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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我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6水激动地站起来，“我要在工作中保持清醒，就要吃药。”

  “不是只有吃药才会让你清醒。”

  “不是只有你一个医生会给人开药。”

  6水起身，就要往护士站走。

  阎行大跨步迈向6水，一把拉住6水的手臂，把6水按在墙上。

  偏偏这人还很体贴，一手垫着6水的后脑勺，也没动6水被烫伤的手。

  6水纤细的身体被阎行的手臂禁锢起来，他愤怒地瞪着阎行。

  行事乖张，喜怒无常，他就不该被阎行的脸蒙骗，又一次放弃换医生的想法！

  想到这，6水就气不打一处来：“你根本不是为了病人，是因为自己的私事，所以才需要我继续在你这治疗吧？”

  6水一句话戳破阎行的内心想法。

  阎行渐渐靠近6水，两人的脸贴得很近，几乎是鼻尖相触的状态。

  “6水，我们做个交易吧。”

  6水昂起脖子：“我不会把自己交到你这种医生手上的。”

  但阎行却置若罔闻：“我可以让你消除药物依赖，缓解你的恋爱妄想症，而你，不能更改主治医生。”

  6水有些犹豫，他三年前就看过很多医生，甚至最终的主治医生都没说过这么绝对的话。

  他有些心动。

  6水这辈子就经常被人问的一句话，就是“你怎么了”。

  虽然从妄想症作，到脑海的幻想结束，现实只过了几秒钟，但总有人会现他的呆滞和不安。

  他好不容易做了三年的正常人，真的不想再回到那个不切实际的梦里了。

  6水谨慎地看向阎行，这买卖看起来，对他是稳赚不赔，可为什么阎行要主动说？

  “你又不缺病人，为什么要这么做？”6水抬眼，没敢动头，生怕一动，就不小心撞上阎行的脸。

  “那些病人都选在周末，时间档期精确到分，早八百年前就定好了我的时间。”

  “我需要一个很容易生意外，随时随地都需要我到场的不安定因素。”阎行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给6水展示自己不断震动的手机——

  来电人：哥。

  阎行笑得没心没肺，骨节分明的手指滑向挂断键。

  “这样我才有理由挂掉那些我不愿意听的电话。”

  *

  悠扬的古典乐适时响起，6水看向墙面的挂钟，正好六点。

  他伸直双手，抵住阎行的胸口，用力推开对方。

  “我可以答应你。”6水拍去身上的尘土，“但是……”

  阎行往后退了一步，示意6水可以自由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