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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他的，交给本能。

  校门口到医务室有很长一段距离。

  尽管几个人已经跑得很快很快，还是很久都没有到。

  “子野，你还好吗，你再坚持一会儿。”

  江致喘着气问他。

  “我没事。”

  背上传来6子野仍有些虚弱的声音，“真的没事，放我下来吧。*”

  他已经没有喘，只是无力的趴在江致背上，像是很累。

  江致没有听他的话，继续往前跑，“到了医务室再说。”

  几人又跑了几分钟这才终于到了医务室。

  明崇的医务室很大，因为运动会刚完，医护人员大多数都去吃饭了，医务室里空荡荡的。

  “医生！医生！”

  没看到医生，傅司白和盛远川就分头找医生去了。

  江致把6子野背到病床上放下来，顾乔连忙去接着。

  6子野脸还是惨白色，眼底的血丝也没有退下去。

  “哭什么？”

  6子野这时候才注意到顾乔哭了，眼睛红红的，很肿。

  他像是觉得好笑的嘁了一声，“我又不是要死了。”

  顾乔低头，没有说话，眼泪反倒流得更快了，像透明的玻璃珠子一样，一颗一颗往下掉。

  江致站在一旁，静默地叹息。

  “顾乔你先守着子野，我也去找找医生。”

  6子野看着江致走后，目光又落在顾乔身上。

  “过来。”

  他语气命令似的，偏又虚弱得很，倒显得温柔。

  顾乔愣了一下，低着头，从床尾慢慢走到他面前。

  6子野看着她一颗一颗直往下掉的眼泪，像是叹息了一声，“把头抬起来。”

  闻言，顾乔抿了抿唇，快地眨眼睛，想把眼泪憋回去。

  也确实憋回去了一些，她这才抬头，然而在看到6子野那张极为憔悴的一张脸，眼泪又再次充盈。

  早上领奖时，他还那么拽，那么得意。

  那么意气风的6子野，怎么见了个人就变成了这样。

  她完全无法想象，那个是对他做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眼泪再次落下来，沿着脸侧，滑至下颌，留下两行晶莹的泪痕。

  “还哭？”

  6子野皱起眉，“你们女的都这样吗，屁大点事也哭。”

  他嘴上一点不饶人，却是很温柔的抬起手，轻轻为她抚去了泪痕。

  “别哭了，你现在还是男的。”

  他语调放轻了一些。

  顾乔点头，低头自己把眼泪抹干净了，然后再抬起头。

  她脸上倒是没泪渍了，琥珀色的眼睛里还是水洇洇一片，仿佛随时都有再次滑落的迹象，却又死死困在眼眶里。

  6子野听到心里传来一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