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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龙的助理把张亚雄的作品投在了屏幕之上。

  看过了柳应宁的作品，张亚雄的这份竟然显得有些简陋了。

  一份文档，一些平淡的文字介绍，剩下的是韩令儿作为模特呈现的一组张照片。

  照片没有准备背景，只是一片大白幕布，韩令儿直的坐在其中，穿着的还是平时的私服。

  虽然型和妆容也做的很完整，妆容很细致，也很符合角色设定，挑不出什么毛病来，是可以拿来当教科书的存在。

  但是，妆容的痕迹明显，韩令儿脸上的模样一看就是化妆出来的，和柳应宁那样浑然一体的效果差距明显。

  这样的结果，两相对比之下，张亚雄和柴小恬都成了锯嘴的葫芦，没有任何辩解的余地，只剩无地自容。

  恨不得快点离开这里。

  肖龙中肯道：“不亏是张老师，作品一贯很稳，让人感觉很可靠。不过因为咱们已经合作过一次了，我更倾向于尝试不同风格的东西，所以这次只能遗憾错过了。”

  张亚雄抽搐着嘴角强笑，点点头。

  这时，肖龙忽然又道：“哎，对了，柳老师，你作品里的模特也是咱们学院表演班的学生吧，这会儿是在上课？怎么没叫她一起过来？”

  韩令儿一直低着头的脸忽然一白。

  第34章柳应宁对肖龙笑……

  柳应宁对肖龙笑道：“还真不是，之前想在学院里选模特来着，可惜相中的女生没有档期。”

  说着柳应宁似笑非笑道的扫了韩令儿一眼，清楚的看到她白的嘴唇，心情颇好，继续道：“所以我就从朋友家请了这位女孩来帮个忙。”

  肖龙遗憾道：“那可真是可惜了，这女孩子是副好长相，难得高级的漂亮脸蛋，和你的设计相得益彰，要是有她在那就太好了，要是她能来试试镜，说不定能省去我们很多时间啊，对吧？”

  肖龙助理点头道：“是啊。”

  柳应宁：“可惜她完全没有经过表演方面的培训，能对您有帮助的可能性太小了，不过您的喜欢我会传达给她的，她一定非常非常开心，如果她也有这方面的意愿，我一定马上介绍你们认识。”

  肖龙，“好，那我们就静候佳音了。”

  肖龙和柳应宁相谈甚欢，张亚雄又不好失礼的直接离场，只能陪着笑脸在场旁听。

  他虽然脸色不好看，但还能勉强维持，柴小恬就不行了，全程耷拉张长脸，恨不得下一秒就甩门而去似的，韩令儿则是完全多余，从头到尾都没她什么事，没人给她一个正眼。

  这次柳应宁的化妆造型设计被肖龙采纳，两年后电影《永远向前》上映后，口碑和票房双赢，一举拿下当年的国际最佳电影奖，成为了肖龙导演史上最优秀的作品之一。

  而此后，柳应宁这次的设计作品，也就是她用作ppt封面的那张照片，被标上“《永远向前》妆造设计初稿——柳应宁”，长久的挂在了影视学院的走廊里，天天都能看见。

  不过这后话暂且不提了，这次之后，柳应宁又跟肖龙后续联系了两回，把合作敲定了，柳应宁明显感觉自己在影视学院的待遇有了些变化。

  ……至少不再是个实习助理透明人了。

  原本她们这些老师的助理们都属于不确定因素，还不见得能转正，真正的留下呢，所以学校里的大多数教师们甚至懒得详细去记她们的名字，就叫声“小柳”“小柴”了事。

  不过现在，柳应宁也算是小小的一鸣惊人了一把，把自己跟肖龙牵上了关系。

  至少没人不记得她的名字了。

  影视学院里有些教师就是从影视圈里退下来的老人，有些老师则是本就没怎么进过圈的人，不过不管怎么说，他们当中能跟肖龙这个级别的导演合作过的也是少数。

  柳应宁这般年轻，初出茅庐就登上了个这么高的起点，属实不一般了。

  当然，很多人猜测柳应宁是误打误撞，也有的猜她使了钞能力，或者她这次水平挥了，总之让有些人承认别人的优秀并不容易。

  这些人也就难免对柳应宁的作品感到好奇，想办法看到了一些。这些幕后创作过程对圈外人来说是个壁垒无法参破，但他们自己互相之间还是不难知道一些东西的。

  也有老师从许茶颜那里看到了一些柳应宁的创作过程，虽然没有直接透露完成图，但就凭柳应宁那功底深厚的初稿画功，就已足够说明很多东西了。

  这个阔绰漂亮的年轻女孩，竟然称得上一句后生可畏。

  不过，用柳应宁自己的话来说，这才哪到哪。

  从上辈子开始，她就在全国最好的美院里，踩着每年几十万的考生走进去，读最好的专业，考研、留校，再到后来去做带货主播。

  她已经习惯了走到哪里都做最顶尖的那群人，优秀已经成了她的本能，并且她最喜欢的就是拼命。

  柳应宁这种不甘平凡的，堪称可怕的野心和顽强的韧性自然有人看得到，许茶颜就非常欣赏这个小姑娘。

  因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许茶颜和柳应宁是同一种人。

  许茶颜年轻的时候就是在影视学院里读的本科，那时候她也是院花，巴掌大的一张脸上长着对温柔的杏眼，任谁看了都觉得这是个乖巧的好学生，说话都不敢对她大声。

  可许茶颜不是这样的人，她的拼劲男生都比不了，为了做作业做比赛，熬通宵眼睛都不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