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猩红遍布的身子如媚人的蛇妖,她因为浑身的躁动而扭动着,情难自已地呻吟着,却不知,她的痛苦,同样造就了他的痛苦——男人饱胀着欲望的火热早已蓄势待发。严序身子朝下移了移,因为常年作画而略带剥茧的手握上她的脚踝,细细摩挲后,蜿蜒曲折着一路上行,蜻蜓点水般顺着纤细笔直的腿游走到尽头,大掌朝里一握,他的温润,抚上了她的大腿内侧。田甜浑身的敏感似乎都被他挑逗了个遍,她一直咬着牙低声嘤咛,残存的零星理智让她不敢太过放荡地叫出来,然而这一次,她内心的防线终被冲破,所谓的理智,所谓的坚守,所谓的矜持,烟消云散。她终于难耐却又舒爽地吟出来,一声声的娇喘不仅仅灌进男人的耳,更不断清晰而又尖锐地提醒着她自己,下一瞬,将会发生什么。男人的掌渐渐由她的大腿朝中心靠拢,覆上花丛之时,田甜身子瞬时发抖。她绞眉,最娇嫩最敏感的那一处,正掌握在他的手里。田甜突然没来由地恐惧,方才的恣意与不断潮涌着的欲望似乎正在跟内心的怯弱抗衡着。身体太想要,内心却扔在垂死挣扎,不断地提醒着她,不要,不要。她朝上拱了拱自己的身子,有那么点想逃离他的桎梏,男人却一手钳住她的腰,用力一捞,另一手继续轻轻地摩挲着她的入口,温柔,缠绵。她的又一声吟哦清晰分明地提醒着他,似乎是时候了,然而他却仍是单纯地用掌触摸,迟迟不肯伸进哪怕一根指。他怕。并不是怕承担责任,而是怕伤害她,怕看到她的泪。因为他感受到了她轻微的挣扎。被抚弄的神智有点模糊的田甜两手紧紧绞着床单,身子时不时地变僵,眼睛紧闭,泛着春色的脸颊却板的紧,像是一条砧板上早已被剥光鳞片等待刀俎的鱼。男人看着身下莹白而又妖媚的胴体,喉头一紧,呼吸再次变急促。欲望之巅,他只有抽手出来,膝盖顶入,强势分开她的腿。田甜似乎已经猜到他下一步将要做什么,忙慌乱地想要并拢自己的腿,奈何红了眼的男人根本不再理会她的反悔与胆怯,两手覆上她的两腿用力扳着,头一低,长舌探进入口,兴风作浪。田甜倒吸一口冷气,身体突然被填入异物的感觉……太恐怖,又太奇妙。他的温润贴着她的内壁搜刮,她的汁液顺着边沿悄然流淌,柔软和柔软的碰触,似是一场鱼与水的缠绵,她敞开的洞穴接纳着他的翻搅,激起千层浪。未经人事的田甜被这从未有过的舒畅箍住了思维,她在他营造的快感中眩晕,颤抖,沉沦……直到男人毫无征兆地离开她的娇嫩,攀上身子,用唇堵住她的嘴。她惊恐地睁开一直半眯着的眼,情欲退散,迷蒙的眼里渐次写进慌乱与不可思议。男人暗哑着嗓子轻笑,“味道怎么样?”田甜干呕几下,眸露愤恨,挣扎了半天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男人的大手重新贴上她的身子,在她光滑的肌肤之上煽风点火,鬼魅的声色也不忘点醒她的最后一丝沉迷,“这么快就怕了?”他的身子撑在她的上方,壁垒分明的胸膛不可一世地对着她赤裸的娇躯,身下却是包裹完好的长裤,用完美的武装来嘲笑着她□着的羞耻。男人早已变得清明的眸子骄傲地俯瞰着她的怯弱,她的迟疑,她的卑微。田甜舔了舔发干的嘴唇,最后紧紧咬住下唇,颤着声色,“我才不怕……奉陪到底……”严序知道,这就是田甜,不管多么势单力薄,她都要披上自己厚重的壳,用坚强来粉碎他人的打压,嘴硬,身子硬,心却最软。男人突然觉得对付这种非要把自己装进盔甲里的女人也许用实际行动会更有效,于是他再次向她确定,“你……真的准备好了?”田甜明显抖了一抖,但嘴硬的她依旧不屈不挠,翻来覆去却总是这一句,“我……我不怕。”严序了然点头,覆上身子吻了吻她的眼睑,下一瞬,褪下长裤,火热对准她的入口,轻微磨蹭。他像一个即将在实验台上杀死小白鼠的猥琐医生,用最虔诚的心去祷告,愿神明谅解,他也有苦衷。又像是在动刀之前对小白鼠说的送终赠言一般,严序沙哑着嗓子在她耳边呵气,“我……要进来了……”“啊——”☆、36沉沦,要一起“啊——”尖叫,除了尖叫还是尖叫。田甜突然疯魔了一般用手护住自己的下体,拼了命地摇着头,哭腔尽显,只差掉眼泪,“不要……不要……”男人好整以暇,似乎料到了她会有此举,施施然撑起身子,目光灼灼地明知故问,“怎么了?”田甜眨了眨眼,瑟瑟地缩了缩身子,迷离的眸子早已一派清明,瞳光里还带着掩饰不掉的恐惧,“我……我不要了……就是不要……不想要了……”。严序矮了矮身子,鼻息徐徐打在她脸颊,“为什么?”田甜眼神慌乱,心跳不可抑制地加速,她微动着嘴嗫嚅,“因为……因为我……”因为我害怕……害怕你像那些玩弄女人的人一样……对待做爱,对待爱,甚至对待婚姻,都当做儿戏。“因为你根本就不喜欢我,对不对?”男人的声色骤降几度,凛冽如万年不化的冰霜,“因为你一直都在演戏,对不对?对不对!”男人笃定异常,心里一阵一阵地抽痛。田甜着实愣住,一时间竟忘记了呼吸,良久,她才开始胸口起伏,大口大口喘粗气。她说不上此刻是什么心情,被揭穿的恼羞成怒,还是被误会的委屈憋闷?内心五味陈杂的田甜顺着男人的话接下去,“对,我的确是在骗你,的确是在演戏,的确是假装喜欢,没错,我一直都在伪装,你满意了吧?可以放开我了吧?”“你……”男人只叱出这一个字,而后便把目光锁进她的眼,沉默。田甜抿了抿嘴,目光躲闪几轮,终是败退,蔫蔫地回到他的眸色里,怒吼过后便是同样的沉默。长久的沉默。四目静静相对,却是谁都没有再躲闪。争吵不再,战争不再,他们凝视彼此,比以往任何一次的目光相交都要平和,安宁。时间,似乎静止了,空气,也好像停止了流动,悬浮着的尘埃也放弃飘逸,一切的一切都像是围坐在荧幕旁的看客,静待主角粉墨登场,好戏上演。田甜眨了下眼,清明的眸色渐次变得混沌,她看见他额前的碎发在轻轻地荡,好似会撩人心弦一般,无声无息地撩动了她心底某个最脆弱的地方,紧接着,便是窒息一样的慌乱和空虚。严序的眼眸深邃,散着不可名状的光,紧紧盯着身下的人,一瞬不瞬。他心痛,他愤恨,他懊恼……他却只能继续沉默。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终于,他们选择了灭亡,拖着对方一同灭亡,共赴万劫不复——像是事先约好一般,静默很久之后,两个人齐齐动作,男人身子一矮,女人身子一抬,下一瞬,两唇相接,电光石火,密不透风。就如久旱逢甘霖,几分钟的相离却像等待了一个世纪似的漫长,积攒了太久的情绪终于找到了可以排遣的出口,他们依靠着对方,泄着彼此的欲望,酣畅淋漓。他拥着她狠狠地吻,近乎野蛮地啃噬着她的唇,如同被夹杂着愤怒的狂风暴雨袭击了理智,章法,技巧,全被打散,徒留欲望最原始的姿态,赤裸而又癫狂。而她似乎也不再满足于被动地接受,恐惧与拒绝也早已销声匿迹,她两手紧紧揽住他的背,主动探出小舌,舔着他的唇,探入他的嘴,偷腥一样,浅尝他嘴里的味道。太疯狂。男人的大手重新游走在她的身上,田甜似乎已经熟悉了这掌心的触感和纹路,非但没有排斥,反而更挺了挺身子,贴近他的怀。她贪婪地享受着他近乎粗暴的吻,小手也开始学着男人的样子,在他背后轻轻摩挲,顺着他紧致的肌理,从宽厚的背,一直抚到那精瘦的腰。男人体会到自背后传来的酥麻快意,像是得到肯定一般,更加放肆而凶猛地蹂躏着她的唇,研磨,辗转。田甜的唇早已微微红肿,她却丝毫不介意那野兽般的啃噬,更张大了嘴,探长了舌,同他的搅在一起,吸尽他嘴里的所有味道。田甜惬意地吟了一声出来,她的口腔之中,舌尖之畔,是他的最柔软的温润;她的掌心之下,是他的皮肤,那触感最生动,最直接……也最催情。唇舌被放空,情欲之巅的女人头一低,吻上男人突起的喉结,乱无章法地舔弄着,吮吸着,挑逗着。男人情难自已地闷哼出声,低沉而又暗哑,如野兽的嘶吼,生生压制着体内的狂热欲望。女人茸茸的脑袋埋在那方壁垒中,娇嫩的唇瓣啄上那坚实的胸膛,两只小手也难以自控地摩挲着男人坚实的手臂,肌肉微显,却让人有饱足的安全感。严序的身子些微变僵,任由着女人在他怀里一次又一次地作乱,他低头吻着她的发顶,一手也不甘寂寞地再次袭上她的胸,大力揉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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