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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晟輕嘖一聲，反應過來了，開始生氣了。

裴晟：「裴挽鹿，你這麼笨，是不是被人欺負了之後才能反應過來生氣？」

被人艹爛了，才能想起來生氣，卻也只是委屈巴巴地瞪著人，只可能勾著人再弄一次。

也難怪那些人會說這樣的話。

裴挽鹿眸光顫了顫，像是被裴晟戳開了外歷內荏的事實。

裴晟就是知道他是這樣的人，所以才喜歡欺負他的嗎？

少年穠麗漂亮的眸子溢著水色，精緻小巧的鼻尖泛著粉，委屈又可憐。

裴晟又抬了抬裴挽鹿那張雪白的小臉，「怎麼那麼喜歡哭？」

裴挽鹿烏泱泱的睫毛輕輕顫著，睫毛根部帶上了幾點晶瑩的淚花，「我才沒有喜歡哭，是你就喜歡欺負我。」

悶呼呼的語氣，奶凶奶凶的，沒有什麼威懾力。

「我欺負你，你就要哭？」

裴晟的低沉的嗓音淡淡落下這句話，裴挽鹿震驚得眸子輕輕睜大，他哥這是說的人話嗎，欺負他，還覺得他不應該哭。

裴挽鹿氣得不行，掙著要讓裴晟放開他，「放開，不和你玩了。」

裴晟也沒有多為難人，裴挽鹿說了一句，就鬆開了手。

裴晟收回自己的手，冷冷開口，「早點兒這樣，他們還敢說這樣的話嗎？裴挽鹿，被欺負了，不是只能哭，還能生氣還能反抗，就像你窩裡橫一樣。」

還在氣頭上的裴挽鹿一愣，裴晟這是什麼意思？

他哥不是真的想欺負他，是想教他被人欺負要反抗嗎？

所以，裴晟知道「他們」說了什麼嗎？

是他想的那個「他們」嗎？

他好不容易壓著不去想的那些話再次被勾了出來，那些羞恥得足夠把他淹沒的話。

他哥是不是還知道他叫蕭頌言daddy的事情了，裴晟要是真的知道了，折下就是真的丟人他媽給丟人開門，丟人到家了。

裴挽鹿低著濕潤潤的眸子，咬著唇，過了半天才聲音弱弱開口，「哥，你知道什麼了啊？」

他還是希望他哥不知道這些事情的，只要一想到裴晟可能知道了這些事情，他就尷尬得要死。

「知道了他們在群里說想舔你，想把你拐到床上去，想干爛你。」

裴晟的聲音低沉好聽，很蠱人，可是裴挽鹿聽得人都嚇傻了。

下意識伸手想要捂住裴晟的嘴，卻被裴晟捏著後頸皮摁回了座位，「看文字的時候沒有感覺，現在我說了就有感覺了？」

「還是說，你就喜歡他們這樣說你？」

「甚至是想他們這樣弄你？想他們把艹爛你的小屁股？」

一句又一句的話落下來，一句比一句跌破他的底線，裴挽鹿只會睜著圓潤的眼睛，張著唇瓣，茫然無措地看著裴晟，他根本就沒有想到裴晟會這樣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