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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怎么你的生活和我想象的不一样，不是这里跑就是那里聊的，没一点激情。”皇帝又像个小孩子一样用脚踢着石子，明明都不惑之年的人了。

“你以为呢？”

“我想着自然是飞檐走壁，暗中行动，行侠仗义，这不就是修行之人的生活？”

“其实我们老爷小时候就是被放在军营摸爬滚打，张老弟，你这不知道吧？”吴大插上话，倒不是为张斯解围，更重要是在皇帝面前露脸。

“我如果天天按照你这样生活，岂不是要累死，杀人不是目的只是手段。”

“那你这些年，有没有遇上过让你害怕，或者诧异的事？”更显然的是皇帝现在也不想理吴大，他和张斯更有话聊，吴大也是识趣的人，还是闭嘴的好。

“有。”

“快给我说说，能让你难以招架，我很好奇。”

张斯颠颠手“加钱。”

“草，给你，这是我家仓库的牌子，你可以随意出入。”皇帝掏出一块玉牌，说不上多好的玉，但是上面雕刻着皇室的符号，这才是最重要的。

“早些时候，我下了一座古墓，里面白骨丛生，不少人葬身在此，我去那里为了找了一样东西。”

“什么？异兽？怪物？奇珍异宝？”

“一面铜镜，可以看到你想要东西的铜镜，那面镜子就放在古墓中央，十分崭新，就像是刚被做出来。”

“然后呢？”

“这面镜子可以看到你想要的东西，会给予你提示，但是也会被镜子反噬，极少数的人能逃出镜子制造的幻境。”

“是不是你看到了什么幻境？当时你想要什么？”

张斯叹声气“这才是让我最诡异的地方，我心心念念的是雷凤诀下半，当我伸手去摸镜子的时候，镜子炸了，就，bong，炸了。”

“啊？这什么鬼玩意，不行，你也太离谱了，把牌子还我。”皇帝伸出手想要讨回来，可给出去的东西哪有那么容易。

“你先别急，镜子碎我当时想着是有两种解释，第一种是我没有想要的东西，第二种是雷凤诀被某种力量保护着，镜子看不到。”

“嗯？这雷凤诀是什么？”

“你想听哪种？值得你付钱的一种说法还是不值得你付钱的说话。”

“咳，你就实活实说，我给你的东西怎么可能要过来。”

“是我从地摊上买来的，摆摊的老板没要我钱给我的。”张斯说完皇帝和吴大不约而同的看向他，心里想，你这也太扯淡了。

“因为这雷凤诀功法本身大开大合，既要有万中无一的天赋，又要有极高的武学造诣，这两种先天要求本身就十分矛盾，自然本当成骗人的把戏流落街头，我买烧饼的时候甚至用来包烧饼用。”

“那你修行了？”

“并没有，我不适合，我教给了苏瑶。”

“然后呢？这和镜子炸裂有什么关系？”皇帝对这个故事还是不满意的，虽然皇帝言出必行，但有后悔药他现在一定会吃。

“这雷凤诀分上半和下半，上半随处可见，但下半本却无人知晓，我不管怎么找都找不到，就像是有一种力量在告诉我们，说还不是找到它的时候，而这股力量越了天地规则，是一股逆天而行的力量。”

“你这说的也太吓人了。”皇帝浮手而去。

“那就当故事听，你的玉牌我收好了。”张斯可不管这么多，有的赚就行，他在没收到下半本之前，只认为是没人听说过这部功法，没人收藏，可当苏瑶给自己说，这下半本只是一行字和原残留的气，这才推断出这个结论，不是自己之前找不到，而是有股力量在在引导自己前进。

皇帝吹着口哨走在路上，甚至走在了张斯前面，他好久没有这么轻松惬意的时光，可想要享受却想到张斯带给自己的压力像一座大山压在心里。

这不到一天的时间，见识到了张斯的人脉以及他所构筑的复杂关系网，最可怕的不是青国存在这一号人，而是青国子民生下在青国土地上，但之后的每一步都绕不开张斯的布局，就算自己弄死张斯，他这盘根错节的势力，就算自己彻底铲除以绝后患，青国也会大伤元气。

眼下最好的结果是让张斯并入国家，抽丝剥茧，影响最小化，可是抛开自己皇帝身份不谈，他还挺喜欢张斯这个人。

而且他最不想承认的是，张斯的出现确实让青国从前朝的阴霾中更快的走出来，对外甚至扩大影响力，这几年兵强马壮，万国来使络绎不绝，可这种人不能为自己所用，就是最大的问题。

深谙处世之道的吴大虽然不知道现在皇上在想什么，但是看到皇上的脚步并不流畅，一快一慢，显然是心中烦闷。

“小老弟，你说你这算不算达济天下？”

“大爷，您就别说这么多了，你实在想让我磕头，你给我两块金子，我给你磕两个，行不？”张斯实在受不了皇帝这突冷箭的试探，之前在家里说得好好的，这又反悔，真是伴君如伴虎。

“哎。”

“你别叹气了，等我有空给你造个反，然后你合情合理的把我审讯一番？”

“我哪里舍得，烦死了，有没有好吃的，带我吃好的去。”

“你觉着烦就赶紧回去。”张斯不耐烦的样子倒也不是装的。

“我好不容易借着辟谷的理由跑出来，快点，中午吃的面条就不错。”

吴大早就从皇上和张斯的对话里，看得出皇上是非常喜欢张斯，但又恨而不得，非常矛盾，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对青国这么大的隐患，皇上会这么爱不释手。

青国皇帝一直有自己的情报系统，虽然前朝搁置了一阵，但新皇登基，情报系统又重新启用了，有一些事皇上自然不会和大臣们说。

太子带领的军队不管在哪里都有如神助，去到东北有公主献药，为将士们抗寒，去北方打击侵扰部落，刚去几天，部落大统领就来谈停战，提出要建立贸易回廊。

抗击北方部落回来后，太子递上的折子是说，北方各部落经历了动乱，部落内死伤惨重，无力再战。

作为皇帝，又在北方军营里摸爬滚打过，游牧民族的部落虽然不是牢不可破，蛋就算是内部动乱，不应该死伤过多，原本有几千人，几十个部落，这一下死的只剩下两三个部族，加起来不过百人，甚至在和谈时候还想借人去搬家，闻所未闻。

皇帝的情报里提到了一句，根据传言，天神的惩罚降临，神明派出了黑色使者，对那些有悖神明的人降下神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