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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然摸索著進到臥室，衛生間傳來嘩啦啦的淋浴聲，確認人在洗澡。

季泗言洗澡一直都很慢，前段時間，6然隨口聽季泗言一提，說想要把家裡的浴缸換掉，泡澡，她當時在看綜藝節目，真的很隨口一提，自己可能也沒放在心上。

但6然放在了心上。

隔天，季泗言上班的時候，6然找人把原來的浴缸換掉，這浴缸是前任租客的，壞倒是沒懷，就是別人用過的，季泗言潔癖，受不住，一直不想用，但會清理。

晚上季泗言洗漱的時候，看到浴室換的浴缸，激動的像個小朋友，一直發消息感謝，也說了句6然從來沒有聽到過的，愛你，雖然原話是，我好愛你啊。

客氣的生疏，6然在手機那頭，看著微信上她密密麻麻的消息，心思紊亂。

也正因為換了浴缸，季泗言更喜歡洗澡，有時候窩在裡面，能待兩個多小時，浴缸是智能恆溫，不用擔心著涼。

其中有一次，季泗言工作下班回來，累極了，去泡澡，結果直接睡在浴缸了，還是6然回來，及時把人叫醒，從裡面抱了起來，才不至於她在浴缸泡一晚上。

那晚她皮膚泡的微腫，覺得不好看，就沒讓6然過來同床。

今天晚上，季泗言知道6然會回來，所以沒花費太多時間，洗完吹乾頭髮出來，浴袍裹在身子到客廳，香氣慢慢跟著飄過來，縈繞沁人，像春日百花盛開。

6然正在客廳回復工作上的事情，抬頭望見來人，指尖驟然間，忍不住的發顫，眸子裡似是闖入一汪深邃的池水。

小時候的6然就知道，季泗言很漂亮，是女神的那種漂亮，男同學每天給她寫的情書能堆滿半個書包，到家後一一拆開，但她卻不看。

如果情書里只是一張紙，季泗言會直接丟掉，連若是夾雜的有別的東西，譬如，戒指、項鍊、鋼筆之類，她會記下情書的落款，在第二天去上課，全部換回去。

因為這禮貌又客氣的態度，再加上成績不錯，穩坐了三年校花的位置。

都說小孩不懂感情，只是看人家漂亮，就想粘著，但那時候6然便莫名對季泗言收到情書這件事，吃起了不自覺的悶醋，甚至還較勁，長達一星期故意不搭理她。

但季泗言並沒有在於一個小孩的情緒，每天遇見了，說笑著逗兩句，日常又隨意，不過也是，誰會在意小孩的心情。

「在做什麼？」季泗言走過來問。

彭組長的消息，還在聊天框一條一條的彈出來，6然卻無心再看，等季泗言走在自己跟前，略顯粗魯的力量，把人拉在懷裡，唇覆上來，吻的不溫柔，甚至毫不客氣。

結了老繭的指腹，鉗住季泗言的盈盈一握的脖頸，手掌落下，划過她平直的鎖骨，浴袍的領口被推著往一側扯開，圓潤細膩的肩頭落在掌炙熱的掌心，她用力扣緊。

季泗言雙臂緊緊搭在6然肩膀，好看的眉頭因唇上的吃痛蹙起，她手上用了力，推6然的動作結實的用了力，但6然只顧貪吃棉花糖的甜味，偶爾稍稍偏離，拉扯出甜絲，下一刻，又傾覆上去，把人壓在沙發上。

季泗言肩頭的浴袍松垮垮掉落下來，6然失控的品味著年少丟失的那份美好，突破齒關，香甜在舌尖共舞，隨著探入的手，季泗言從喉嚨深處發來一聲的悶哼。

「季泗言——」6然終於肯放過，偏頭親到紅潤唇角，一下又一下，之後徹底俯身下來，含住細嫩的耳垂啃咬，砥吮。

「你，怎麼了？」

季泗言可以喘氣呼吸，第一句就是在問，雖然兩人一天沒見，但晚上來，也沒有說不讓她碰的時候，今天反常的不像她。

6然心口和身體都躁著一團火，右手往下落在浴袍帶，輕輕一拉，還沒拉開，季泗言便感受到腹部襲來的涼意，她撐起一條腿，禁錮6然，抓住她即將亂來的手，問道：「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嗎？可以和我說說嗎？」

6然趴在她鎖骨處搖頭：「沒有。」

其實有，但季泗言沒有說，6然也不敢提，怕兩人因為這事吵架，她不知道季泗言是暫時忘記沒有想起來，還是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和自己說，內心糾結緊張。

客廳開了中央空調，涼風正好吹過來，有點涼，季泗言拉著被解開浴袍的邊緣，把6然裹進懷裡，手掌撫上她的後腦勺，慢慢的順毛：「房子的事，我沒想怪你，只是你年紀還小，沒處理過這種事情，我怕你別騙。」

6然被季泗言點中心事，也不再遮遮掩掩，直言說：「我沒有被騙，買的時候，我找了一個靠譜的業內人士，和房東拉扯了幾天，覺得可以，才定了下來。」

「嗯，我妹妹真棒。」季泗言誇她。

「你喊我什麼？」6然突然警鈴大作，內心非常不悅：「你，能不能不要叫我妹妹，感覺像是在喊樂萱，不喜歡。」

不特殊，還像是親姐妹。

看著她吃醋不樂意的樣子，季泗言笑著，抬手摩挲著她的腰肌，逗人：「那你，希望我喊你什麼，嗯？」

6然嗡的一下，腦袋炸開，按住她亂動的手，「小然，叫小然就行。」

說著，6然慌亂的吻重落下，為了不讓季泗言看到自己的失態，她抱著人回到臥室，關燈拉窗簾，一點光都不露。

黑暗中，雙方的感官無限放大，以往不敢說的話，不敢做的事，今晚趁黑，6然全實踐在了季泗言身上。年輕人身體好，精力足，第二次一結束，季泗言便開口說不要了，6然還沒盡興，俯身在耳邊說了兩句好話後，找了個的，繼續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