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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3页）

麦麦继续问：“你到底养了几只猫？”

“我没养！别误会！我就一只猫！”程凛无处申冤，十二分警戒，“这猫认识我，因为你当时跑出去，我一直在找你。晚上影响到这些流浪猫休息了。”

这些日子，两人都心照不宣没再提过麦麦离家出走这件事。

忽然提到，麦麦有点不好意思，低头说：“哦，你找我呢。”

程凛淡淡道：“你放心吧，我在这里的风评已经很差了，没有猫愿意和我扯上关系。”

“我愿意。”麦麦蹲在地上，以为人失落，安抚道，“你放心，我以后会和他们说你是好人的。”

大概是猫的缘故，麦麦的眼睛在黑暗中也亮。麦麦的五官很圆钝，就像他做猫那样，不具备任何的攻击性。

程凛多看了两眼，心软，说：“给你拍张照吧？”

“好啊。”麦麦愣了愣，旋即立刻高兴起来，“是因为我剪头了吗？还是因为喂其他猫？”

程凛举起手机，猫立刻将手里没扔掉的猫条包装攥紧了，盯着摄像头等了几秒，一动不动，说：“拍好了和我说。”

对方开的录像模式，没吱声。麦麦又等了几秒，确认：“你拍了吗？”

程凛方感觉足够，终于把录像关掉，再顺滑地拍了几张照片，给猫证明：“喏，看，拍好了。”

麦麦满意地欣赏了会，说：“这是你第一次拍我人的样子呢。”

程凛：“正好风景不错，所以拍两张。”

“好吧。”麦麦答，他还以为是今天自己形象好。不过拍了总比不拍好，可能程凛也会渐渐地，缓慢接受他的人类形态吧。

喂完猫回家洗澡睡觉，麦麦抱着自己的毛毯站在主卧门口问：“可以和昨天一样一起睡吗？”

程凛故作姿态：“可以，你睡觉别蹬我就行。”

麦麦很快上床把被子裹好，闻了闻上面程凛的气息。他感觉自己后脑勺的头被轻轻拽了拽，扭头问：“怎么了？”

程凛也没什么事，就是撑着脑袋找猫说说话，猫说话好玩：“你闻闻，你头有股精油的味道。”

麦麦的短头蓬松地散在枕头上，看上去很柔软：“是Vinnett给我抹的。”

程凛“噗”了一声：“你一本正经说洋文呢？”

麦麦原本是想睡前找机会说一说自己能不能上户口簿的事情。现在被一笑，计划打乱了。

程凛接着拿手捋他的头，道：“你说，你要是现在变成猫，猫毛会不会也变短了？也有这种香味？”

麦麦认为这又是程凛希望他变回猫的意思。

他没说话，扭过身说：“不知道。”

虽然麦麦睡前承诺过自己不会蹬程凛，但一早随着热烈突兀的鞭炮声响起，程凛还是在睡梦中感到有什么东西如同导弹猛烈地撞入了他的怀中。

什么声音？过年禁止燃放烟花爆竹已经持续好多年，麦麦没见过这阵仗，一边抖一边说：“哪里爆炸了！”

程凛被撞地胸口疼，心跳也因惊吓骤得加。他睡眼惺忪起来，说：“没爆炸，哪里在放鞭炮。”

怀里的人还是不断传来细琐的颤抖。程凛遂下了床，顶着一头乱，一手抱着人，一手把两边窗帘拉开，顿时一室光明。

麦麦抱紧了说：“声音更大了！”

话音刚落，鞭炮声结束了。

卧室这扇窗正对着小区的林荫大道，只见楼下的院子里站满了人，吵吵嚷嚷的。草地上一片红纸，很轻易能分辨出主角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