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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小龍：「…………」

他也很委屈地問呆若木雞的李維：「哥他罵我嗚嗚，你怎麼了，一見到她的臉突然話都說不出了？」

李維：「…………」

楊小龍：「哥，難道你認識她倆？」

確實……認識，就算戴了帽子和墨鏡他也認得出來，那是舒怡薇。

那個本該在第二天接機的老闆白月光。

突然一瞬間，李維明白晏衡故意說晚一天的用意了，腦袋被雷轟過一樣，他哆哆嗦嗦地轉頭朝遠處看去。

晏衡從容地站在角落，面容無悲無喜，在人來人往的機場裡，散發著比冰川還要寂冷的氣息。

李維知道晏衡和舒怡薇的過往，撞見這種現場不免有些尷尬，不，是非常尬，尬到他不知該說什麼來撫慰老闆受傷的心和發綠的頭。

他拖著行李箱，和楊小龍小心翼翼走過去：「晏總……」

「把她那件外套帶上，你們剛才什麼都沒有看見。」

「好，好的。」

……

三天後。

峰會平靜無瀾的結束了，李維也鬆了口氣，開始收拾返程的行李，看到那件米色的裙裝外套，他欲哭無淚了一下，認命地收進箱子。

舒怡薇不認得他，當然也不屑認得他，她想見老闆壓根不需要預約，哪裡會注意到一個小小的助理。

得不到的心永遠忠貞，記不清的情話最為迷人，少年的回憶最是清冽。

就像抓不住的水中月，一碰，那份只屬於白月光的完美就碎了。

這一早上晏衡沒有出房間，楊小龍吃完了三桶泡麵，去了四趟廁所，打完一局王者，偷偷問李維：「哥，咱晏總咋了啊？」

他還記得晏衡機場當晚的怪異舉動，盯著筆記本屏幕一動不動，時而扭曲時而恍然，還有隱隱約約的嘲諷。

李維默了默，似乎預見了未來精彩的豪門撕逼，告訴他：「大人的事小孩別多問。」

傍晚，晏衡突然道：「休假十天，我有私事。」

*

他開車來到節目組的酒店，現在正是飯點，沈芊和幾位嘉賓從酒店出來一路說笑，停在一家火鍋店門口，和其他幾人分別，只和宋羽進去。

晏衡隔著車窗，看到宋羽那小子的手放在沈芊腰上，古怪地一扯嘴角。

十分鐘後。

晏衡進了火鍋店，被正宗川味的辣氣刺得直皺眉。

服務員迎上來：「先生一個人還是找朋友？」

「捉姦。」

服務員：「？？？」

他目送這個衣著考究，仿佛上一秒還在談百億項目的男人朝一桌男女走去，總感覺今晚店裡有瓜吃。

晏衡捏起一枚火鍋店櫃檯免費拿取的糖果，玻璃紙包裹，在熱鬧的燈下流光溢彩，瞄準沈芊腦袋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