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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迢晃了晃晕的脑袋,迷糊地说:“先不打,我怕这个针头。”
本来是不能拖的事,但余迢这样说路款冬没办法不心软,轻“嗯”了声:“那肚子饿吗,想不想吃东西?”
“你待在这不难受吗?”余迢没回答他那句废话,现在哪儿还有胃口,“难受就出去。”
说难受不太准确,ao之间进行了完全标记,服从忄青欲做事,是顺其自然的一个过程,高匹配度更不用说,他们互相索取互相陪伴,像两条相互缠绕的藤蔓向上生长,忄生在他们这本该是是很享受沉沦的。
可偏偏他们两个都在忍,这就很难熬了。
“我没事,你一个人我不放心,”路款冬说,“我可以喝药,真的。”
“不放心就让医生过来,你是医生吗?”余迢反驳。
真是把路堵得很死,不给他一点机会。路款冬着急地想了个理由:“医生说我对你最有用。”
“你就当我不存在,我离你远一点”
“我忄青了。”
“等你烧退了我就走……”路款冬的话哽住,被余迢这么直白的话听得一愣。
“所以不可能当你不存在,你在这对我影响很大,”余迢说,“出去。”
“还是说这次又有什么生命危险,需要你对我标记才能缓解?”余迢带些讽刺的语气。
“余迢,”生命危险是没有的,完全标记后腺体就稳定下来了,但路款冬的信息素对余迢的腺体也很有用,“我不标记,真的,我真的只是待在这,安抚你。”
这人怎么比高中那群人还烦,甩都甩不掉!余迢心中纳闷,随后直接把被褥掀起盖过了脸,简单地隔绝了和路款冬的一切。
虽然知道余迢是在生气,但路款冬居然觉得他这样看上去有些幼稚的可爱,如果就这么说出来大概会把余迢气死,所以他闭上嘴,很放松地抬了抬唇角。
肯留下我就好,他心想。
但抑制剂的事就这么耽搁了,路款冬后半夜一直默默观察,中途还偷偷出去给医生打了个电话,医生正在睡觉,醒来开口就是某种植物。
清醒了后意识到对方是谁,很快地理好思绪,和路款冬简单交代了注意事项。路款冬挂断电话回去后,现被子塌陷了一块余迢不知道去哪了。
路款冬快步走到床边,拎了拎被子,而后又去窗口查看,确认余迢没有为了躲自己而直接从三楼跳下去安心。
浴室里传来动静,稀里哗啦的水声,和东西散落一地的混乱,路款冬走过去敲了敲门:“余迢,你在里面吗?”
没有人应,只有源源不断的水声。路款冬隔着无眠玻璃在门口等,又听到一点细碎的、不连贯的声音。
“对不起,对不起……我都不知道,我是因为……还是”
“我好像真的……”
断断续续的,听不太清。路款冬又敲了下门:“余迢,你要不要帮忙?”
还是没回他。过了五分钟,余迢额滴着水,鼻尖上留着几颗水珠。
路款冬明明记得他穿着库子,但这会上衣长过胯,露出一具瘦得不太健康的双腿。
“你是不是流汗了想洗澡?”烧不要洗澡,避免二次着凉加重病症是常识,路款冬怪自己忘记和他说了,“冲了冷水澡吗?”
很久之前他就爱用冷水洗,路款冬又开始怪自己那时候没把他这个习惯改过来那时候太凶了,没有选择对的办法好好和他说。
余迢不说话,一双眼睛红红的。路款冬试探地释放一些信息素,见余迢没有很反抗,松了口气说:“我想给你量个体温,你走得动吗,我能拉你的手过去吗?”
余迢看上去有点懵,眼睛蒙上一层淡淡的水雾面,路款冬心想那应该用的是热水,稍微放下心。过了会,余迢伸出了手。
“走不动。”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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