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新家是独幢小洋房,既敞亮,也漂亮。显然父母近两年在外的投资小有回报,我尝到优渥的甜头,对旧居的怀念竟暂且搁置。房间阔且明净,玻璃窗户占半幅墙,升起帘幕,幽静花园一座。哪像从前,从窗外飘进来的,不是家长里短,便是油烟镬气。格局倒像从前,仍是我和陈年在楼上,主卧在楼下。
起初总不能适应,蚕丝被太软,我一身骨头无处安放,就要想起小阁楼,想起木板床,梆硬又安稳。睡不好,我认床了。于是夜半梦游,游入对面房间,往床上一倒,甚至朝那人怀里蹭了蹭,好安稳。我顿时了悟,不怪床铺软,是床太空荡。陈年惊醒,问,你怎么来了?还未醒透,他的嗓子带着糯音。喑哑绵软,教我莫名耳朵一热。我后知后觉,忽然咂摸出一点缘故,他们所谓兄妹早该分房睡的缘故。我将脸埋进枕头,迫使自己忽略这异样,理直气壮反问道,不能来吗?陈年说,你好不容易有张自己的床。我说,原来你早嫌我挤着你。陈年忙驳道,我什么时候这样说过?我瞥他,说,你这样想过。陈年说,也没有。眼神倒无辜。我收回审视目光,阖上眼道,既然如此,我先睡了。陈年没说话,过了一会,又起身将薄被向我这边拉了拉。
一夜无梦。醒来时,陈年不在。他起得早,动作轻。我滚了个身,躺到陈年那侧,床单仍有他温度。趿上拖鞋往外走,迎面碰到母亲,正从我房里出来,想是来喊我起床。母亲见了我诧异道,怎么从你哥屋里出来?我伸着懒腰道,还是哥那张床舒服。母亲说,我给你们定的床跟床品可是一模一样啊,别讲我偏心。我眨眼笑,说,没讲你偏心,这不是习惯了跟哥睡嘛。母亲听了却皱起眉头,说,醉醉,那你这习惯得改,你跟你哥都大了,注意点。我望着母亲,天真发问,注意什么?母亲看我好像看块榆木疙瘩,说,你呀,跟你哥注意点距离,还老拿自己当小孩黏你哥可不行,而且你哥都十七马上十八了,就要是成年人了,懂不懂?我轻轻一笑,说,不懂,我们在小阁楼的那张床上挤了十几年,也没人觉得有问题,怎么一搬家就不行了?母亲瞪我一眼,说,你这孩子,以前那不是房子小没办法?好不容易咱换了大房子,不也为让你们有个自己的空间吗?是姊妹倒罢了,可你们毕竟是兄妹,大了还是得避嫌哪,知道的是你们感情好,不知道的外人会怎样讲?我轻蔑道,外人怎么讲我不在乎。
余光里闪进人影,是陈年走上扶梯,我看他一眼,心有所动,很快撇开脸去。母亲放弃和我理论,便喊陈年进房间讲话。母亲对陈年说,醉醉脾气是拗,你也不能太依着她。陈年说,嗯。母亲说,那么小就让你帮着带她,我们都是放心的,从小你说话就比我们说话管用,刚我提醒她,还不当回事,你做哥哥的总该懂事,她听你的,尤其等开学你高三她初三,都是关键时期,更不能互相干扰。陈年说,知道了妈,我以后会注意。
注意归注意,有意归有意。是夜,梦游的人又推开哥哥的房门。
我赖在陈年的床上,四仰八叉,听陈年叹气道,再不回去,妈又要说你了。
我说,妈又没看见。
陈年说,你猜妈会不会半夜起来查房?
我撅起嘴,难掩委屈,说,哥,你这么快就习惯了吗?我做不到,躺在你身旁十多年,怎么能说分床就分床?
然而陈年一语成谶,房门忽然被打开,母亲说,陈醉,你给我出来。
母命难违。我只好慢吞吞下了床,在母亲的注视下往外走,刚到门口,我突然折返。
母亲不悦道,你又做什么?
我走到陈年床边,抱起一枚枕头,也不看陈年,掉头就走,对母亲讲,您放心,我再也不黏着哥了,拿只枕头总可以吧?
母亲好气又好笑,看我抱着陈年的枕头回房,替我关上了房门。
假日赖床,母亲或亲自来催,或是让陈年喊我。房门被轻叩两下,我就知道,门外是陈年。因母亲只会推门而入。我们的房间落不了锁,当私人空间成为伪命题,陈年仍恪守对隐私的尊重。我对门外道,你进来。于是陈年推开门,甫一望见我,就躲开目光。我便觉好笑,为他片刻的慌乱。不过换个衣服,有什么不得了?陈年走进来,俯身捡拾我随手扔在地板上的衣物,抖抖尘灰,在衣帽架上挂好。陈年说,爸妈今天出差。我闻言直挺挺躺下,说,那还起什么床。陈年说,我买了笼刚出炉的灌汤包。我立刻直挺挺起身下床。洗漱完毕,我奔到厨房,灌汤包让陈年捂在锅里,依然温热。填足了胃,我同陈年讲要出去,趁未开学,浮生偷闲。陈年说,行,注意安全,早点回来。
我搭上公车,去寻阿骊玩。俩人街上溜达半日也无趣,阿骊提议看鬼片。我讲光天化日,不是看鬼片的时机。阿骊说,就是光天化日,才有胆量。因此我们改道录像厅,宁扇给我们挑了部经典恐影,炎炎夏日,倒看得人直冒冷气。从包厢出来,暮色渐合,片子里才刚提到,黄昏时段,又称逢魔时。我和阿骊背后冷不丁叫人拍了一下,惊颤回头,是宁扇轻佻一笑,问,怎样?要不要小爷护送你们回府?他的骷髅耳坠幽幽地晃,我婉拒道,您比鬼吓人。
夜里才觉恐怖,鬼片魅影如附骨之疽,窗外,衣橱,床底,门口,好似随时会出没不可名状之物,我睡不安定,跑进陈年房间求救。陈年还在桌前学习,只开一盏小灯,暖黄光晕里,他的身影令我镇定。
陈年转过头来,沉浸书本已久,目光呈混沌色泽,他问我,怎么了?
白天阿骊让我陪她看鬼片,我现在害怕。我抱住陈年床上被褥,央求道,哥,别赶我走,就一晚,反正家里只有我们。
陈年眉眼间布上无奈,说,好吧,那你先睡。
我喜笑颜开,身体蜷进他的被褥,拉过被子蒙住头。
没隔片刻,脸又暴露在空气中,是陈年将被子扯了下来,他揶揄道,没被鬼吓死倒先被自己闷死。
我吐了吐舌,说,被子里才有安全感嘛。
陈年灭灯上床,说,我陪你。
当身侧床铺压下他的分量,我果真踏实了不少。又听见他问,要不要和我说说电影里都放了什么?让我知道你在害怕什么。
我本不愿再度回忆那些惊悚阴森的场景,可人越是压制什么,什么东西就越蠢蠢欲动。转念一想,与其独自畏惧,不如共同恐慌。于是我开始向陈年描述影片中的怪力乱神。
陈年一面听,一面讲些化解之语安抚我。房间里冷气温度适宜,盖被柔软,同陈年分担恐惧之后,我渐入梦乡。
却不想梦里阴魂卷土重来,对我穷追不舍,循环往复,惊出一身冷汗。我匆猛睁开眼,方知是梦,可心有余悸,惊魂不定。房间昏暗,尽管陈年就躺在一旁,我仍害怕无形的手突然将我攫住。
作品简介女主是一个继承家族手工艺的女孩。原本在大城市的婚恋网站上班,因为和男朋友分手而伤心,回到家乡小城继承家族手工技艺,刚开始生意惨淡,就在生意刚刚好转慢慢步入正规的...
仙侠魔幻修仙进行中作者暗夜泠风完结 穿成仙一代挂了的仙二代,林千蓝一路披荆斩棘,仙心不改 ﹏﹏﹏﹏﹏﹏﹏﹏ 只剩下魂的腾二货又出来作死什么披荆斩棘披头散还...
简介关于离婚后,前夫成了豪门继承人沈清洲一直认为女人都是肤浅的人,只要公布自己是豪门继承人的消息,阮凉就会屁颠颠的跑回来求复合。可一个星期过去了,一个月过去了。可这女人竟然不为所动,反而还靠着自己过上了好日子,身边的男人也不少了,沈清洲坐不住了,立马给出高价让女主待在自己身边。阮凉,我喜欢你,答应做我女朋友吧!这哪里来的毛头小子敢和自己争?沈清洲勾勾手指,这男人就拿着钱走了。沈清洲阮凉,和我复婚吧,我保证不会像以前那样子了,你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你让我往东我绝不敢往西!阮凉滚!...
[玄幻搞笑修仙唢呐]云柒柒在现代咸鱼了一辈子,没想到死了之后居然穿越到了人均卷王的修仙世界,可是她还是不干!选师尊的时候,云柒柒思虑了很久,剑修太累了,又没钱。符修天天画符,她连字都写不好,别提画符了。思来想去,还是音修最好,而且对于音乐,她觉得自己还是有些天分的,毕竟咸鱼的时候她可是听了不少音乐陶冶情操。只满门尽是沙雕,小师妹独领风骚...
方菡穿越了变成了九岁的方菡娘,身后还多了两个弟弟妹妹。爹娘不在,爷奶不爱,亲戚使坏,一手烂牌!然我偏要把命争,斗极品亲戚,养弟弟妹妹,走出一条康庄大道来!请叫我致富小能手!只是,那个面瘫王爷,你能不能离我远点?你这条大腿,我并不是很想抱姬谨行那就抱腰。...
简介关于签到三年系统休眠了三年前即将毕业的陈航绑定了签到系统,至此陈航开始了签到打卡之旅。三年里,陈航感觉自己四分之一的时间在机场,四分之一的时间在睡觉,四分之一的时间在吃饭旅行,剩下那四分之一则是在去机场的路上。三年里,陈航虽然见到了许多的美景,但忙碌的打卡行程让陈航只能是看一眼,拍个照,然后就走,生怕晚一点就赶不上飞机,耽误了下一次打卡的时间。而这一切在珠峰顶上画上了句号,陈航在珠峰顶上打完卡后,财富就真正的站上了世界之巅,身前再无他人。陈航从珠峰下来后,系统就正式休眠了,至于再一次打开是什么时候,陈航也不清楚。不过这对于陈航来说是件值得开心的事情,他终于不用赶路了,终于可以过自己的随心所欲的过自己的生活了,反正他是世界富,钱多的是。而就在陈航回到父母留下的小屋后不久,大学舍友的一通电话,让他的生活,又起了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