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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群星系统奖励与女武神夜话（第3页）

枯萎的植被；

不得不用黄金来兑换纯净水的医生；

仗势欺人甚至会对妇女儿童开枪的人渣兵痞；

亢金世子无比自然的“弱肉强食”言论；

为了自己亲弟弟不得不忍受殴打虐待的级战士……

这一切都冲刷着琪亚娜这个象牙塔少女的心灵，她何曾见过这个世界能黑暗到这个地步？

琪亚娜其实也不是完全没有见过人类的黑暗面，刨去之前在幻境中见到的残缺的“巴比伦实验室惨案”回忆片段，她在崩坏灾区执行任务的时候倒也见识过各种形形色色的人渣——

有抛妻弃子独自逃生的懦夫；

有摆着官腔和老人争抢撤离直升机上座位的官僚；

还有仗着身高体壮抢夺他人物资的恶棍……

加上从大姨妈口中听到和幻境中见到的巴比伦塔惨案，琪亚娜以为自己已经算是见识过人类的一部分黑暗面并对其有一定的接受度了，但她仍然虔诚的相信着希望，善良与爱，相信着人类的光明面。然而今日在亢金星上所见的一切却令她大开眼界，知道自己严重低估了人类黑暗面的下限，老实说她宁愿不开这种眼界。

她睡不着，和她拥抱在一起的芽衣自然也同样睡不着。她向自己的好姬友倾诉了自己的想法，然而温柔知性的芽衣也无法琪亚娜心中的郁闷，她比她多见的人类黑暗面阅历也只不过是当初在千羽学园时有不少贪慕她家世的追求者而已。

琪亚娜觉得这样睡不着的自己可能也会影响芽衣的睡眠，她们最终还是解除拥抱相互分开了，然后双双翻身变成身体朝上卧的姿态。就在这时，她们听到旁边有人从床上起身的声音，抬头一看，只见木空从床上起身走出了卧室，过了一会儿才重新回来并躺下。

当木空重新躺下之后，琪亚娜便尝试使用灵能和她进行心灵对话，她觉得对方肯定比自己阅历更丰富一些，毕竟这位可是一个能领导异文明人类和外星人的领袖啊。

“怎么了？”当脑海中接收到琪亚娜的灵能传讯之后木空立刻用同样的方式回应，不过下一刻她就直接从白女孩的脑中读取到了她的思绪。

然后木空也陷入思考当中。

“……琪亚娜，之前我用拟态依甸之星的拟似黑洞消灭亢金军的时候你和芽衣对我流露出了恐惧的情绪，是吧？”思考回忆片刻后木空向琪亚娜这样问道。

“是的。”琪亚娜回答，在这思维反馈回路中她和木空之间思维透明，这种事根本没有办法欺骗或隐瞒，因为“想”和“说”是一样的。“那时的你实在是太像一个真正的灭世律者了。”

“那你认为我杀掉那些家伙是不应该的吗？”木空问。

“不是这样的，他们是敌人，而且还是一群人渣，你杀掉他们没有任何问题。”琪亚娜回答。“可是我总感觉在某种程度上你和他们也没有什么区别，当然，我和芽衣也一样，都是以暴制暴。”

“你还记得慕总管处死亢金领主时说的那些话吗？”木空一边让脑海中重新浮现出慕斯云把亢金领主涂在墙壁上的场面一边接着问道。

琪亚娜的脑海中出现了一些排斥的情绪，毕竟慕斯云的手段确实有些残忍。

不过他说的那些话确实荡气回肠。

“‘善良只会被邪祟践踏，圣母只会被魔鬼欺辱，要维护正法，必先金刚怒目，要慈泽万物，必立雷霆之威。善良从来保护不了善良，要保护善良，铲除奸邪，必先化身至凶至恶。’这是他说过的话。”

“这个世界确实并不美好，外有致命的天灾，内有作恶的渣宰，然而面对这些东西我们所能应对的手段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抗争到底。”

“我使用黑洞攻击屠灭亢金军，慕总管将亢金领主涂在墙壁上，这些本质上和你们对抗崩坏没有什么区别，都是和世界的黑暗和残酷进行抗争，只不过我们目前占据优势而已。”

“那假如你日后也变成世界黑暗面的一部分怎么办呢？”琪亚娜问。

“那就让下一个勇于向世界黑暗面抗争的人将我讨伐就行了，世界一贯都是这么运转的。”木空无谓的回答。

她回想起《瑞克和莫蒂》中那个背负英雄之名却有着各种人品缺陷的守护者联盟，她明白，没有谁能永远占据正义之名，道德的至高点有时候可能就是黑暗的最低点。

“……谢谢。”琪亚娜流露出了满意和感激的情绪。“谢谢你向我开解，木空阁下，也谢谢你当初救了我，救了芽衣，而且还治好了姬子老师的身体问题，我从芽衣那里听说过这件事了。”

“不用客气。”木空愉悦的回答。“那我们现在算是成为朋友了吗？”

“算吧。”

“那你和芽衣可以不用对我使用敬语的。”

“好的，木空。”

随后，木空和两个克莱普斯女武神便进入了梦乡。

……

木空的意识深处。

“喂，你这家伙对她说的都是真的吗？”西琳向木空问道。

在和琪亚娜交换了空之律者核心之后，被困在琪亚娜的空之律者核心中的西琳意识就被木空的崩坏能回路所囚禁，无法再找琪亚娜的麻烦，但木空随时可以像这样进入自己的意识空间深处对她进行探视。

“是啊，怎么了？”木空回答，他很清楚对方问的是什么。

“可是你这家伙，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吧，如果没有那个什么崩坏系统和群星系统的指引的话。”西琳讥诮的说道，虽然被木空的崩坏能回路所囚禁，但她却通过寄宿于木空的身体中得知了这两个金手指的存在。

木空无言以对。

是啊！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干什么，是在科普鲁星区玩争霸游戏？还是帮科莱普斯人类抗击崩坏？还是单纯的想要泡克莱普斯女武神妹子？亦或者只是想要单纯的冒险？

哈，连心中的追求是什么都不知道，这样的自己又怎么和那霍旭婆的神心进行融合？

……

第二天。

“起床了！起床了！起床了！”

定远嘹亮的嗓音响彻了红鳞主舰的士兵寝室区，木空和琪亚娜芽衣不得不和其他人一样揉着眼睛睡眼惺忪的起床，然后和别人一起端着洗漱用具去进行洗漱。

接下来，月光王座武装联合体的领以及两个克莱普斯女武神将体验一下红鳞舰队的训练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