什么呢?既然信仰迦楼罗神是对的,那信仰至尊就一定错吗?
不,不只是这样。他们会信仰至尊是因为见证了他被挽救的过程,是因为他活了下来这个事实,他才是最初的凶手。
阿难图想着悄悄起身,拿起桌上的小刀对准了自己的脖子。他的手颤抖不停,汗珠不断在额头凝结。他闭上眼,用力将刀刃往前一递——刀刃并没有刺进自己的喉咙,从未使用和保养过的刀柄早已腐朽,刀身在刺出的前一瞬掉落在地。
‘我的阿难图是个多幸运的孩子啊。’他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耳边回响着母亲说过的话。几分钟后他稳了稳情绪,站到母亲跟前,因为疲惫她睡得很熟,刚才的动静也没把她吵醒。阿难图附下身子,最后一次吻了妈妈的额头。
然后他推开门,平生第一次奔跑起来。
冷冽的寒风在他身后呼啸,他钻进密林,树叶哗哗作响,许多不老实的树枝划伤了他的脸和脚腕,但他只是拼命狂奔。肺部一点都不痛,空气被他贪婪地吸进去再吐出,小小的身体迸出了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力量。
跑啊,跑啊!不要停下!不需要留恋了,这个充满了悲伤与痛苦的部落。
在幽深的森林中阿难图自己都不知道跑了多久,繁茂纠缠的树枝遮蔽了所有阳光,根本分不清昼夜。渴了就喝河水,饿了就捡些野果,疲惫和寒冷让他在梦境与现实中交错,但无论是哪一边他都未曾停下奔跑。
在七天七夜的跌跌撞撞之后,年仅11岁的阿难图终于榨干了自己的精神,昏暗的密林似乎永无尽头,而在两天前就再也捡不到任何果子了。这个病弱的孩子终于对命运屈服,在奋力迈出最后一步后昏了过去,此时距离迈马恩的丹城还有三百五十米。
再一次恢复意识已经是三天后,阿难图在一个狭小破烂的房间醒来,躺在一张简陋的床上,身上盖着毛毯。不远处有几个人在交谈,注意到他醒了纷纷把视线投了过来。
“你还活着啊。”
“你从哪来?”
“你叫什么名字?”
“这小子会说南境话吗?要不你用通用语试试?”
许多声音交织在一起,但阿难图置若罔闻。他强撑起身体怔怔的往窗外看去:长长的街道、高大的城楼,路上的行人穿着体面,奔驰而过的马车尘土飞扬……不知不觉中一滴泪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大人们面面相觑不懂窗外有什么可看的,外面只是一个平平常常的早晨,喧闹的人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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