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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为衫的事虽然已经告知长老们,但角宫和徵宫那边还是瞒地死死的。自然不能光明正大的让云为衫进入后山。
虽说郑南衣给了他们毒药,只是毒性远远比不上失去的那一副,宫子羽现在的内力不过堪堪够他达到池底。
森森寒气从水池中散发出来,宫子羽瑟缩了一下,脱下披在身上的大氅,用内力控制着呼吸,宫子羽一刻都不敢耽误。在内力耗尽前,宫子羽拿到了池底的盒子。
往回的路愈发艰难,在内力耗尽的那一刻,宫子羽看到了云为衫的身影。嘴唇覆上一抹柔软,气从二人接触的地方传来。
逐渐充足的氧气让宫子羽缓缓睁眼,不过几息,云为衫内力耗尽,向下沉去。将云为衫腰间的绳子缠在手上,宫子羽快速向上方游去。
刚上岸,宫子羽还来不及喘息,便拼命把云为衫向上拉。回到岸上的云为衫已经昏迷,宫子羽亲上她的嘴唇,将口中呛的水中吸了出来。
看到云为衫清醒,宫子羽也放下心来,目光灼灼的盯着云为衫的嘴唇。缓缓向下,试探着云为衫的反应,见她并未抗拒,二人的嘴唇紧贴。宫子羽脑子里只剩下了好甜两个字。
等宫子羽再次进入后山的消息传来,宫远徵和郑南衣一同偷溜到羽宫。一路上,都异常的顺利。打开窗户,宫远徵率先跳进去,然后把郑南衣接了进来。
宫远徵和郑南衣对视一眼,分开寻找医案。郑南衣的手指不断在书架上游移着,突然发现了“姑苏杨氏”,下面还画了一朵小花。
打手势示意宫远徵过来,宫远徵接过郑南衣手中的医案。“足月生产…呵,宫子羽啊宫子羽,这下看你怎么办。”
门外传来脚步声,宫远徵拉着郑南衣躲到柜子后面。金繁打开门四处检查了一下,宫紫商的声音传来,“兰夫人出去怎么不关窗啊。”
铜镜中倒映出宫远徵的身影,也倒映出了他手中的暗器。“想来是忘记了。”说完,金繁和宫紫商退了出去。
金繁捂住正要说话的宫紫商,示意她快走。宫紫商的手顺势覆了上来,作出沉浸状。金繁无奈的抽回,再次示意她快走,宫紫商的脸小小的垮了下来,转身离开。
听到离开的脚步声,宫远徵冷笑,“算他运气好。”推开门,与倚在柱子上的金繁对了个正着。
怔愣了一会,二人足尖轻点,准备离开羽宫,金繁迅速飞身跟在他们身后。争夺间,医案被撕成两半,宫远徵将剩下的那半边医案塞入郑南衣手里,说了句“快走。”
鞭彩的声音太响,郑南衣并没有带过来,手无寸铁的她,现在离开的确是最好的选择。原本宫远徵认为,不过一个绿玉侍卫,他一个人就可以应付的来。
没想到,这金繁武功比他强上不少,不多时落入下风。趁二人分开,郑南衣将医案塞了回去,“你轻功比我好,带着医案走,他不会怎么打我的。”
说着,将宫远徵手中的长刀抽出,上前与金繁打了起来。害怕过多犹豫会耽误郑南衣给他争取的时间,宫远徵咬咬牙,快速离开。
兵器相接之间,发出脆响。
得益于郑南衣功法的特殊,现在还能勉强应付金繁的攻击。引诱金繁挥刀劈下,郑南衣侧身踢掉金繁手中的刀。
宫紫商听到打斗的声音后,折返回了羽宫。察觉到有人靠近,郑南衣故意露出破绽,硬接了一掌。气血翻涌间,一口鲜血不受控制的吐出,郑南衣顺势倒在宫紫商的怀里。
看着怀中的郑南衣,宫紫商有些心焦,‘都吐血了可怎么办啊,这得多伤身啊。等等,万一叫宫远徵知道…’
金繁也没想到和他打的有来有回的郑南衣,居然就那样接下一掌,一时间也有些讶异,“我…”
心中惦记着郑南衣,宫远徵内力运转到了极致,可等他匆匆赶来,看到的就是晕倒在宫紫商怀里的郑南衣,甚至嘴边还有鲜血。
急忙为她把脉,发现不算太严重后,宫远徵心中松了一口气。将郑南衣打横抱起,宫远徵留下一句,“给我等着。”
看着宫远徵离开的背影,金繁委屈的和宫紫商说:“明明她刚刚还和我打的好好的,突然就接了一掌,我那一掌甚至都没用力!”
宫紫商安抚地拍了拍金繁,“先前南衣妹妹和我说过,他们家的功法极为特殊,若是使用得当,可以打败比自己强很多的人。唯一的缺点就是被打断之后,受伤会更加严重。而且…最近她有点不舒服。”
苦恼的叹了口气,金繁挠了挠头说道:“那…那现在怎么办啊?她好像伤的特别严重。”宫紫商拍了拍金繁的胸口,“放心吧,有我呢。”说完还顺势摸了一把。
徵宫内,郑南衣一碰到床就睁开了眼,入目就是宫远徵严肃的面孔。郑南衣小心翼翼的拽了拽他,“生气啦?”宫远徵冷哼一声并不答话。
“呜呜,你居然凶我…”郑南衣捂住脸,假意的哭着。在羽宫时,宫远徵就发现郑南衣可能是装晕,只是内心还是气愤,气他居然真的就将她一个人放在那里,让她受了伤。
听到哭声,哪怕知道郑南衣可能是装的,宫远徵还是忍不住将她揽入怀中,“没有凶你,我只是在生自己的气。”
“是我叫你先走的,气什么。放心吧,下次你要走我都不让你走了。嘶…好痛。”揉了揉被打中的位置,一阵阵刺痛传来。金繁不愧是最年轻的红玉侍卫,这一掌真t*d疼啊。
闻言,宫远徵连忙将下人熬好的药端了过来,“快,趁热喝。”眼前的药散发出一股苦涩的味道,光是闻着,郑南衣都觉得舌头发苦。
“那个,其实我突然觉得不疼了。”一瞬间,宫远徵的眉头就皱了起来,“一定要喝吗?↗~”最后一个字,都叫郑南衣说的有些发飘。
宫远徵将药碗往前递了递,一副不容拒绝的样子,说道:“你觉得呢?”眼见是真的逃不过,郑南衣心一横,一口将药闷下。
“呕—”苦、酸、甜,好几种味道交织在郑南衣嘴里,让她没忍住呕了出来。拍着郑南衣的背,宫远徵疑惑的问道:“还是很苦吗?我明明加了蜂蜜啊…”
郑南衣猛地抬头,好啊,罪魁祸首原来是你小子。看着郑南衣的表情,宫远徵心虚的摸了摸鼻头,塞给她一颗话梅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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