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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上次在灶房,沈越主动亲她了。这又怎么解释?
能怎么解释,男人和女人隔那么近,自然反应呗。
周梨突然觉得心好累,干脆使劲摇摇头,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都赶出脑子去。
只要沈越不亲口承认,亲口对她说,她就只当平常对待,她仍旧还是自己的三叔。
睡觉!拉过被子,蒙头睡去。
哪知一入梦,就整夜都梦见了沈越。梦里的情景很乱,等第二日醒来,就只记得一个画面,他们站在明月山腰,冬日的风吹起两人的衣摆,他突然执起她的手,将他往怀里一带,她毫无防备,结结实实撞进他的胸膛,便再也没有爬起来。
这一夜周梨睡得很不踏实,导致早上起来得有些晚,李氏早帮她把店门打开了,桌子也都擦了一遍。她洗漱完,从后院走到前店,李氏正在擦柜台,见她来了,笑道:“起来了?”
周梨看着正在忙碌的李氏,有些窘,赶忙走过去:“娘,我今天睡过头了,我来擦,你在一旁歇息吧。”
李氏道:“不用,你去门口招呼客人吧。”
周梨见李氏不让,便走出柜台,打算去门口。眼光一转,忽然看见柜台旁放着一只竹楼,竹楼上面用布搭着,好奇地走过去:“这是什么?”说着,揭开布。
“噢,这是清早越郎送来的,说是他们家今年南瓜接得太多了,吃不完,就送来给咱们一些。”
周梨瞧着那一个个金灿灿的大南瓜,不禁心头一跳。
“上回宝儿生病,全靠越郎帮忙,今天又给咱们送来这么多南瓜,所以我就叫他下午下学了来咱们家吃个饭。上回就说请他吃饭,他又临时有事走了。”
周梨吃惊地看向李氏:“娘你叫三叔今天下午来咱们家吃饭?”
李氏笑道:“是啊,我原本还担心越郎不来,谁知这次倒答应得爽快。”
周梨拿起柜台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捧着杯子把头埋了进去。
下午时,周梨瞧着差不多到了下学的点,见李氏还没有半点去接李宝儿的意思,便打算自己去接。
谁知李氏却道:“今天不用接,越郎早上就说了,既然晚上要来吃饭,便把人帮我们送回来。”
周梨只得去灶房准备晚饭去了。
她在灶房里有一搭没一搭地切菜,目光却定格在灶台对面那处柴堆上,想起那个吻,脸上不自觉染了一抹绯红。
或许太入神,连有人进了后院都无从察觉。
沈越随着李氏和李宝儿进来,站在院中就能看见灶房里的情景。
此时,周梨正打算切一只茄子,奈何茄子皮太滑,她刀锋一偏,茄子滋溜一下滑到了地上,她正蹲身去捡。
沈越原想进去帮忙,可李氏就在身旁,终是有所顾忌,才踏出去的脚顿了顿,又收了回来。
李氏察觉到身旁的年轻男子踌躇了一下,望向他的脸,发现他一双眼正直直地盯着灶房里头。
“越郎,我要带宝儿下去换身衣裳,你进去帮阿梨生生火可好?”
沈越求之不:“好。”
周梨听到外头似乎有人说话,望向门外,便见李氏带着宝儿回了房间,而沈越,径直朝着她这里走来。
周梨的心又开始砰砰跳个不停。不知怎么的,她突然有点害怕见到沈越。
如今两人挑明了出族谱的事,仿佛有什么东西和从前不同了。
“我来帮你生火。”沈越走过来,坐到灶台边,随手抓起一把柴火扔进灶笼内。
周梨瞧了他一眼,旋即收回目光,切菜的动作陡然加快。
刀刃敲在菜板上,发出密密的笃笃声,周梨没有回应他,沈越也不再说话。
整个灶房只余烧火做饭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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