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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凝视我的眼睛：&1dquo;是的，约翰·里德，你理解我。”

  我的脊梁骨一阵凉，我和科拉的悲惨爱情，他好像全知道了。

  沉默了片刻，他用另一种声音说：&1dquo;这一切可以告诉我们，一个正常的人，在经历了某种精神创伤之后，很可能在生活中的特定时期沦为一个罪犯，一个杀人犯。有些人会在盛怒之下采取行动，有些人则会推迟行动，这只是人的性格问题。经常有人指责我对罪犯过于仁慈。约翰，我想现在你该知道我宽容的原因了。”我默默地同意。

  梅尔文指着书拒，&1dquo;这也是我对犯罪心理学感兴的原因。但是，约翰，你感兴的只是神秘的那一面。”

  &1dquo;是的。我认为我的强烈兴应归于《摩哥大街的谋杀》那本书。鲜血加神秘，真让我着迷。但我对心理分析的部分不感兴。”

  梅尔文莞尔一笑：&1dquo;我要说，神秘也让我有些着迷。你像变魔术一样把那个奇怪的莫尔斯当案件搞得水落石出，忘不了。”

  &1dquo;当然&he11ip;&he11ip;”我有些羞怯地说。

  他递给我一杯法国白兰地，&1dquo;我建议，为神秘干杯。”

  我更进一步：&1dquo;为幽灵凶手干杯！”

  我们默默地品味着白兰地。他走近壁炉，凝视着火苗。

  &1dquo;幽灵凶手，”他轻声重复着，&1dquo;无法实现的谋杀&he11ip;&he11ip;无疑，这是你的特长。”

  我全神贯注地听着他的话，喝着白兰地，附和道：&1dquo;的确。”

  &1squo;我刚才跟你说过，有一项重要任务，只有专家才能顺利完成。”

  &1dquo;是什么？”

  &1dquo;幽灵凶手。”

  炉膛里跳动的火苗映衬出梅尔文的身形，我若有所思地凝视着，他慢悠悠地转过身来，冰冷的目光扫射着我的全身：&1dquo;我亲爱的约翰·里德，那个好几个月以来一直让全城处于恐怖之中的野兽，那个技艺高的魔鬼杰克，我要你别再让他害人了。”

  &1dquo;可是&he11ip;&he11ip;可是，我连一点儿线索都没有&he11ip;&he11ip;你怎么会要我&he11ip;&he11ip;”

  他的目光变得冷酷起来：&1dquo;只有你能行，约翰·里德。”

  &1dquo;可是，负责调查的是阿伯林！他只愿意&he11ip;&he11ip;”

  &1dquo;我完全是以非官方的名义请求你的。”

  &1dquo;头儿，我再说一遍，我毫无线索，你叫我怎样逮捕他，即使我偶然现了他的踪迹，他的计谋和残忍也会让我束手无策，等不到我给他戴上手铐&he11ip;&he11ip;”

  &1dquo;我没叫你逮捕他，”梅尔文气愤地说，&1dquo;我是叫你别再让他害人了。”

  &1dquo;但这完全不符合&he11ip;&he11ip;”

  &1dquo;一切我担着，别怕。”

  过了一会儿，我的信心开始动摇了，梅尔文也许已经识破了魔鬼杰克的真实身份？

  正当我的大脑快地分析着我的上司的古怪行为时，我听到他用平静得可怕的声音对我说．&1dquo;我会指点你，约翰·里德，你会明白，魔鬼杰克只能是一个人。”

  血涌上我的脸。

  我沉思片刻后，他问我：&1dquo;你还记得8月7日被害的马莎·特蕾西吗？你和沃尔特在&1squo;蓝锚酒馆’还看见了她，几个小时后，她就被杀了&he11ip;&he11ip;”

  &1dquo;记得。那天晚上余下的时间，他们到我住的地方去打牌，一直到天色微明。这期间，那个不幸的女人就碰上了魔鬼杰克。”

  &1dquo;不！”梅尔文打断我的话，&1dquo;把这次凶杀归于魔鬼杰克是错误的，圣诞节晚上被杀的&1squo;费伊仙女’和4月份被杀的埃玛·史密斯也是这样？这些凶杀和随后生的五起凶杀没有任何关系。死在魔鬼杰克手里的，脖子都被切开，其他伤口也显示了下刀的准确，说明凶手精通解剖学，但是&1squo;费伊仙女’，埃玛·史密斯和马莎·特蕾巴的尸体却没有这些特点。魔鬼杰克不多不少，共杀了五个人：8月31日的波莉·尼克尔丝，9月8日的安妮·查普曼，9月29日的伊丽莎白·斯特莱德和凯瑟林·埃多斯，还有11月9日的玛丽·凯利。”

  我没有说话。梅尔文继续说：&1dquo;我们知道，他对外科手术学极其精通。这是第一点。我们还知道，他非常了解怀特查普尔——斯皮特菲尔兹地区以及每一个警察的位置和巡逻习惯&he11ip;&he11ip;是的，我亲爱的约翰，我问你，都有谁可能知道得这么清楚？”

  我想了一会儿，嘟囔道：&1dquo;警察！”

  梅尔文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1dquo;尽管不能肯定，但很难排除这个可能性，这个可能性很大。”

  &1dquo;可能是一个了解这一带所有妓女的警察，”我说，&1dquo;只有警察在夜间巡逻&he11ip;&he11ip;”

  &1dquo;不，约翰，不一定。魔鬼杰克轻易地赢得了受害者们的信任，这一点愈让人相信你的推测是有道理的，但我们不能把怀疑范围局限于在这个地区巡逻的警察之内。如果凶手是警察，那他肯定是在不值勤的时间采取的行动，否则衣服上的血迹会立即暴露他。他认识死者的一两个，这是可能的。但是，这不能说明一切问题．别忘了，最近，妓女们谁也不相信，包括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