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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近了......

  曲盼烟每看一眼，就会多心动一分。词汇量在这一瞬间全部告磬，满脑子就剩下五个字：卧槽真好看！

  素灵玉就在面前，曲盼烟哪敢土拨鼠尖叫，只能把衣袖抓得皱巴巴的，努力克制着想要上扬的嘴角，尽量表现出波澜不惊的无辜模样。

  素灵玉在她那双纯净的眼睛注视下，表情终于变了，泛出几丝愧疚。

  素灵玉突然道：“抱歉。”

  曲盼烟：“？”生了什么？！

  素灵玉垂着眼道：“若我不将你丢在那，你也不会受伤，我没有替暮秋照顾好你。”

  曲盼烟顿时松了口气，挠了挠头不好意思道：“是我自己要追你的嘛，怎么能算是你的错呢，等我回去姐姐二哥还得骂我呢。”

  “而且，灵玉姐姐分明是我的恩人。”曲盼烟抬起手晃了晃，“若方才灵玉姐姐没有来，我这手就没了，那等我回去可就不是挨骂的问题了......”

  她笑容灿烂地道：“所以，我要感谢灵玉姐姐挽救了我曲氏的家庭和谐！”

  她的笑容极富感染力，连素灵玉看了都不自觉地轻笑一声，眉头亦跟着舒展开来，但很快又皱了起来，表情一秒变严肃，唰得抬起头盯着那两扇缓缓开启的大门，仿佛门口有什么洪水猛兽要出来了。

  曲盼烟只听得身后传来一道清亮熟悉饱含欣喜的女声：“我的灵玉小心肝，你可舍得来看我啦！”

  一名气度不凡玄袍女子从门后跨出，艳丽的容颜上生着一对勾人的丹凤眼，眼中满是撩拨人的盈盈秋水，而这汪秋水里只映着一个素灵玉。

  还有一个段扬。

  楼无花勃然变色，秋水褪去，柳眉倒竖，愤愤道：“你有了道侣还嫌不够，还要带上苍南派来气我是么？！你简直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楼无花很生气地再骂了一遍。她目光如刀，上下扫着段扬，恶狠狠地道，“这小东西嘴巴是嘴巴，鼻子是鼻子，简直毫无亮点，普普通通，修为又不高，哪里值得人喜欢了！”

  楼无花怒瞪段扬：“说！你这小东西是不是学了什么狐媚之术了？！不然她怎么会选你当道侣！”

  喜提素灵玉道侣的段扬表示：“？？？”

  段扬：这人人身攻击，有没有人管的？

  第八章

  楼无花来势汹汹，气场又比段扬强，弱得一批的段扬根本招架不住，要是出声辩解就会被楼无花怼得更厉害，导致他根本不敢说话。

  曲盼烟身为苍南派弟子，是头一回看到话这么多，这么凶的掌教，一时半会的也没反应过来。

  还是素灵玉出的面：“吵够了吗？”她冷着脸指着曲盼烟，“门下弟子受伤，你不打算管了？”

  楼无花闻言，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一见是曲盼烟，表情瞬变，身上的戾气一下子就卸了个干净，目光慈爱地问道：“哦，是映真乖徒呀，伤哪了，让掌教看看。”

  曲盼烟：......还是熟悉的班主任的味道。

  她高中时的班主任就像楼无花这样，看着自己的学生非常慈爱，说的话也一模一样，什么“继续加油，老师看好你。”“伤哪了，让老师看看。”，导致曲盼烟一听到楼无花说话就会想起高中班主任——虽然楼无花长得更漂亮。

  曲盼烟听话地伸出手，楼无花左右看了看，还是亲自带着她往医去了，并督促素灵玉赶紧跟上，别想跑。

  素灵玉本就打算确认曲盼烟伤口无碍再走，被楼无花这么一催促，脚步一顿，心情复杂地跟上了。

  自家宗主进去了，岳晓梦自然也会进去，段扬本不想再跟去遭楼无花开炮，但想了想曲盼烟，沉重地叹了口气后还是跟上了。

  曲盼烟全程积极配合医师上药，还抽个空出一道无音书，告知家中两位大山自己在苍南派，受伤的事便先按压不提，免得他们忧心忡忡地找来。

  曲盼烟觉得曲暮秋一定很忙，忙着和仙梦宗一起收拾安氏，给她和素灵玉讨公道，甚至还可能要协助仙梦宗长老们一起处理合籍大典的后续事项——毕竟闺蜜刚经历背叛，没有心情亲自处理。

  想想，她便觉万分愧疚，贴心地在无音书里加了一条：灵玉姐姐也在苍南派，一切安好。

  结果不到一会，她就收到了一条无音书，吸入神识一读，现是曲暮秋的，字里行间充满着担忧：灵玉既然在苍南派，那你多费心看着她和楼掌教。

  曲盼烟望向医里那两尊大佛，她很好奇，曲暮秋怎么这么担心那两人碰面？

  她二人之间难道有什么易爆点吗？

  楼无花还在素灵玉耳边唠唠叨叨个没完，多半是攻击段扬这个天降道侣这不行，那不行。素灵玉不耐烦地回道：“安丞已经死了。”

  楼无花的声音戛然而止。

  素灵玉声无波澜：“尸体还在天鉴台，你要是想看可以去拼一拼。”

  楼无花有些哑然，今日素灵玉合籍，而她今日才刚出关不久，自然不知道这前因后果。只看对面的人说起这件事来，平静非常，不知道是真无所谓还是暗藏飘摇风雨。

  楼无花斟酌着开口，素灵玉坦然道：“我杀的。”

  楼无花脱口而出：“为什么？”

  素灵玉嘴角微微上扬，冷冷地笑着：“他不想活，我就送他一程，有什么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