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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黎抓紧裤子布料,低着脑袋,一副乖乖认错的模样,小声说:“你……”
“我?”
“嗯……”
“啥?你快说啊。”
“你送我的……”曾黎视死如归,“。”
费立一怔。
他还以为小兔子是做了啥伤天害理的事呢,没想到,是为了一支,急成这样?
费立顿时心情有些复杂,不自然地翘了下凳子,伸手去抽屉里拿,没忍住笑他,“嗨,不就一吗,咱不要了。我再送你一支不就得了?你想要多少把我送你多少把。”
曾黎更急了,“不一样。”
“有什么不——”
“你认真填过色了。”曾黎忽然打断他,这还是第一次。曾黎抬起眼睛,说:“这是我收到的第一个礼物……我很喜欢那个。”
费立呆住了。
他没想到,当初不过一时兴起随手送的一支,轻如鸿毛的一个小东西,五块钱都没有,竟然会被一个人这么重视。
费立说不上来心里是啥感觉。
“成。”他微微点头,收回,继而从抽屉里拿出美工刀和还没换回去的彩色,“看哥再给你涂一个。”他认真地抄起美工刀,用一沓书挡着老师的视线,认真地开始切割壳。顿了顿,他说:“你就当我送你的第二个礼物了啊,旧的不去的不来。”
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神情专注:“看老子不给你刻个全世界最好看,最有艺术感的。”
这次换曾黎一怔,他纠正道,“不是……第二个。”
费立:“嗯?什么?”
“是第四个。”
还有脉动和薯片。
瞧把孩子饿的。
下课铃声响起时,费立曾黎丢来了一支。
上面精巧的刻了一个“Z”,以及一只小兔子的图案。小兔子看起来怂哒哒的蹲在角落里,露出“=a=”的表情,而在他旁边,一个四不像的动物摆出“==”的表情,接近了小兔子,带给他阳光。
费立说那个四不像是狼。
曾黎觉得他应该是把狼比喻成了自己。
尽管,他觉得费立比起狼,更像是一只看起来很凶,实则温顺的狼犬。
曾黎道了声谢,费立舒展身子站起身,忽然问了句:“你知道我在上支壳子上刻了什么吗?”
阳光透过窗帘的罅隙,映在了费立修长的睫毛上。曾黎看呆了,傻傻应了句:“L。”
费立往书桌上一座,低眼看着曾黎,笑着说道:“那你知道,L,是什么意思吗?”
“费……费立的,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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