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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墓碑上外婆的照片和蔼而慈祥，静静地看着他们。

  等到了奶奶那儿，6鸥洵依样画瓢，继续跟奶奶告状。

  孟燃毛了：“你把嘴闭上，安静会儿！”

  6鸥洵继续：“他背着我跟人约会就算了，他还一个没成。”

  孟燃：“……”

  6鸥洵：“奶奶，你在有灵，保佑他后面一直不成。”

  孟燃：“？？”

  孟燃赶紧扭头看墓碑：“奶奶你别听他的！”

  6鸥洵：“奶奶当然会听，奶奶也很疼我的。”

  “是吧奶奶？！”

  从墓地离开，孟燃和6鸥洵互怼打闹——

  孟燃：“下次再也不带你来了。”

  6鸥洵：“我认识地方，我能自己来。”

  又道：“回头奶奶外婆给我托梦了，我还能梦里告状。”

  孟燃：“……”

  孟燃：“她们托梦给你干嘛？”

  6鸥洵：“当然是关心你。”

  孟燃：“关心我当然是直接给我本人托梦。”

  6鸥洵「嗤」了声：“你都忙着天天跟男生约会了。”

  孟燃：“……”

  怎么回事，怎么嗅到点酸味。

  错觉，一定是错觉。

  诶！6鸥洵今天的废话怎么这么多！

  等回程，路上，孟燃才渐渐回过点味儿：6鸥洵向来是个有分寸的人，什么场合该说什么话，他一直是知道的，怎么可能陪他看奶奶外婆就忘记这些？

  6鸥洵是故意的。

  是怕他来看奶奶外婆会伤心难过，才故意说那些调节气氛的吗？

  孟燃扭头看6鸥洵。

  6鸥洵开着车，感觉到身旁的注视，转过头和孟燃对了一眼。

  “怎么了？”他此刻又不是在墓园时那样跟人告状瞎怼的样子了。

  孟燃便知道，6鸥洵刚刚确实是故意的。

  谢谢。孟燃在心底默默道。

  “没什么。”

  孟燃随口道：“看你长得帅。”

  6鸥洵轻笑，自信饱满：“当然。”

  孟燃怼他：“你脸皮可真不薄啊。”

  6鸥洵：“这和脸皮有什么关系？这叫事实。”

  孟燃笑，笑得十分轻松，看向6鸥洵的目光也不带任何内情与隐藏，是这么多年里，少有的正大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