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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转接了半天,终于接通。对方传来一声沉稳的问候:“聂头儿,你好啊!”
“周呈晔啊!最近忙不忙?”聂伟箴完全像个老领导一样,和蔼的笑着跟下属聊天。
“不忙,头儿您有什么事儿尽管吩咐。”
“不忙帮我查个人。”
“是,您说是谁。”
“一个小姑娘,海洋大学的学生,叫宁可。”
“宁可啊?”周呈晔笑了,“头儿您是不是为我们队长的终身大事操心啊?”
聂大校一听这话立刻来了精神:“这事儿你也知道?”
“知道啊。”周呈晔素来是个诚实的孩子,聂大校一问,他立刻巴拉巴拉倒豆子似的把自己知道的全说了,最后又来了一句:“头儿,那小姑娘真心不错。只是我们队长吧,怎么说呢,有点不懂风情。人小姑娘还住院呢,他这都一个礼拜没露面了吧?昨天我去医院找人家核实口供记录,人家宁姑娘的脚还不能走路呢。”
“还有这事儿?”聂伟箴一拍大腿,嚷道:“怪不得严肃那家伙这几天都不对劲儿。”
周呈晔笑道:“这个可以理解,我们这些人,生是咱们大队的狗,死是咱们大队的死狗。人家宁姑娘算是万幸,还没嫁给我们队长。不然人家这辈子可完蛋了。”
“操!说什么屁话呢你!反了你了,信不信老子揍扁了你。”聂伟箴立刻不乐意了,在聂大校的心里,老子的兵个顶个的汉子,威震四方,这么好的男人就应该有好女人来配,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没什么好说的。
挂了电话,聂大校便开始谋划。
眼看又是周末,严肃身上有选训的担子,恐怕这个周末是腾不出空儿来。
不过没关系,属下没时间,老子有。
于是聂大校心一横,晚上就开车回军区找自家夫人商议大事去了。
宁可头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是脚踝扭得厉害,医生说因为是脚踝,要承受整个身体的重量,必须的好好恢复,不然将来容易反复。
从加拿大专门回来照顾女儿的宁远昔便做主,要宁可安心住院养伤。
虽然没有男朋友的陪伴,但幸好身边有母亲照顾,宁可这几天的心情还算不错。
宁远昔是一个浪漫又精致的女人,每天她都会给宁可做她爱吃的饭菜,煲她喜欢喝的汤。空闲了便拿个画夹子坐在病房里,捏着炭笔画女儿的肖像。
宁可则抱着笔电在病床上码字,安心的写她的小说。
因为心境的缘故,宁可这几天码字特别多,当然,心里的那中难以言喻的情绪不可避免的夹杂到了文字中,写完后自己倒回去看的时候,都忍不住鼻子发酸。
不过网络连载还没有发到宁可现在写的情节,情节还停留在女主和男主再次相见后开心约会的时候。
所以最近文下的留言每天都爆满。读者每天都要求甜蜜温馨,要求男欢女爱,甚至还有问是不是该求婚了,该上船了,可以过幸福日子了。
这天上午,聂伟箴偕同夫人林茜轻轻地推开宁可的病房门时,便看见两个美丽的女人,一个穿着病号服靠着枕头坐在床上抱着笔记本噼里啪啦的码字,一个抱着画夹坐在椅子上认真的画肖像。
宁可还沉浸在自己的小说世界里,只当推门进来的是护士。
宁远昔听见动静回头看,见一个身材魁梧穿着海军常服的男人和一个身材高挑,面带微笑的阳光女人并肩站在门口,于是她把手中的画夹放在一旁,起身迎上去,低声问道:“请问您二位有什么事情吗?”
林茜看着穿了一身牙白色府锻竹枝暗纹改良版旗袍,素颜黑发的宁远昔,心里忍不住赞叹,这女人可真美。不是那种肤浅的漂亮,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美丽。这种美丽的气质掩盖了她的年龄,你都说不准她到底是二九年华的俏佳人还是有过故事经过风雨沉淀的贵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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