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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上的味道很特別，聞起來讓他很放鬆。

「為什麼不回家過年，你們親子關係也這麼差嗎？」明昭意還是忍不住問出來。

男人淺笑著，搖了搖頭說，「不是這麼差，小時候他們從來沒有陪我過過年，現在長大了，也沒有必要了。」

從記憶中開始他們倆就很忙，最誇張的是，他們曾經有一整年沒有見面。

什麼逢年過節對他們來說都是普通的日子。

印象最深的是是他八歲那年，他們答應宣元青，在大年三十那天會回來陪他吃團圓飯。

那一天宣元青早早的就換了最喜歡的小西服，什麼事都沒做，就等著他們回來。

周圍的鞭炮聲響了又響，管家那邊一點消息都沒有。

七點時管家接了一個電話，說他們臨時有事不能趕回來。

看著一大桌子的菜，宣元青一口都沒吃下。

明昭意將人抱緊了先，原來宣元青的人生也並不是完美的。

「沒關係，今年我們一起。」

宣元青笑了笑，其實對過年他沒什麼特殊的期待，本就是尋常的日子，不過是人給他賦予了特殊的意義。

「你看你跟你爸媽關係一般為什麼這麼期待過年？」他有些好奇的問明昭意。

提到這個，明昭意眼裡露出一絲傷感。

「我期待過年跟我爸媽沒有任何關係，我是爺爺奶奶帶大的。」

她並不是父母期盼中的孩子，在農村生兒子是一件很有臉面的事情，意外懷了二胎之後，原以為還是個男孩，最後卻生出個女孩。

因為計劃生育還罰了一點錢，本想把她丟掉的，但被爺爺奶奶攔下來。

錢柔做完月子就把她扔給爺爺奶奶，他們夫妻倆則帶著哥哥去城裡打工，後來大概等到明昭意上小學的時候，他們回到縣城工作，但並沒有把明昭意接到他們身邊生活。

他們過年也很少回來，只是會打個電話，或者寄點錢跟東西。

所以其實在明昭意的記憶中，過年是跟爺爺奶奶有關的。

他們倆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小時候的事情，時間緩緩的流逝。

突然，明昭意從宣元青懷中起來，看著他問，「阿姨知道我有孩子，居然什麼也沒說，你說這是為什麼？」

明昭意不覺得周舒婉是給自己留面子，當面不願意說。

畢竟，這種事出現在普通人家，男方父母都不一定同意未婚的兒子跟一個帶著女兒的女人在一起，更何況像他們這樣的人家。

宣元青再次抱過她，把她的頭摁到自己的懷中，眼裡的精光一閃而過。

「她一直都尊重我的決定。」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