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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一个男人的脱口秀（第2页）

女观众：粉转黑！

主持人：粉转黑，（哈哈哈）粉转黑！

场外的声音响起。

男声：我不是整他，是整你，没有比看着爱人诅丧更痛心吧，聂芸，你让我受得，唔，算还我了，要是你能丢下那个富二代，我或许会接受你。

女声（拍了一巴掌）：廖远，你滚！

男声（怪里怪气）：好好想想，他没钱了，我还有！

女声（哭泣）：廖远，（停顿一会）我们（停顿一会）再也不是朋友！

场外的声音结束。

整个摄影厂安静得只剩下机器的杂音。

主持人回场。

主持人（咳咳咳）：聂芸回家后病倒了，毫无征兆地病倒了！真让人搞不懂。

女观众：你不懂！

主持人：怎么我又不懂啊！这个九流编剧真的没有交代啊！没有上下文，没有伏笔，毫无理由去找廖远，又毫无理由病倒，狗屁不通！连小白文都比他好。

场外的声音响起。

作者：够了，我忍了你好久了，我都铺垫那么长得篇幅，你却说我没有上下文，人很多无理由得行为，都是潜意识驱使。

场外声音结束。

主持人：你自己没有交代，还胡扯说什么潜意识驱使。我就问你，观众工作一整天，看部剧轻松，你还要人家用脑，想你的破潜意识驱动，你说你是不是有病，是不是九流编剧！

导演在台下做了停止的手势。

主持人（清嗓）：好了，好了，这些学术研究留待我们台下交流，让我们继续，晋朗知道聂芸从廖远那儿回来后就病倒，于是怒气冲冲地找廖远算账，刚上去打了两拳，廖远擦着嘴上的血取笑他，聂芸被欺负了，就只知道去打人家两拳，不去想想将他置诸死地，就做做样子打两拳，看起来很勇敢，细想却很傻叉。我觉得这个男二也是不太正常，别人被打，都会说你干什么？然后男一说一段义愤填膺的词。他倒好，反客为主，笑人家傻叉。

观众大笑一片。

主持人：晋朗受到双重刺激，聂芸倒了，自己被笑傻叉？于是他狠心放下尊严，四处找相熟朋友，银行，借钱借贷，想东山再起，还廖远以颜色。晋朗一边艰苦再创业，一边照顾聂芸，在第九集，终于逆袭，带着康复的聂芸去看廖远落败的样子。廖远惨笑，往身后高楼边倒下。这时导演来了一段回忆，廖远回忆起旅游扫街片段。

场外的声音响起。

男声：谢谢你不喜欢我，让我不再害怕，再见聂芸。

主持人：廖远下坠时，两只手从大楼的边缘伸出来，镜头就这样定格在第九集结尾。好了，所有的谜团都在第十集，大结局和大家一一揭晓，请大家拭目以待，我就不剧透了。

男声：作者你过来，看到我手的笔记本了吗？杠杠的，我曾经用它拍傻一个九流编剧，你确信你的头盖骨有那个九流编剧硬吗？

作者：不信。

男声：不信，你还不说。你说，真有一个《神啊！》巴拉巴拉，天啊，怎么会有人起一个这么肉麻的剧名，不，现实哪来这剧？

作者：是《神啊！请赐给我一个甜蜜男友吧！》

男声：你这个哈日狗，你再说，你再说！

作者：《神啊！请赐给我一个甜蜜男友吧！》

男声：《神啊！请赐给我一个可以拍傻这个凑字数作者的笔记本吧！》

编辑：有完没完，把结局写了啊，你这个傻叉，会逼死强迫症，都胡扯了那么多字了，还没想到结局吗？

主持人：好啦，好啦，因为观众来致命，强烈的刀片，不，要求，我已经拿到新鲜出炉的结局手稿。

观众放下手中的水瓶。

主持人：时间线回到三个月前，晋朗四处求助想东山再起，但处处碰壁。在酒吧消愁时，廖远直接扔下一份合同，一份款项二百万的贷款同意书，还款期两年，每月十二万。晋朗大手扔掉，并表明不会接受的他的施舍。廖远说这份合同是给他最后的侮辱，他说晋朗不过是富二代，没有一点商业才能，一切的成就不过是靠祖荫，就算给再多的钱他都会败光，同时他的失败让病重的聂芸雪上加霜。晋朗愤怒了，果断签下名字，让廖远知道，打一枪不补刀的后果。

主持人（停顿一下）：看得出这个九流编剧确实很赶，这一段写得就像狗血文。稀落的戏剧冲突、没笑点、没泪点、没有记忆点，可能是给观众一个上厕所的时间，然后对大家说，别走开，下面更加精彩。其实上面的伸出手的结尾也挺好，至少有点悬疑，现在就如口嚼白蜡，各位观众老爷们要读下去吗？

观众没有回应，一时整个摄影场都陷入沉默，导演最怕就是这样的反应，连忙扬起手，示意主持人搞起气氛，不然没办法继续拍下去。

主持人：九流编剧，你倒是回应一下，是不是……

作者：这不是，我刚刚开笔，没有灵感，一直在闲扯着找灵感嘛！编剧也是写东西的，要投入，进了心流才能想得出来，让我先写一下狗血文，找一下灵感行不行！

主持人：看啦，这就是九流编剧和作家的区别！废话特别多，通篇下来，最让人惊喜就是标题：我老公和一个女人回家吃饭，我却不敢火，最后那个女人是他妈；我的老婆和一个男人睡觉，我却在厨房给他们煮早餐，最后那个男人是她宝宝；最最厉害的现在电影，魑魅魍魉都是在做梦，现实只剩下离未罔两。我记得十年前，还有《灵魂摆渡》，现在只有飞机大炮炸个不停，不管主旋律，科幻片，英片，就是要炸，不炸没票房，是观众喜欢妄炸，是编剧喜欢妄炸，还是……我觉得是三向奔赴。我知道电影票贵，要是没点妄炸的场面，感觉挺亏的，挺对不起自己的钱包，特别是在《阿凡达》这个始作俑者之后。但我想大家吃太多猪脚饭，也想吃个韭菜包子吧！

观众甲正要举手鼓掌。

观众乙把他按下。

主持人：那么今天，我们就来个韭菜包子，调剂调剂。

观众（鼓掌）：兜得好。

主持人（松了口气）：聂芸在半梦半醒时，看到廖远的身影，她睁开眼，看到却是晋朗。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那么想看到一个致她于死地的人。明明每天在病床前照顾自己的是晋朗，但她却想见廖远。这份背叛爱人的负罪感折磨她。哈，这次这个九流编剧终于交代聂芸心理活动，这才是九流编剧该有的样子嘛！说什么潜意识驱动嘛！（顿了顿）聂芸不想在这里心安理得地接受晋朗的体贴，却又无时无刻地想着廖远，她想逃，想静静地整理现在的心情。一天，她自己一个偷偷跑回老家。她看到廖远的老家，从一小平房转眼变成一座三层高的小别墅。廖远的父母，妹妹，外甥，外甥女在其中，都乐也融融。他们见到聂芸，招呼聂芸进去热情款待，还请聂芸父母来家一起吃晚饭。晚饭过后聂芸去廖远的房间，聂芸和廖远是青梅竹马，廖远父母并没有阻拦。房门打开，是一间普普通通的男生房间，这里没有任何线索揭示廖远为什么会这样对自己。她翻箱倒柜地看看有没有日记本或者相册，或许这些东西里面会记载一丁点廖远对自己是什么感情。我看，聂芸就是在寻找廖远是喜欢她证据，她是何等的绿茶，才会这样摇尾乞怜地祈求一个伤她的人是喜欢她的。但可能是上天在戏弄她，或是作者，套路一般的日记本和相册，甚至连只字片语都没有留给聂芸。整个房间空空荡荡，就像她现在整个人的感觉，她也只是浑浑噩噩地关上门离开。

男声：你这个九流编剧能不能按套路出牌。什么线索都没有，剧情怎么圆啊！观众读者怎么猜！你是不是有病！你说哪，现日记本，本上写满廖远和聂芸的点点滴滴，不是大团圆了嘛？

作者：你说得对，我试一下创造一本日记本，等一下啊！

主持人（若无其事）：正当聂芸一筹莫展得时候，一本日记本从天上掉下来，正好落在三层小别墅得楼顶，卡住了！

男声：给我刀！

主持人（无奈地摸着额头）：聂芸回到客厅问廖母，廖远这几年有什么变化，廖母说不久前，廖远带着他们两老去旅行，吃饭，还头一次带他们去看电影，那晚他们两老觉得儿子和他们亲近了，也觉得儿子长大了，懂得关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