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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楚宁收回视线,不再看他。
把板栗洗好,放到汤里煮,不一会儿就闻到了香味。
徐楚宁进了洗手间,把药膏拿出来,仔细看了看成分,又闻了闻,就是普通的药香味。
但他还是不敢相信,思前想后,还是没用,又盖上,放回口袋了。
汤炖好,端上来。
徐楚宁喝了一口,幸福得眯起眼睛,还是最怀念的味道,是他永远做不出的味道。
母子俩一起喝汤,徐女士抬眼看他,三番两次,总有些欲言又止。
“怎么了?”徐楚宁问。
徐女士本想说没事,可又想了想,还是叹气,问道:“那天天停在路口的车子,是你认识的人啊?”
拿筷子的手顿了一下,徐楚宁垂眸,半晌,才略显敷衍地“嗯”了一声。
“是你上次来的那老板吗?”
徐楚宁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但又觉得什么都说不出口,只好挑挑拣拣,一笔带过:“他不是我老板了,我辞职很久了。”
“那他为什么天天把车停那……”徐女士也是一脸为难。
徐楚宁是没想到他妈会注意到这个,本以为郁风不露脸没事,可还是被现了。
徐楚宁深吸一口气,放下碗,起身:“我让他走。”
“哎,算了。”徐女士拉住他,“他毕竟千里迢迢把你送回来,之前还请我过去体检,直接把人赶走像什么话?”
徐楚宁喉咙哽了一下,还是没说什么,又坐下来继续吃饭。
徐女士还不知道他们的事,只知道郁风是他前老板,之前还以公司的名义把她接到大城市做检查,手术那段时间也经常出面,上下打点。
徐楚宁有苦难言。
是啊,就连自己曾经也被他欺骗过,一骗就是好几年,更何况不熟悉他的人呢?
徐楚宁洗完碗,回头看了一眼放在桌上的保温桶,眼神复杂。
那里面盛着的是板栗炖鸡汤。
定定地看了很久,才擦干手,把保温桶提起来,往外走。
手指间的香烟燃尽,没抽一口,烟灰积得很长,落到地上。
微烫的感觉从指尖传来,男人才回过神,看了一眼燃尽到烟蒂的火光,眼神暗了暗,伸手用指腹将火光掐灭。
习惯性抬头看半山腰的那个小院子,大门开着,再往下看,就看见朝他走来的人。
郁风敛了眼眸,确认没看错,才打开车门,走出去。
“给你的。”徐楚宁把保温桶递给他。
“鸡汤?”
“嗯。”
“你做的吗?”
“不是,我妈做的,我打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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