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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入了城门,吊桥慢慢升起、城门关闭。城门内依旧白雪皑皑,四处望去别说镇子、村落,竟然连人影都见不到。此种现象就显得那么的诡异,好似这个城池是死的一样。
外面都是白色也没有人,着实没有什么好看的。马车中的大臣顶着寒风往外瞅了两眼就放下了帘子,觉得无聊的同时又忍不住酸一下韩山。
原因无他,安王一走这韩山就被陛下叫到了跟前去。如今,帝、大司马、安城太守刘青、韩山四人一个马车。这大司马陪同,大臣们无话可说。瘸腿的韩山,他们就愤愤不平了。
这陛下难道是看中了韩山的脸?
众人嘀咕再多,也不会知道原启带上韩山的原因。
帝的马车自然是比其他人的要舒适宽敞的多,可以看得出安城太守刘青的用心。
此时马车内静悄悄,内侍三宝正在沏茶。刘青低着头跪坐的,他好似有些木讷、第一次见着帝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身侧的大司马刘青倒是有些接触,但此时也不是闲谈的时候。
更让他好奇的就是那拄着拐的青年了,他连这人的身份都不知道。
这么想着,刘青稍稍抬眼打量了一下韩山。容貌俊俏虽不能与身侧的帝王相比,却也算是一副好皮囊了。
他不似大司马那么拘谨,甚至帝往外看的时候他还跟着往外看了两眼。然后又似没了兴一般的转过头,盯着案桌上的香炉。
这个人……是谁呢?他怎未听说,京城之中有这一号人物呢?安城太守刘青百思不得其解。
原启掀着帘子往外看去,丝毫不在意刺骨的寒风。摇摇晃晃走了近半个时辰,终于看到了内城。他的眼中倒影着内城的城墙,城墙虽不如外城的高但那一个又一个的圆形建筑似暗含玄机。
香炉冒着青烟,淡淡的香味还未形成气候就被窗外的冷风吹散。离着窗子近一些的大司马也觉得有些冷,却没有那个胆子让帝放下帘子。
此时喜塔腊安图心中的焦虑并不比刘青少上多少,因为这一路上帝并没有召唤他几次,也没有什么地方需要用到他。
那么,他就不得不思量一下,帝带他出行到底是何意了。他总觉得,事情不会如他所想的那么简单。但是偏偏找不到头绪,现不了问题所在。大司马边暗暗观察着帝的神情动作边思量,根本没有管另一侧的刘青、更不用说小喽啰韩山了。
在靠近内城城门之时,帝终于放下了马车的帘子。大司马心中松了一口气,这一路上他的半张脸都要被冻僵了。年纪大了坐了十几日的船又在马车上摇晃了这么久、冻了这么久,还真有一种遭不住的感觉。
大司马起初还有心思揣测一下圣意,到了后面就只想着赶紧到地方吧。
原启端起茶杯,轻饮一口。他面前的二人皆是低着头,略有些抖。他先是盯着刘青看了一会,又转向了大司马。
马车外渐渐响起了喧闹的声音,显然内城终于有了人气。小贩叫卖的声音、隐隐传来的肉香、各种嬉笑怒骂的声音,因着这些个声音,安城才仿佛活过来了一般。
这场严寒好像并没有将百姓的热情完全冻结,这些声音让马车中的几个人忍不住望向窗子。可是陛下没有掀开帘子,他们也没有那个胆子掀开看看。
原启没有再掀起帘子往外看,仿佛对外面如何不怎么感兴。这与前面一路掀帘外看的他,仿佛成了两个人。原启冰冷低沉的声音在马车中回荡着:
“大雪突降,安城百姓可好?”
安城太守刘青一听这句话就知道陛下问的是他,赶忙回答:
“多亏陛下旨意,百姓提前收拾了庄稼。虽然、虽然有损失,勉强度过这个冬日还是可以的。”如果,这个冬日不是很漫长的话。
原启听了这话便闭上了眼睛,再没有开口问什么。马车摇晃着、喧闹声音攀着帘缝爬了进来。外城的寂静、内城的喧嚣,都显得那么不正常。
这马车又不知道摇晃了多久,终于到了地方。此次出巡突然,安城太守自然来不及建行宫或者是庄园来给帝居住。于是,只能征用了安城富商的山庄。至于这富商是真有其人还是凭空捏造,就不得而知了。
这安城三面城墙一面断崖,而这处庄园就在靠近断崖的山腰处。大雪纷飞,山庄、山林都似与这白色融为一体。山庄外早有安城士兵守卫,马车还未到跟前都已下跪。长矛上那一簇红缨,仿似成为了天地间唯一的异色。
马车停下,帝所带护卫已站好。大臣们相继下了马车,这边大司马与安城太守刘青也已下了马车。至于韩山,腿脚不便的他、上去的时候是被侍卫拎上来的,下去的时候自然也要依靠这些大哥们。
三宝公公自马车上下来,举起手想要扶一扶他们陛下。而帝却并未用他搀扶直接下马了。
环顾四周、山庄地势很高,安城一览无余。能将路修到山上来,这庄子的主人也有几分能耐。
原启并没有现安远的身影,也不知这人入内城以后去了何处。
安城太守刘青站于帝右侧,大司马站于帝左侧。众人就这么跟着帝入了庄子,知道帝不喜他们往跟前凑又听说这庄子中有温泉,大臣们就奔着自个儿的住处去了。显然他们打算略微修整一下,就去试一试这山上温泉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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