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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黑屏的监控（第1页）

上午7:55

当布雷迪进入拘留室时，特里和布雷迪目光相视。他面无表情地扫视了一圈牢房。“所以她真的死了是吗？”

佩德罗挑起一边眉毛。“你认识她？”

“昨晚是我逮捕了她。”布雷迪表现出的所有情绪就像是在谈论一场无关紧要的体育比赛，“老天，这是怎么回事？”

特里打个响指。“看起来像是一把霰弹枪，到处都是鹿弹。”他戴上乳胶手套，从凝结的血泊中捡起其中一只，把它放在手掌上凑近另一个人，“看到了吗？”

布雷迪思考着一边把目光从特里的手上移开，审视着天花板。要达到脑袋消失的地步，她的下颌肯定被射穿了。那样会在天花板上留下痕迹。很多痕迹。但放眼望去，石头天花板上到处都是褐色的斑点，连接砖块的水泥上也出现了几条裂缝，屋顶正中还有一个手掌大小的坑。

布雷迪指出他的现。“那不是铅弹打出来的。”房间里的其他调查员听到后纷纷抬起头来。技术员给它拍了一张照片。

“不错的现，查理。”特里说着，拍了拍那个小个子男人的背。布雷迪从他手中溜开了。“所以我猜测她是被某种高威力步枪射中的，只是凶手想让我们认为那是一把霰弹枪。不过，我怀疑我们找不到弹壳，这家伙太聪明了，不会留有那么大破绽。”

“这一次，我们俩意见一致。”布雷迪说道，“你们问过贾尼斯了吗？他昨晚在这里值班。”他嘴巴不停，眼睛也继续环视现场，检查溅射的血迹、尸体躺着的姿势，以及，好吧，更多的血迹。

“停一下，两位。”佩德罗示意他们停止夹枪带棒的对话，“特里，你去问贾尼斯几个问题，他在走廊那头，靠近入口。”男人点点头，离开了。佩德罗转向另一名警探。“至于你，你真得好好跟我讲讲，你失踪了大半天，然后逮回来一个女孩，然后在你关押她的牢房里看到她的尸体，你还能无动于衷的事！”他的声音逐渐拔高，调查员们突然对牢房外、走廊里、远离队长的某个地方产生了浓厚的兴。

布雷迪在不惹恼佩德罗的情况下尽量轻描淡写。“她触犯了法律，所以我逮捕了她，但她的死不是我的错。不可能是我的错。我们应该想为什么有人要杀她？”这是一个好问题。

佩德罗气急败坏地说了几个音节，然后深吸一口气，握紧拳头。“布雷迪，你曾立了什么誓？你誓要对这座城市的人民做什么？”

“呃呃，我誓要保护与服务人民。长官。”他用力咽了口口水。啊，你刚应该在说最后一句话之前考虑清楚对象。

“没错。你可没誓要对别人的死漠不关心。有人的死与你相关，即使不是直接关系。你曾誓要保护人民，如果你看看这屋子里的人，你就会知道你完成得有多好，布雷迪。”他用手臂在他们周围做了个手势，“当人们忘记偿还高利贷、刮伤他人的汽车、在邻居家的地盘上筑栅栏时，就会生这种情况。当我们做不好我们的工作时，就会生这种情况。我们的职责不是把人扔在牢房里等其他人来报复他们，明白吗？”演讲结束时，他的声音又稍微提高了一点，但大体上还算平稳。这对佩德罗队长来说这很不寻常。

布雷迪非常缓慢地点头。“我明白，长官。”

“很好，现在跟我说说昨天生了什么、你现的这个线索是什么，以及，你觉得它与今天的案子有关吗?”

上午7:57

贾尼斯坐在木椅上，脑后枕着一个冰袋。他看上去头昏眼花，疲惫不堪，尽管这在上夜班的人身上很常见。

“你就是贾尼斯·阿桑？昨晚值班的那个？”……

“你就是贾尼斯·阿桑？昨晚值班的那个？”

他吃力地表示正确。

“休息好了吗？我希望你休息好了，因为我需要你清楚地告诉我到底生了什么以及为什么你任由它生在你的眼皮底下。我需要你说明一切。”特里拿出他时刻带在身上的记事本，准备书写。他挥挥手示意贾尼斯开始。

“噢，呃，当然可以，警探。”他取下头上的冰袋，露出银上被冻结的血迹，然后抬头看向特里。“嗯，那是一个非常经典的宁静夜晚。我正坐在那儿享受闲静，布雷迪警探和带着那个叫尤纳的女孩进来了。她歇斯底里，试图挣脱他，你知道的，她是‘被捕者’中的一员。‘被捕者’，有这个词吗？”他自问自答，“总之，我给她登记了，把她和布雷迪带到现在的那间牢房。”

“她因什么被捕？”

老人沉思片刻。“我记得……是占有赃物。是的，占有赃物。她从某人那里买了一辆偷来的汽车，如果你想知道更多，你可以查一下记录，或者问问布雷迪。”

“好吧，你把她关进牢房后又生了什么？”特里拼命地写字，写着贾尼斯所说的话以及他自己对这件事的想法。在拘留所杀人，没几个人能做到。会和双子杀手有关吗？

“我把她锁起来过夜，布雷迪离开了。我坐回书桌，然后……我想我有一会睡着了。我被枪声吵醒，所以我跑去她的牢房……当我转过拐角时，有什么东西打了我的后脑勺。几个小时后，当上早班的人来时我才醒来，从那之后我就一直在这里。”

“早班的人什么时候把你叫醒的？”说完他就移开了视线。理智告诉特里他有点多疑。出血点已经接近老者的头顶了。他可能是被比他高的人打晕的。

“大约七点。去看看监控录像吧，它会证实我说的。”贾尼斯重将冰块敷在头上，脱力地靠在椅子上，“我太老了，已经无法胜任这份工作了。”特里谢过他后离开了。

前往机房的路上，特拉弗斯·特里对找到监控录像不抱太大希望。如果有人胆敢在警察局杀死一个女人，他要么非常聪明，要么非常愚蠢，他自信没那么好的运气去碰上愚蠢的罪犯。如果他有，双子杀手在二月谋杀开始时就该失手。

当特里进入房间时，他看到了一个暴躁的男人，他背对着房门，不停地敲击着键盘，似乎它们冲垮了他的自尊。“该死的！你就不能……啊！”他大喊一声，双手捂着脑袋。

警探清了清嗓子提示自己的到来。电脑前的人抬起头，将转椅转了半圈，这让特里感觉他看起来有点像一只巨大的老鼠。“啊，抱歉没注意到你。如果你是来找监控录像的，我很抱歉，但一切都没了。有人删除了所有文件。幸好它还没有联网，否则我们就真的一无所有了。个人档案、犯罪记录，一无所有。”

特里表示理解。他在大学时辅修了计算机编程，因此他清楚地了解这类东西是如何运作的。“他们用的是哪种病毒？”

“我不知道，不过它们肯定是从这里上传的，从外部无法访问它，而且其他的所有计算机在晚上都是关闭的。”他回身叹了口气，手肘撑在桌子上，“哈，是时候使出浑身解数了。”

未必需要。特里认为。他从另一个人身边擦身而过，坐下来开始编写代码。他每隔几秒钟就停下来思考一会，最终写出了几页代码。老老鼠人顺着特里的肩膀浏览代码。他开始不断点头以示理解。“我应该想到这个的。”

特里完成了代码。“来吧，让我们试一试。”他运行代码，显示器开始嗡嗡作响，屏幕变黑了。在他们俩失望之前，扬声器开始播放被静电干扰的声音。……

特里完成了代码。“来吧，让我们试一试。”他运行代码，显示器开始嗡嗡作响，屏幕变黑了。在他们俩失望之前，扬声器开始播放被静电干扰的声音。

“……这是你欠我的……我的钱呢？你把我的……别烦我了！……”接着，传来一声非常响亮的枪声和岩石开裂的声音。一阵小球落地般的金属声响起，随后恢复寂静。第一个声音肯定属于贾尼斯，然后是一个女人，金属声则可能是铅弹掉落在地。

“所以我想这算是很简单的案子，对吧？”老老鼠人轻轻推了推特里的肩膀。

“看起来是这样。”太简单了。

？？？

男人穿过迷雾。那是一种奇怪的雾，又黑又浓，更像是烟。但出于某种原因，他认为这是雾，所以他就称之为雾。

我为什么还要走？还要爬上一座山，而且是一座非常陡的山，我好累，我的腿都抽筋了。男人停了下来，东张西望。每个方向都长得一样，不管他走多远，都像是在一个陡峭的小山谷里。他叹了口气，继续前行。

感觉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可能是几个小时，几天，或者几个月，他看到了一个红色的斑点。哦，终于！男人想着，拔腿就跑。当他靠近时，那块红色的斑点开始成形。它看起来像一辆汽车。不，一辆卡车。一辆红色的皮卡。

他跑到驾驶座一侧，看到车窗摇了下来，一只胳膊伸出车外。嗯，够奇怪的，不是左手。

一声巨响响彻天地，男人的右眼上方传来一阵剧痛，他摔倒了。世界变得比以往更黑暗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