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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怎么哄都哄不好,那陈寐就只能拿出他最熟练的那一套,以柔克刚。
“我…”
沈银欲开口解释,陈寐抽一记鼻子,抬眼偷偷观察着他的反应。
“我也知道我错了,不该欺骗你。”陈寐的声音里带着点哭腔,不矫揉不造作,正正好地对上沈银的目光,唇齿微动,“你能不能原谅我啊?”
“我…”沈银一愣,不知所措地抬手去擦他眼角的泪,“你…别哭啊。”
“我没有。”陈寐委屈巴巴,嘴角向下,又问道,“那你能不能原谅我啊?”
沈银收回手,机械地上下摆动脑袋,估计是没见过这等场面,处于懵圈的状态之中。
“真的?”陈寐不作罢,凑近又确认了一遍,“那你还生我的气吗?”
这回沈银是机械地左右摆动脑袋。
“太好了!”陈寐眼里放光,激动地攥紧他的双手,而后腾出左手大拇指勾住小拇指,笔笔直直地立着中间三根手指,发誓道,“我陈寐以后再也不骗你了!骗你就是小狗!”
“……”
手被紧紧攥着,沈银也慢慢地意识到此刻事情的发展走向了,点点头挣开他的手就离开了。
耶斯,陈寐一副胜利姿态,这不轻松拿捏,简简单单。
只要是他想做的事情,那就必然能成,方才的那些也只不过是洒洒水了。
“阿银,有点事儿…”沈明树一进屋子就感受到里头不寻常的暖意,皱着眉看了一圈,“哪儿来的风?这么热?”
“二叔啊。”陈寐闻声探头,不太友好地答道,“沈银刚出去,您有什么事儿?跟我说也一样。”
自上一次和沈明树闹不愉快后,两人彼此就互相看对方不顺眼,但身为小辈,陈寐还是尽量保持着虚假的尊重。
沈明树没看他一眼,而是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径直坐在凳子上,“我说呢,哪来的暖风,原来是空调啊,这是不是你买的啊?小陈?”
明知故问,陈寐假笑道,“是啊二叔。”
“哟。”沈明树故作吃惊,“这得老多钱吧?你看看你,这些天也不冷啊,花钱买这些做什么?”
陈寐懒得回,简单三个字,“我愿意。”
“奥。”沈明树翘起二郎腿,身子往后一靠,语重心长地“教育”语气,“小陈啊,你说你是来学打铁花的,可这点苦你都吃不了,再说现在天气都不冷,要是赤膊上阵你是不是就不愿意了?”
沈明树的话里话外都是看不起陈寐的意思,最后一句直接明涵,“一个连苦都吃不了的人,还想着在这学打铁花,简直就是个笑话!”
陈寐哂笑一声,心想去他妈的辈分,“二叔,吃苦又不是纯受罪,吃苦也是要有意义的吃苦。”
陈寐能吃苦,但并不是所有的苦都吃,那些明明可以规避的苦,他就是不愿意,有能力改变环境,就不会一味地接受。
拍戏的苦他能吃,因为他热爱自己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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