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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57認同的感慨道：「這取決於『遊戲』的腦洞有多大。」嘴上卻咄咄逼人：「誰知道，這是不是你和你的親親『汐汐師弟』的又一次算計呢？」

他坐直身體，靠近川流，纖細修長的右手虛虛地放在川流的下巴上，他側了側頭，眼中滿是無辜：「你要知道，川流，雖然我真的很喜歡你的臉，但我很討厭有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觸犯到我的禁忌。」

川流看著他，眨著眼，許久，o57收回自己的手，開口：「這次就算了，下不為例。」然後，他頓了頓，繼續說道：「還有，我不想回去，你陪我。」

忽略掉他在加密通訊里不停的吐槽著台詞太中二這件事，o57表現的和川流之前認識的那個少年當真是毫不相干，他甚至眨了眨眼，才找回了自己的思緒：「我，我陪你。」

而加密通訊里，兩個人已經笑得前仰後合了。

順理成章的用這個理由解除了那邊對川流的監視，o57趴在沙發上，看著一旁坐得端正的川流，問道：「所以，關於任務，你有什麼想法麼？」

對o57總是擺出奇怪的姿勢這一點，川流早就習以為常，他搖了搖頭：「目前掌握的情報還太少，所以不好判斷。」他的視線停留在桌面上的光幕中，無奈的嘆道：「人類，或者不知名的其它存在麼……現在，對於另一個勢力，我們完全沒有任何的諮詢，很難辦啊。」

他說著難辦，視線卻已經轉向了o57。這實在太合理不過，他自己的立場顯然是人類，如果他們的任務最終是二選一的話，那麼o57的立場一定是另一方。o57依然趴在沙發上，聞言只是抬了抬頭，他似乎在思考什麼，許久，才說道：「另一邊的情報，我也不是很了解。」

「不過，」他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我的記憶，很可能就是通過『他們』存儲的，所以，如果『我』真的和『他們』有接觸，那『我』這枚釘子埋下去的時間，一定很早了。」

川流點了點頭：「根據我能獲得的情報，最早有記載的出現另一方勢力的時間是三年前，而如果你的猜測沒錯，那麼『你』可能從十歲起，就已經是『他們』的人了……」

說到這，他的眼睛忽然一亮：「這是不是說明，你在『他們』之中，並不是一個無名人士？」

o57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說道：「這個假設我也想過，只是目前還缺乏證據支撐。」說著，他看向了自己的手機：「不過，我可以保證，在手機里，一定有一些，關於『我』到底是誰的線索。」

再三確定了二人身上再沒有任何的監視設施之後，o57將手機放在桌子上，看向了坐在他身旁的川流：「要看麼？」

川流點了點頭：「你居然願意和我分享這個情報麼？」他的話一出，o57看向了他，開口：「不是你說的麼，我們是合作關係，最好坦誠一些？」

川流對他的話顯然有些詫異，他也是沒有想到o57居然真的聽進去了他的話，這讓他遲疑了一下，才點了點頭：「你說的沒錯。」

然後，他坐近了些，看向了手機。

o57抬手，用自己的指紋解鎖了手機，手機的屏幕亮起，二人先看到的就是空蕩的桌面。川流看向o57，o57熟練的點開了記事本，就見裡面密密麻麻的文字突然蹦了出來。

他看向川流，語言坦然：「怎麼樣，整理一下？」

川流點了點頭，二人對著手機看了許久，終於，在太陽落山之前，整理出了這位「凌學長」的筆記的大致內容。

第41章

同蘇汐的猜測大差不離，「凌學長」手機里的記事本中的內容基本都是一些研究成果。托o57擁有了全部記憶的福，他們成功的解讀了所有的文字。大概能總結的出來，凌學長的研究方向是辨別「那種生物」和正常人類的辦法。

這個研究方向看起來不像是要和人類為敵，川流看向o57，就見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打開了手機的相冊。

手機的相冊看上去空空蕩蕩，可o57簡單的點了幾下，又將手機舉到自己的眼前後，一個隱藏的相冊就被他調取了出來。

點開隱藏相冊，二人在看到內容之後，同時陷入了沉默。

不同於記事本中的全心全意為人類的姿態，在相冊中，「凌學長」明顯拍攝了很多看起來就非公開的地方，和一些帶了「絕密」印章的資料。只是簡單的翻閱，o57就能輕易地看出，那些都是人類為了反抗那些不知名的東西，所研製的各種武器或者防禦的道具。

比如他們手上戴著的手環，他體內的追蹤器，還有很多其它的東西。其中甚至有一些東西，光是看起來就足夠的駭人聽聞。以至於川流看完了以後，不由得抖了一下，才開口：「這個世界的設定，到底……」

o57垂眸，他眼神也有些發冷：「這裡面的很多東西，和我們所掌握的，『那東西』攻擊手段，簡直如出一轍。」

川流點了點頭，就見o57的手點了點，退出了這個相冊。被「凌學長」隱藏的相冊顯然不止這一個，因為很快，他就又點開了一個全的相冊。

不同於之前相冊的晦暗，這個相冊的色調明顯要明亮很多，無論是從樹叢間漏下的陽光，還是草地上慵懶躺著的貓，都看上去格外的恬靜美好。川流想到了自己過來的路上的場景，點開照片，看了一下它的信息，果不其然，是三年多之前照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