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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树点头,起身快将杯子和盘子收进厨房,林骞尧走了进来,“你放着,等会儿我来洗。”
说完,半俯下身,轻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临走时,林骞尧笑容温和地对黎泽说:“咱们泽哥最会心疼人了,把姜树交给你,我很放心。”
黎泽一撇头,眼神凉凉地看他一眼,默默舒了一口气,接过姜树手里提的包,嘱咐道:“我们走了,关好门。”
林骞尧洗了碗,补了一个回笼觉,醒来已经十点半,拿起茶几上的车钥匙离开了。
车子昨夜停在路边,林骞尧扯下车窗上贴着的罚单,淡淡看了一眼,揉成一团,丢进路边的垃圾桶里。
刚打开车门,准备上车,有人拍了他一下,“尧哥,这么巧呀!”
姜树身体一晃,手连忙扶住车门,怔愣了片刻。
刚才黎泽拍完一段戏,在片场休息,她正忙着给他补妆。
一转眼,已经在林骞尧的身体里了。
姜树一脸疑惑地扭头一看,汪洋脸上正露着他的招牌痞笑,“尧哥,你怎么在这儿?”
汪洋嘿嘿一笑,不等他回答,继续道“我哥们关越住在这里,想不到在这里遇见你。”
“我朋友也住这里。”
“看来我和尧哥挺有缘的,让我搭个顺风车呗。”
有些事,姜树想要确认一下,“汪洋,你再拍我一下试试!”
汪洋愣了一下,他刚刚下手也不重吧?连一只蚊子都拍不死,心里如此想着,嘴上却开始道歉:“尧哥对不起,下次我不拍你了。”
姜树一脸认真地说:“我不是开玩笑。”
汪洋皱眉看着他,竟然还有这种无理要求。
他评估着他话里的真实性,再三确认不像是说笑。
然而,手顿在半空迟迟不敢落下,茫然地问:“真拍了?”
姜树点点头。
汪洋一咬牙,轻轻拍了上去,拍的时候两眼一闭,动作莫名有些娘,拍完之后,睁开眼,问道,“还拍吗?”
“不用了。”
姜树揉了揉太阳穴,实在是毫无头绪。她和林骞尧有些日子没有互换灵魂了,本以为从此以后不会再生如此离奇的事,怎奈......
不过.......
姜树抿嘴一笑,至少肚子不疼了,如此一想,似乎也不是坏事。
汪洋拉开车门坐在了后座,却见林骞尧一动不动地站着,他降下车窗探出头来,“尧哥,你愣着做什么,快走啊。”
姜树“哦”了一声,木讷地坐了进去,双手紧紧握住方向盘,尴尬到无地自容,怎么办?她不会开车呀!
“尧哥?”
“我有些...低血糖,不宜开车。”姜树脸色讪讪,接着又说,“不如我们坐公交车吧。”
汪洋咧嘴一笑,“巧了么不是,我刚从关越家拿了一盒黑巧,正好派上用场。”
姜树接过汪洋递过来的黑巧,呵呵一笑,真是贴心。
她垂下眼,看着手里的黑巧,可可含量竟然是百分之九十,她已经不想吃“苦”了,嫌弃地扔了回去,“太苦了,我不吃。”
汪洋望着矫情的林骞尧,扔东西的动作像个女孩儿一样,娘里娘气的,抬手拍掉手臂上泛起的鸡皮疙瘩,沉默片刻,说道:“不然我来开?”
“你考驾照了?”
“考了。”
“那你来开吧。”姜树下了车,绕到了对面,坐进了副驾驶。
汪洋眼睛一亮,神采飞扬起来,快乐得像个两百斤的孩子,快下了车,很快坐进驾驶室,兴奋地说:“我的驾照还热乎乎的呢,前几天刚拿到。”
姜树顿时凌乱了,这,谁敢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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