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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亡口月贝凡2151（第2页）

“我还要办些事，先上一条鱼来，我过一个小时便来取。”

维多莉娅起身走了出去，动作像是在等马车。不多时，那女孩也走了出来，和维多莉娅一同叫住了一辆马车。

“您是上哪的？”维多莉娅微笑着问道。

“北部的海边...几乎快要出彼得堡了。”她回答道。

“那您坐吧，我要去的地方很近。”维多莉娅和她挥了挥手，又注意到了远处的一辆车。

“谢谢。”

维多莉娅望着她乘车远去，神色又恢复了正常，对着远处的马车招手示意。

“您上哪？”

“唔，去北部的海边看景色，估计很远，”维多莉娅捂着下巴，“您就跟着前面那辆吧，里面坐的是我朋友...我知道那确实是有点远，车费会多给您些的。”

“好嘞。”车夫爽朗的点了点头。

维多莉娅上了车，提醒他帽子戴反了，他将那顶西欧帽子脆弱的的绒面都裸露出来了。车夫则用左手尴尬的改正过来。

时间越来越晚，差不多到了中午，他们先是穿过了一片简陋的屋舍，又渐渐出到了城市的表层，最后近乎到了荒无人烟的地方，这里仅仅只有几间空房和一片阴暗的松树林。

“就这停吧，前面的人走错路了，还需要再转一圈。”维多莉娅付了车钱，跳下了车。

“这地方可真僻静，您那个朋友...若是个男人可得小心一些。”

“您放心吧。”维多莉娅回头瞄了一眼他，便转身离去。

维多莉娅又开始盯着那个女孩，她毫无戒心的走在林间的大路上，在维多莉娅看来倒是有些可笑。

她对周围的一切都没有防备，这让维多莉娅觉得她大费周章的跟踪登时有些无用了。

不多时，维多莉娅便看到了松树林边的沙滩，黄的沙土在这片以暗色调为主的森林中看起来极为耀眼。但更为明显的则是一个男人，他矗立在和维多莉娅间隔3o米远的沙滩上，不过通过脚印判断，他已经在这转到烦闷了。

“您怎么现在才来？”他大声嚷着，“您......啊！”

维多莉娅看见他的腹部挨了一膝，他看起来疼痛极了，在肮脏的滩涂上胡乱的打滚。看起来像个挨了揍的小孩一样。

“听着，听着。我是祂虔诚的信徒，要批评也只能是教中的人来！”她冷冷的说道，踢了他一腿，“还有三个人呢？你难道是个街头卖唱的盲琴手？这么多时间一个都没找到吗？”，她看起来既严苛又愤懑，恨不得将男人送进黑色淤泥里滚一圈，然后她再执一条长鞭像在美国南方一样鞭笞他。

“倒真像个奴隶主。”维多莉娅想着，瞄准了那个男人。

“抱歉，抱歉！大人，不是我不努力，实在是运气太差导致的一无所获！明天！明天一定在水产市场和海湾全部找到！”

他总算认清了形势，而形势将他整个六英尺的身躯像条被痛打的脏狗一样压在那姑娘的脚边，看起来滑稽极了。

“我今早和主联系了，主嘱托我，一定要在人手凑齐后再行动，”那姑娘整理了一下皱起的皮裙，旁若无人的说道，“若不是因你身强体壮，早就将你投诸于波罗的海！”

“实在是抱......啊！”

随着一声巨大的枪响，维多莉娅在此时成功射中了男人的后脊椎，他当即就像滩绵软的烂泥一样一头栽倒下去。

在不到半秒的时间，维多莉娅又迅打出两弹丸，击中了愣在原地的海神教徒。子弹击中了她的左侧大腿中央和右侧脚踝，造成了贯通伤和骨折。

“啊！妈的！啊！”男人因一种剧烈的灼痛而撕心裂肺的大叫起来，“啊！我站不起来了！我站不起来了！”

他在地上因恐惧而用力的向前爬（他很不擅长这个，往往用了很多力气只能向前进一小段），在海滩上留下一条殷红肮脏的死亡记号。他就像一条被虎鲸吞食下身的海豹那样向前爬行，将自己赖以生存的血液与脏器胡乱的涂抹在沙滩上那样，他自以为面前的森林是条生命的及格线，但就算他真的爬到哪里也于事无补。

在这一刻，他也要失去一种习以为常的东西，或许是他的伤处以下的所有肢体，抑或者是全部的生命。

但他已经因刻骨铭心的疼痛而无暇顾及，甚至连脊椎碎片因为剧烈挪动而扎破了他的左肺和主动脉也没有觉，紧随而来的开放性气胸和胸腔出血使他彻底没了力气，一头栽倒在了粗糙锐利的砂石上，不出几分钟便会惨死在滩涂上。

而将一切处理完后的维多莉娅觉得，他没看到自己生命中最后留下的那条十米长的壮观血痕是件极其遗憾的事。

“你是谁！”

维多莉娅微微睁大那副闪烁的金瞳仁，打量着坐在地上的棕女孩，她对这位女孩还能坐在这怒视她而感到些不可思议。

她开了两枪，打断了她的左右肩，这次，那姑娘终于直挺挺的躺倒在地上惨叫。

维多莉娅放心的拿出了绳索，在她身后捆住了她，随即把她拖拽到了森林里。维多莉娅抬头扫视着滩头的鲜血，刚刚大腿上的一枪应是没有打中动脉，否则流出的血会更多些。

“是不是《onet》派你来的？”维多莉娅朝她质问道。但当事人似是要被痛苦溺死一般大声呼喊，维多莉娅不得不再问一遍。

这显然是没什么结果，她无奈的戴上一双黑色的皮手套，在身上的银质药盒里翻出一瓶2m1的琥珀色安瓿和一根金属注射器。

在提取安瓿内的溶液后，维多莉娅将其在女孩满是砂土的小臂内侧比划了一下，用左手成功找到了静脉。

“希望能起效，”维多莉娅默默思索着，将药盒锁上了，“如果死掉，麻烦就大了。”

可以说，效果是立竿见影的，不过一分钟，她那张扭曲而长着雀斑的脸便舒展开了。维多莉娅趁此机会又询问了她相同的问题。

“是的。”

她总算挺着一张虚弱而迷离的脸回答了上来，看得出来，她被折磨得半死不活。

“您没必要给她打2m1吗啡，一针鸦片溶液就足以唤醒了，”帕丝缇提醒道，“在那之后...我们观察人类久了，大多人说谎都逃不过我们的眼睛，我很乐意帮助您。”

“gut，您表现的很好，您要是能一直如此，我便再注射一针2om1的（那太贵了）。”

维多莉娅没有理会帕丝缇，点了点头，又继续审问着。

“你们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