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秦琬跟着父亲,穿过廊桥,往正院走去,仆从们很有眼色地跟在十尺外,谁都不敢再上前一步。
长久的静默之后,秦恪叹了一声,眉宇间多了几份郁色:“十年前看他们,个个都是好孩子,此番回来,怎么一个两个都变得我不认识了呢?”
与其说他在问秦琬,倒不如说他在自言自语,抒心中的郁气。秦琬见状,越不喜庶出的兄姊们,便上前两步,拽着父亲的臂弯,柔声道:“因为阿耶和阿娘不在啊!若阿耶在,他们在阿耶的教导下,必定明礼知礼;若阿娘在,府内也不会纷乱至此。不过,这也难怪,礼法上的嫡母,自然不如亲生母亲。”
这些话,说说秦敦和秦绮两个年纪小的,代王被流放时他们未必懂事的孩子还行,用到秦放和秦绢身上,那可就只有“牵强附会”四字才能形容了。
秦恪不认为女儿会对这些人有好感,哪怕有,也被今天一场事情给弄没了。就好比刚才,她受了那么大的委屈,秦放竟不敢张口为她说半句话。如此想来,女儿是怕他伤心,才说违心之语,用来安慰他啊。
秦琬越是这样,秦恪就越觉得女儿乖巧,自己的妾室和庶子庶女面目可憎,故他叹道:“唉,你也无需为他们辩解……”
“裹儿才不想理会他们,怎么会为他们辩解?”秦琬望着父亲,说得极为认真,“规矩礼法,本就是为那些不够聪明的人准备得,就如一杆尺,时时刻刻衡量着他们的行为,让他们不至于犯错。可惜凡事都有例外,若是有权有势,规矩未必能派得上用场。这种时候,自然得有一个比他们更有权势威信的人,才能束缚住他们的狂悖行为呢!”
见女儿一本正经地说着老成的话,秦恪原本灰暗的心情也亮了起来,他弯下腰,温柔地望着女儿,笑道:“规矩是为不够聪明的人准备的?”
秦琬点了点头,理所当然地说:“没错!像裹儿这么聪明的人,就可以不守规矩,因为裹儿知道,什么事情可以做,什么事情不能做呀!”
秦恪闻言,亲昵地刮了刮女儿的鼻子,不住摇头:“我啊,真不该让你和旭之天天混在一起。”
“旭之很厉害的!”秦琬对父亲做了个鬼脸,笑嘻嘻地说,“不过,咱们这几天顶多只能等到裴府的谢礼,旭之绝对没办法上门。”
见女儿说得万分笃定,秦恪奇道:“为何?”
“当然是因为……他安然回府之后,少不得受一顿家法啊!”
家法?
想到裴熙无错被罚,秦恪的心也揪了起来。
唉,旭之半点错误也无,却被卷入此事,一路被当成囚犯押回来,名誉背上污点不说,他家人竟不懂他的无奈,还要对他行家法!与旭之的父亲相比,自己未免也太过和善了些,才纵得这些人无法无天,连戕害、背弃主子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咱们……”秦恪犹豫片刻,有些不确定地问女儿,“是否要派人去裴府,将旭之请过来?就说,就说我给他个官做,让他赴任?”
秦琬还未说什么,便有仆从来禀,裴熙到了。
听见这个消息,秦恪下意识地看向女儿,见秦琬怔,失笑道:“这一次,你可猜错啦!”
秦琬自诩很了解裴熙,对裴家之事也有所涉猎,怎么也不相信裴熙昨天刚从大牢里出来,今天就能活蹦乱跳地上门。虽说那些狱卒不至于拷打他,这些日子他也过得不差,但……他擅作主张来彭泽做县长,又被卷入这种事里,裴家人会不责怪他?
她与裴熙极为亲近,素日交往都无甚避讳,自然也没有太多的虚伪客套。故一进门,见裴熙优哉悠哉地坐着喝茶,秦琬便道:“奇了怪,你竟没受家法?”
“裹儿——”怎么说话的呢?
比起秦恪的责备,裴熙倒是半点不放在心上,他挪了个舒服的姿势,不以为然地说:“自然受了,否则我为何不向大王行礼?”
秦恪听了,更加吃惊:“那你这是……”
“逃难来了。”
“……”
面对父女俩的讶异,裴熙倒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家父狠狠打了我十板,家母看不过去,哭着拦下。见我不肯认错,家父越生气,罚我去跪祠堂。夜间颇凉,我略有些高热,命人通传,家父却说我想逃避责罚,不许任何人给我送饭,谁都别搭理我。我见势不妙,便打晕看守的人,翻墙出来了。”
“你还病着?这,这未免也太胡闹了!”秦恪不满地看着裴熙,吩咐程方,“立刻将太医令请来,为裴郎君看诊!”
太医令正领着几个太医,为秦敦看诊,这时候叫他过来……程方心有踟蹰,免不得多问了一句:“四郎君那里……”
裴熙闻言,与秦琬交换了一个眼神。
看样子,你这两天过得很精彩啊!
彼此彼此,你这两天也不赖啊!
听见“四郎君”三字,秦恪皱了皱眉头,沉默一瞬,方道:“太医令的医术精湛归精湛,小儿这一道上也未必有旁的几位太医精通,让他过来吧!”
话都说到这份上,裴熙岂能不推拒,只见他摇了摇头,义正言辞地说:“旭之身强体健,些许小病小痛,算不得什么大碍,还是四郎君的身体要紧。”
裴熙素来天不怕地不怕,在此等小事上,却也……秦恪看了看程方,见自己任命的王府总管一脸惶恐,想到他出身沈家,万一秦敦真出了什么事,周红英倒打一耙,说他假传自己命令,用以诬陷曼娘,大家都会很难堪。
经过这么多事之后,秦恪已不吝于用最坏的想象去揣测这个自己曾经多有怜惜的女子,故他沉吟片刻,望着裴熙,见他骄傲依旧,神采飞扬,心中叹了一声,轻声道:“罢了罢了,我亲自走一趟,你们先在这儿聊聊。”裹儿素来与旭之玩得好,她初到长安,人生地不熟的,有个裴熙帮忙介绍,总不至于两眼一抹黑。再说了,有裴熙陪着,秦琬的心情总能好一些吧?
代王一走,秦琬立刻拉了张椅子坐下,似笑非笑地瞧着裴熙:“翻墙?”
裴熙凤眼一挑,反唇相讥:“四郎君?”
“被生母派人推下水中,高烧不退。”秦琬用一种揶揄的,居高临下的,漫不经心,甚至带了点失望的口气说,“我还当这位大名鼎鼎的周孺人何等厉害,原来,也就是个依附男人而生的家伙罢了。”
“自作聪明的人多了,也不差一个,不过,既是依附男人,就会将儿子看得重于性命,纵偏心爱纵,也至于到丧心病狂的程度。若无人在旁边推一把,催促她下决定,凭她的手段,顶多就是说孩子病了。”裴熙微微一笑,意味深长,“七月的清晨,池水虽未结冰,却也不暖和。”
秦琬撇了撇嘴,不屑道:“一个心狠手辣,却将全天下的人都当成傻瓜;一个胆小如鼠,完全靠不住;剩下的那个,即便没废,也相去不远,何足为惧?”
裴熙听后,上上下下打量了秦琬好一会儿,秦琬也没丝毫不自在的意思,大大方方地让他看。
长久的静默之后,裴熙大笑起来:“不错,有志气!”
知晓这家伙已经瞧出了自己的野心,非但没反对,还很乐意帮忙,只不过……他这奇怪的表情:“怎么?何事如此好笑?”
“我笑我娘,眼光局限在内宅,与婆婆斗,与妯娌斗,使女婆子,侄女外甥女,就连儿媳妇都要牢牢钳制在手心,实在是累得慌。唯有这一次,她弯弯绕绕的心思或许起了作用,压对了宝。”
裴熙讨厌功利的关切,对他来说,直来直去永远比藏着掖着更有效。偏偏他家里的人不明白这点,故他对家人,泰半就事论事,顶多留一两分情面。就好比现在,秦琬望着裴熙,实在忍不住,笑了起来:“我说,阿耶可是用晋王爵换了你,你不思报答就也罢了,还打算吃阿耶的,住阿耶的,用阿耶的,顺便将我勾住,为你争风吃醋?”
“前三条也就罢了,最后一条……”裴熙嗤笑道,“后宅妇人,也就这点本事了,你现在这样就好,切莫要学她们,将心思太多地放在后院上。王妃精明能干,大王又一心偏她,有她在,其余人就掀不起什么风浪!”
很显然,裴熙回京,他的父亲便想让罗氏也回来,小夫妻好多生几个孩子。但罗氏在洛阳已仗着自己是太夫人侄孙女的身份,与嫂子打擂台,明明是裴熙过继给兄长的儿子,却放在太夫人身边,由罗氏照料。面对长子和媳妇一封封的诉苦信,张夫人岂能不将本来就不合心意的小儿媳妇厌恶到骨子里?偏生本朝重妻,罗氏休不得,张氏思来想去,竟妄想裴熙与秦琬有点什么,借县主之力来压儿媳妇,才借故纵了儿子走。这等心思,真真上不了台面,亏得裴熙清风朗月,秦琬宽容豁达,才能将此事做为笑谈。对裴熙的说法,秦琬自是极为赞同,她本就打算插手政务,得到亦师亦兄的挚友支持,喜不自胜,笑道:“既是如此,我就拿你练手啦,代王府东卜祭酒的位置,你觉得如何?”
下山退婚,却偶遇美女总裁,居然被带回家,这下叶飞的日子越来越好过了...
简介关于野村花香兽医赵小朋被抛尸龙洞,被洞中的千年女狐脱胎换骨。是金子总会光,一次次的回春妙手,让他的人生像开了挂一样。...
本文一对一,男女主双洁,种田爽文。穆清媱这个现代法医穿越了,变成了村里的病秧子。为了逃脱祖母的压迫,带着受欺负的娘和姐姐脱离他们。动手,动脑,做生意,赚银子。什么?祖母那些人后悔了?那关她什么事!敢来找事,穆清媱肯定动手又动口,收拾的他们说不出话。小日子过的温馨又惬意间,一堆热心肠的人给她介绍各种优秀的小伙纸。没看到我家没有儿子吗?本姑娘只招婿,不嫁人。一句话打一群人。本以为她可以继续悠闲的过日子。啪嗒!听说你家招女婿,...
简介关于回到霸总年少时,我在娃综上诱拐最强竹马(青梅竹马团宠娃综)靠卷把自己成功从天才少女卷到精英总裁,直到她真的卷死。重生之后,江颜决定谁爱卷谁卷,她卷不动了。与世无争的小咸鱼,了解一下。等等,这是陈最?!!!她前世的死对头?时家后来找到的真太子爷?抱大腿!抱大腿!这可是大佬中的大佬啊!可是幼时的陈最被辱骂被践踏,满身傲骨被折断,她亲眼目睹,决定带他走出泥潭。江颜日记他满身污泥,遇到了世界上最纯洁的小公主,她向他伸手说陈最,我带你走。于是,他看见了光明,看见了神。陈最手记...
简介关于四合院一个过客,总找我办啥事我想问问,是不是我没有睡醒,能不能在睡一觉,让我回去啊,这里怎么有何雨柱,许大茂,等等的一些极品人物啊,还有崔大可,丁秋楠,梁拉低,南易,最重要的是范金友,蔡全无,陈雪茹,徐慧珍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我做梦没做好。...
传统的练气筑基金丹等修仙体系,但又和其他的修仙文略有区别。主角配角无降智,路人甲乙丙丁也不降智,全员智商在线。无乱杀人,尊重生命。以主角的成长为线,逐渐展开人魔妖鬼之间的纷争。女性友情无狗血,无争风吃醋,无恋爱脑,相互扶持,共同成长。女散修修仙实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