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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清然揚起的笑臉和前世的顧清然緩緩重合，讓沈懷溫一時有些迷茫。

那我就自殺……

顧清然的左手還在滴血，卻能說出如此確定的話。

顧清然繼續盯著他看，還想再說些什麼道歉的話，看著看著，顧清然就感覺到有些不對勁，沈懷溫的臉色越來越蒼白，甚至還有些抑制不住的顫抖。

「大師兄，這是怎麼回事！」

顧清然看著沈懷溫支持不住似的像後面倒去，連忙連滾帶爬的伸手接住他。

他這才發現，沈懷溫已經連坐都有些坐不住了。

沈懷溫在他懷裡，眼神迷濛，有些看向顧清然的眼神像是在透過他看另一個人，沒等顧清然再說話，便偏頭吐出一口血來。

房間不大，火把帶來的熱源足以讓皮膚感受到暖洋洋的熱氣，但是沈懷溫這一口溫熱的血停留在他的衣衫上，卻讓他遍體生寒。

顧清然抱著沈懷溫，明明沈懷溫就在他懷裡，他卻感覺自己馬上就要失去他了。

天靈石的氣息平息了下去，顧清然懷中沈懷溫的氣息也逐漸走向滑坡，脈搏微弱，只有輕輕淺淺的呼吸證明他還活著。

「沈懷溫！不行，你不能死！」顧清然把沈懷溫摟在懷裡，不管撕裂的傷口，抱起他就運起輕功向外跑去。

「師兄！大師兄，我求求你，不要，不要這麼殘忍！」

沈懷溫在他懷裡的氣息逐漸變得微弱，一絲絲一毫毫地將他的驚慌剝了個乾淨。

「師兄你是不是太疼了啊，我們都討厭重生的那人好不好，我不是他，我們都不理他，我們都討厭他。」

「師兄，我還沒和你道歉，我不是他，我不喜歡他，我只喜歡你，師兄你不要不理我，師兄，我好害怕，師兄。」

顧清然胡言亂語的說著些什麼，他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才能挽回沈懷溫的求生意志。

或者說，在他準備去平復天靈石的時候，他就沒想活。

眼看著前方就是密道入口，顧清然心中又燃起幾分希望，快到了，馬上就能出去了師兄。

沈懷溫的手在最後一刻再也沒有了支撐，滑了下去。

「大師兄！」

沈懷溫：【系統，脫離這個世界。】

系統：【已脫離任務世界，任務成果結算中……】

沈懷溫在系統空間百無聊賴的想著，積分都花完了，下個世界可要好好掙積分。

系統：【任務完成度1oo%，任務已完成，系統當前擁有積分數5oo。】

沈懷溫：這個世界又沒有積分了……啊？我哪來的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