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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期邈便这么在闻将军府住下了,他每次起的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天还没亮,他就被闻笙箫拉着去蹲马步,吸收天地精华。
看到他蹲的马步时,那男人就一脸了然地看向他,似乎一切均在他的预料之中,他踢了踢他蹲着的脚,笑道:“谁说自己是野路子了,这不是蹲的挺好的嘛。”
李期邈用手扒拉开这个捣乱的家伙的膝盖,没啥好气地道:“不是你说要吸收天地精华吗,现在又在干嘛,一日之计在于晨啊,闻将军?”
“没大没小的。”闻笙箫笑骂道,倒并不生气。
李期邈翻了个白眼,不再看他,他开始在脑中放三字经。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昔孟母,择邻处,子不学,断机杼,窦燕山,有义方,教五子,名俱扬,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
后来是什么,他下意识开口问道:“教不严,师之惰后面是什么?”
说完就愣住了,闻笙箫低低一笑,“你真可爱,居然一边默背三字经,一边蹲马步,是谁教的。”
李期邈面不改色地道:“就说是什么吧。”
“哎,让我想想,应该子不学,非所宜,幼不学,老何为吧。”他摸了摸下巴,“下面的应该是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义。”
“嗯。”李期邈点点头,又闭上了嘴巴,“香九龄,能温席,孝于亲,所当执,融四岁,能让梨,悌于长,宜先知。”
李期邈一边默背,一边想着,他到底是何时有这个习惯呢,是原主还是他本来就应该是这么蹲马步的?
他捂着额头,一股钻心的疼痛让他不敢再想。
京城,桃李院。
王海宽眯着眼看向那个认真回答问题的“李期邈”,有点淡淡的违和感,就明明这人长的和李期邈一模一样,声音也大差不差,性格也一样,但就是感觉这人像是戴了个假面似的,举手投足间都是设计好的一般诡异。
等到他中规中矩地回答完毕,童老师就让他坐了下来,他坐了下来,身体坐的笔直,眼睛看着老师讲课,手上做笔记的动作不停。
王海宽摩挲了下下巴,摇了摇脑袋,或许是他想错了吧。
等到下课,李清影整理着笔记,斜眼看向王海宽,眯着眼睛道:“王海宽,你上课的时候看我干嘛?”
王海宽一个激灵,站了起来,他同手同脚地向外面走去,不自然地道:“就看看你了,凶我干什么。”
遛了遛了。
李清影歪头,有一撮头挡住了左眼,她轻轻地将其别在耳后,动作优雅又带着不自知的魅惑。
抱着一沓卷子,正好路过的6向光,怔愣地看向她,被她现后,匆匆地离去了。
李清影疑惑,刚才那个是李期邈那个并不熟悉的朋友6向光吗?
烈日下,是一句句整齐的口号,拿着枪的少年们,正挥洒着青春的汗水。
一劈一砍,胯下躲避,长枪挥舞之间,带起猎猎罡风。
等到一个时辰结束,李期邈差点没直接跪了下去,硬撑着向着椅子走去,他一坐定,就看着一群人的扭曲爬行,只有几个还同他硬撑着坐到了椅子上,不是手脚并用,就是只能用手拖着残腿了,他们这一班全是刚进来的新兵,说什么实行同等化管理,减少同伴之间的攀比现象,但。
“老胡,你以前是不是也像那些新兵蛋子一样爬着去休息的。”
“欸,那能啊,我当年一进来就是最勇猛地,这些操练都不在话下,反倒是你。”那肩宽体长的男人看向另一个相对来说有些瘦弱男声,嫌弃地撇撇嘴,“当年哇哇叫的时候都忘记了?”
“欸,老胡,都陈年旧事了,就不要再提了。”那瘦弱男子老脸一红,用拳头重重地捶了那男人的肩膀,那高壮男人纹丝不动,却假装自己受伤的样子,揉着肩膀,可怜巴巴地道:“打的真疼,我肩膀都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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