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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宴淮瞳孔紧缩,心脏仿佛被一只手抓住,急忙拥住怀里的人,他声音慌忙难掩:“鸢儿!”
戚迟鸢紧闭着眼,脸色惨白,一点生气也没用。
魏宴淮把人抱到了榻上盖好被子,满脸阴沉地走出屋,“岑越!去请太医!”
守在静园外的岑越忙应声:“是!”
绿桃绿枝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焦急,这是她们唯一往上爬的机会,她们由衷的希望新主子好好的。
夜里的冷风刺骨,不知何时下起了大雪,很快就把院里的树枝覆盖起来。
太医来时,魏宴淮正坐在床边拿帕子帮戚迟鸢擦拭面颊,她额头烫的可怕,因脸色本就苍白,先前竟没有现不对劲。
睿王是京城里出了名的不近女色,看到这一幕的太医不免惊讶。
今日听了些谣言,说是睿王当街掳走一位女姑娘。他还以为是旁人瞎说的,谁想睿王府竟真有这么个人,看王爷的表现,很是在意这位姑娘。
太医走近,放下手中药箱,弯身行礼:“下官拜见王爷。”
魏宴淮沉声:“快看看王妃怎么样了。”
太医手抖了一下,据他所知,王爷带来的姑娘是个商户之女,王爷这般称呼,这是确定了要娶她啊。
太医来到床榻边,彻底看清了榻上之人的容颜,心中了然,这般绝色,难怪王爷会心动。
太医给戚迟鸢把脉,时不时拧眉,脸色沉重。
魏宴淮在一旁看着,心都被揪起来了,“情况如何?”
太医苦着一张脸:“回王爷,王妃的身子……”这身体当真是不好说!
魏宴淮眼神泛起冷意:“有什么就说。”
“王妃的身体不好调理,”太医缓了口气,压低声音:“王妃现在的身体断不了汤药,一旦断了就容易体虚头晕。”
他说的很委婉,眼前这位姑娘的身体,稍不注意就会丢了性命。
魏宴淮知道戚迟鸢的身子有多差,不愿意接受现实,问:“何时能醒来?”
太医:“好好歇一夜便能醒来,醒来后切记要按时喝药,平日里最好避免一些费精力的烦心事,有时病情与心情紧紧相关,王妃心情好了,身体也会跟着好。”
魏宴淮垂着眼,过了片刻,道:“待会儿本王给你一副药方,你看看怎么样。”
他早已把戚迟鸢的药方握在手里,若是没猜错,这药方是戚家特意从南方请来的郎中所开,他特意去南方打听过,那郎中有‘神医’之称,也不知是真是假。
不管如何,多一个人看过,他心里多一分安稳。
太医:“是。”
待太医确定完药方,魏宴淮让岑越亲自送人离开,他就坐在床榻前守着戚迟鸢醒来。
魏宴淮换了个帕子,叠好盖在戚迟鸢的额头上,手指蹭到她烫的面颊,心里像是被万根针扎似的。
只是吹了些风,便昏迷不醒。
从前那么多年是怎么熬过来的?
魏宴淮心疼她,恨不得把世上最好的都给她,也正因为如此,更不想让她离了自己的视线。
“鸢儿,我会寻遍名医为你医治。”
太医说调理不好的那些话,他是一点不信,会调理好的,一定会。
魏宴淮握着戚迟鸢的手,一刻都不想松开。
一夜过去,京城被大雪覆盖。
所在宫中的皇帝听了昨日的事,愁得头痛,他想不明白,魏宴淮平常那么理智的一个人,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
“皇上,戚家行善多年,救济过许多吃不上饭的百姓,如今戚家女被睿王掳走,着实激起了民愤。”前来弹劾魏宴淮的老臣如实说道。
他向来看不惯魏宴淮手握那么大的权利,好不容易逮着魏宴淮犯错,怎可会轻易罢休。
更何况,他所说的民愤全都属实,魏宴淮所做之事的确不妥!
皇帝额角突突的跳,紧皱着眉头,转头跟刘公公暴躁道:“去睿王府请睿王过来!”
刘公公不敢迟疑,忙应了声,小跑着出去。
“皇上,睿王敢当街强抢民女,指不定哪一日就敢做出更荒唐的事!臣恳求皇上收回睿王手里的兵权!”老臣掀起袍子跪在地上,一身正气。
他口中所说‘更荒唐的事’,无论是谁都能听出来,这种话可不能随便说。
殿里的其他宫女太监都低着头,恨不得自己聋了。
皇帝脸色阴沉,像是把这话听进了耳中。
那老臣继续道:“臣听说戚家女自幼身子不好,如今这一折腾,只怕威胁性命,而戚家长子昨日就去报官,丁大人听了戚姑娘是被睿王带走的,二话不说就把戚家长子赶了出去,此举更是让人愤恨!”
皇帝闭了闭眼,深呼吸,感觉自己随时都能被气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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