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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不只是可疑。
白涧宗眼底布满戾气:“苏、友、倾!”
燕折心一颤:“也许不是他……”
“不是他?”
白涧宗自顾自地说起故事:“华安彤死后,苏友倾绑架了妈,逼疯了她,也许苏友倾口头上说过‘再反抗我就弄死你儿子’之类的话,以至于妈疯了以后,仍然惦念着我——”
“所以苏友倾需要一个‘玩具’去安抚被他囚禁的女人。”白涧宗自问自答道,“哪里找孩子方便呢?当然是孤儿院。”
这个作为玩具的孩子,自然不可能和正常孩子一样生活,必然要和白茉关在一起。
那为避免东窗事,怎么才能不走程序地带走一个孩子呢?
白涧宗说:“作为丈夫,苏友倾必然知道自己的太太曾资助过一家孤儿院,而自他太太死后、失去资助来源的同时又陷入拆迁困境的德善孤儿院,就成了他最好下手的目标。”
“也许他亲自来看过,也许没有。总之他挑选了你,并在某个晚上派人来和院长交易,他将你——”
白涧宗的声音突然消失,燕折怔然抬眸,只见那双原本漆黑摄人的眼睛恢复了一些理智,堪堪收住了将要出口的话。
为什么?
燕折的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个念头——也许是怕你哭。
心陡然一颤。
黄妈早被俞书杰请离了这里,周围已无旁人。
燕折没什么顾忌地跪到轮椅两侧,抱住白涧宗,低声说:“你继续说吧,我想听。”
白涧宗浑身僵硬,半晌,才机械地继续说下去:“他将你和妈关在一起,妈精神错乱,时不时将你认成我,所以她会对着你叫‘崽崽’。”
燕折张张嘴,无声地吸了口气。
“但在第四年,也就是你十四岁那年,你和妈策划了逃跑……”白涧宗喃喃道,“对了,你昨晚说过,当初有个哥哥说要帮助你逃跑……也许这个哥哥就是苏然。”
燕折:“……”
他不知道自己说过,他对昨晚的事一点印象没太多印象,只有一些零碎的画面。
他突然有些心慌,难道是原身的灵魂又回来了,占据着这具身体做了那些事?
他以后会有可能被原身取代、踢出这具身体吗?
有这个猜测以后,燕折的第一想法竟然是:那就再也见不到白涧宗了。
白涧宗没有察觉出他的异样:“不管有没有人帮助,总之妈没跑成功,但你跑掉了,还在半路出了车祸。”
“我当年和燕颢出了同一场车祸,是意外撞上吗……”
“未必是。”
白涧宗眼里突然泛起寒意:“没错……如果当年苏然真的想帮你逃走,才十八岁的他要怎么瞒过自己的父亲和家里的仆人放走一个人呢?”
燕折
顺着他的思路问:“找燕颢……帮忙?”
白涧宗说:“燕颢不一定知情,如果知道,以他的性格不一定会帮……”
他闭着眼睛,尽可能完善这个故事:“苏然可以借机说和燕颢约会,把人约来家里,再提前把你从某个黑屋放出来,然后告诉你躲进某辆车的后备箱,而燕颢对此毫无察觉,等你躲进后备箱后,苏然便可以找个借口让燕颢赶紧离开——”
燕折突然有些头痛,他身体一软,下意识捂住太阳穴。
眼前忽然晃过一些零散的画面,脚底不由冒起一股身临其境的寒意、直窜头顶——
苍白的阳光打在身上,眼睛刺痛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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