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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帝气急败坏地扯起宋珩返回了河边,把将他扔进去,之后自己也下水去了,伸手要去脱宋珩满是泥巴的衣服。
宋珩嗷呜着不愿意,小皇子嘛,在宫里沐浴时可是很讲究的,哪能在这大太阳的照射下光着身子扑腾在条不太干净的小河里呢!
先帝像个操心的老母亲边牵制住宋珩,边回头冲要下水的宋瑾说,“你可别下来!”
宋瑾只好老老实实地在岸边站着。等宋珩身上洗干净了,先帝将他弄了上去,“看好你弟弟。”
宋珩光着身子,既愤怒又羞涩,要扯宋瑾的衣服穿,宋瑾见不给不行,只好将衣服分为二,将上半身的给宋珩,他穿下半身的。
才洗好衣服上岸的先帝瞧,差点没被气昏过去,他憋了憋气没发火,索性将衣服摊在草地上等晒干,自己躺在草地上闭起眼睛不去看那糟心儿子。
宋瑾与宋珩闹腾够了,在先帝身边躺下来。温暖的日光洒下来,宋瑾翻身扒住先帝的胳膊,“爹,我们不走了吧,我軎欢这个地方。”
先帝没有说话。
因为他在算时间。
就算魏同寻他们的动作太慢了,也该带人找到这里了,先帝怕他们扰了村子里的清静,便在第五日带着两个孩子谢过村子里的老人们出了村子。
因着有个老人指路,他们没耽误什么时间就出了山,将将遇到来救驾的魏同,先帝可怜他没了胳膊也就嘴上责问了几句就回了宫。
在宋瑾的脑中,这段经历原本是清晰而深刻的,因为自回了宫他就时不时想起那个女孩,想起胡隐村里的先帝,但自先帝驾崩之后,他就将这段记忆埋在了心底深处。
直到有日,他收到姜芋的情书,姜芋在信中说她幼时救过个乞丐,他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那个会说我呸的小女孩就是阿芋。
真巧。
阿芋,原来你不只救过我次。
*
时隔多年,宋瑾再次踏足胡隐村,出乎意料地他这次还没被拦时,反而有个老人走过来望着他的身后道:“可是傅公子?”
傅容曾救过村里的里长。
昔年,傅容远游回来,有个年轻女子求上了门,称自己家中有个老人得了重病,恳求傅容去瞧瞧。
女子哭得十分可怜,当时姜芋也在,她便为女子求了回情,傅容遂同意下来,同姜芋起来到了胡隐村。
瞧了病重的老人,傅容有把握治好,但需要几日的时间。既然都到了这里,他想着总要把病人治好再走,便决定住几日。
姜芋晾叹于被称为鬼山的西鸣山还有这么个世外桃源的地方,便也住了下来。只是那个领他们来的女子再也没过来过了,姜芋问了村里的老人原因,老人闭口不谈。
傅容道:“你若想知道,等医好了里长的病,我替你问问他。”姜芋畦摆手,她也不是非要窥探别人的秘辛,就好奇而己,既然她不该知道那她也就歇了这个心思吧。
傅容但笑不语。
闲暇之日,姜芋就去河边和老人起钓鱼芋说:“曾经有个父亲带着两个孩子闯进来过让他们住了几日。
待钓到鱼,老人就絮絮叨叨说些陈年旧事。他和姜也不知道遇到了什么危险,里长瞧着孩子可怜,就那个父亲挺疼孩子的,那个大点的孩子懂事,想要个鱼竿也不好意思同他父亲说,他父亲倒瞧出来了,同我说得做副给弛,结果还没做好就带着孩子走了,哦,对,那鱼竿他忘了带,我在屋里瞧见了,收拾收拾就做成了,喏,就你手里那个,做得还成吧?”
姜芋边点头,边心想这是哪年的事了,这鱼竿还能用不?正琢磨着,察觉到有鱼咬竿,她笑着猛地使劲儿捞,结果鱼没上来,倒把鱼竿给捞断了。
姜芋:“……”
老人气定神闲地哦了声,“算算时间,这竿子也得十来年了。”
果然不能用了。
姜芋认命地又做了根。
过了几日,里长的病好了,傅容还是替姜芋问了她的疑惑。
里长感念他救了自己,但也只是含糊地解释,“这是我们族里传下来的规矩,或许能这村子被人知晓,这规矩就破了吧。”
傅容听罢笑了笑,并保证他出去后不会同任何人提及胡隐村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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