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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枝抬手，明知故问道：“你想要的，是这个吗？”内丹在他的手指尖缓缓转动，散着金红的光晕，犹如一只凤凰在表面振翅环飞。

  6山月盯着那枚内丹，目不转睛。

  慕枝看出了他心中的渴望，轻笑了一声，手指用力。

  “咔嚓”一声。

  内丹上裂开了一条缝隙，金红灵气四散，不过瞬间，就化作了一撮粉屑。

  清风一吹，便荡然无存。

  6山月目眦欲裂：“慕枝！”涅槃的希望就这么轻易地被慕枝毁了，他怒火中烧，脸庞扭曲，“我要杀了你！”

  可是周围条条锁链交缠，其上还缠绕着一缕缕炽热的火焰，灼热非常。

  无论6山月如何的愤怒，都无法挣脱，反倒是被火焰烫伤，出现了一道道焦黑的痕迹。

  嗞——

  一道青烟升腾而起。

  6山月吃痛，没有解决之法，就只好站在原地不动。

  他瞪着慕枝，眼中闪过怨恨、懊悔等神情。

  自始至终，6山月都没有将慕枝放在眼里。

  一只无知单纯的小鸟妖，随便动点手段，就可以让其万劫不复。

  可为何不过百年时间，当初的小鸟妖，就成长为如今的这般境地？不管是修为还是性格，都……判若两人。

  6山月冒出了一股恐慌之意：“你……你真的是慕枝吗？！”

  慕枝失笑：“是，又不是。”

  6山月质问：“你到底是谁？慕枝不会像你这样……”

  慕枝好奇地问：“怎么样？”

  6山月说不出来了。

  慕枝一直都是听话可人的。

  他生得乖巧温顺，就如同笼子里养着的小金丝雀，旁人的手一伸过去，就侧着小脑袋过去乞讨怜爱。只要给他尝到一点甜头，就能欢欣快乐一整天。

  可现在的慕枝，完全已经没有过去的痕迹了。

  甚至，让人感觉到了害怕。

  6山月咽了咽口水，一改之前的恶毒嚣张，露出了些许讨好之色：“慕枝，我想，我们之间可能有什么误会。”

  慕枝眨了眨眼：“我想，应该是没有误会的。”

  6山月竭力想洗白自己：“以前的那些事是我不对，可不管怎么说，我都没有真正地伤害过你。”他拼命地搜索记忆，开始列举，“我还帮你说话……我是想对你好的。”

  慕枝没有否认，笑了笑：“你确实对我挺好的。”

  若不是6山月，他还会沉溺于廉价的感情中不能自拔，变成长明仙尊豢养着的笼中雀。

  还是6山月的种种手段让他从中清醒了过来。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还得谢谢6山月。

  慕枝伸手抚平了衣袖上的羽毛，慢条斯理地说：“如果不是你，我恐怕还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6山月立刻顺杆上坡，温声劝说道：“既然误会澄清了，不如你先把我放开，我们再好好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