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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纵横罗西克2（第1页）

夕阳下弗兰西骑着疾风，漠然走在行宫去往渡口营地的大路上。当他们一行路过河口镇的时候，浓烟已经渐渐消散，上百颗人头被浇了沥青挂在了城墙上。大路上满载战利品的查塔姆骑士们，兴高采烈大声喧哗着从他们身边路过，而大路另一边则是被迫离开镇子的凄苦难民。弗兰西仰天长叹内心煎熬，他其实也是这场惨案的参与者和受益者，但他知道现在他无能为力，他还没有能力改变这世道的不公。有人在法律之上，有人在法律之下，贵族可以任凭贪欲和恶念向平民施暴。本来象征着仁慈和公正的教会，却是惨剧的始作俑者，而教会本应保护的民众却成为了牺牲品。弗兰西暗暗更坚定了重建帝国再造法治的决心，未来一定要推翻这种贵族和教会压榨百姓的局面。

夜晚的清风从波光粼粼的河面上袭来，潮湿夹杂着寒意让弗兰西倍感寒冷。抵达浮桥营地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弗兰西没有吃东西而是径直走进军需官为他准备的营帐休息了。第二天清晨，弗兰西感觉头昏体乏四肢无力，军医过来看过确定是感染了风寒，弗兰西必须至少要在本地再休息一天才能继续动身。虽然弗兰西非常不喜欢这里但在军医的坚持下还是同意了再逗留一天的建议。当天上午弗兰西在营帐中做了部署，留下了一个骑兵联队两个步兵联队和两个工兵联队进行。骑兵联队和步兵联队继续驻守在河岸西侧的营地守备浮桥同时策应河口镇，两个工兵联队则开赴河对岸的渔村和高地同时开始修建码头和堡垒。

当天中午，弗兰西病情转好，威廉大主教的特使便来请弗兰西去河口镇出席典礼，弗兰西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下午那特使又来了，说是带来了原领地的贵族，请弗兰西在他们的陪同下巡视这块赠予他的领地。这原贵族是本地的双河伯爵鲍勃.瑞沃，一个矮胖油腻的中年武夫，他并不住在双河三角洲而是住在河口镇郊外，那晚行宫遭袭时他也在场，如今划走的这块领地其实只是他领地范围的很小一部分。可威廉为了补偿他的损失竟然将河口镇的所有权名义上归属给了他，并让他指挥征伐旧都的贵族军队，这种芝麻换西瓜的买卖他当然一百个愿意。不仅亲自带着管家向弗兰西和威廉的特使介绍这块领地内的情况，还把领地内几处居民点的代表全都叫到了渔村等待弗兰西接见。

弗兰西很快巡视完了这块大约二十平方法里的土地，现这里确实有改造的可能。领地内其实大片都是林地，只有靠岸的少量土地适合耕种。领地内只有零散的几处农庄和散落的七八个定居点，渔村大概有几十户人家，他们大多是渔夫、农民和伐木工还有几户是特许的猎人，加起来一共只有一千来个居民。如果是修筑堡垒建设码头想要征调本地民夫是指望不上了，建设需要民夫的话只能从对面的河口镇雇佣了。他们一行又登上了那处高岗，确实是一处上好的建设堡垒的地方。这处高岗就在渔村西侧，是一处碎石岗，最高处离水面大概有几十丈，面积大约长宽有一个马球场大小，刚好可以修建一个跟河畔行宫规模大小的堡垒。下方的渔村本来有一处破旧的木头码头已经不堪用了，于是弗兰西决定就在渔村西侧通往高岗的坡地这里平整土地修建一处新的码头，这样正好可以通过石阶和道路把新建的堡垒和下方的码头连接起来。原本渔村北侧的那片洼地弗兰西决定把它填平未来作为码头装卸货物的场地。而渔村周边的林地正好可以全部砍伐沿着河岸修一条包围堡垒和渔村的木制围墙。

选好地址弗兰西留下了黑森禁军的工兵营主管作为项目负责人。双河伯爵把本地居民的代表召集到了渔村的空地上，红衣主教的特使当众宣读了本地划归弗兰西公爵殿下的诏书。随后弗兰西向民众们宣布免除了他们除给教会的什一税外的所有税务，但是每周必须抽一天派青壮年劳力来渔村免费做工。他向民众们许诺他会在这里兴建城堡重修码头，填平洼地削平山坡，新建新的房屋拓宽道路，会把渔村改造成一个欣欣向荣的地方！让这里成为法兰远征军的重要补给站。他还会在这里建设仓库、磨坊、木匠作坊和铁匠铺，之后这里的每个人都可以在堡垒里找到新的工作贴补家用，不必再一味的种地伐木来赚取仅能糊口的微薄的收入。说罢为聊表谢意，弗兰西示意手下向前来的代表们每人放了一推车黑面包让他们带回去给众人作为新领主的见面礼，听到这些拿了面包的代表们欢天喜地的背着面包回去了。

回去营地的路上那位双河伯爵和威廉的特使相谈甚欢，双河伯爵一边吹嘘自己早上杀入河口镇时如何英勇，一边嘲笑那些被他杀害的商会家属们如何胆怯的哀求。而特使则一边毫无怜悯的跟着狂笑，一边还诅咒那些被无辜杀害人们的灵魂不得上天堂。弗兰西则一言不的骑在马背上沉思，他还没有从这次河口镇屠杀的阴霾中走出来心绪依旧混乱。跨过浮桥的时候路边出现了一个凉棚，凉棚边上停了一辆有点旧的豪华马车，一位老人领着两个裹着白纱的少女正在那里歇脚。当他们一行人靠近的时候那老人突然跑上前来呼喊道：“公爵殿下，公爵殿下留步！”

弗兰西停下一看，原来是河畔行宫的总管老汤姆。老汤姆见弗兰西停了下来赶紧解释道：“公爵殿下，小人是奉威廉红衣大主教之命在此等待的。威廉大主教知道殿下公务繁忙所以特地让小人把两位人鱼姬送了过来，主教大人希望这两位侍女可以常伴殿下左右为殿下分忧解乏。”说着把手指向了身后那两个裹着白纱的妙曼身影。

弗兰西本不想搭理威廉的人，可是想想那对人鱼姬的种种温柔态度也缓和了下来。但从军之人哪里能带女眷，于是弗兰西婉言谢绝道：“行军出征风餐露宿，女眷们哪里受得了。这样把，有劳总管回去请示威廉大主教，请将这两位少女暂时依旧寄养在河畔行宫，待前方得胜归来我在做打算如何啊？”

老汤姆还是头一次见能舍美人的老爷有些惊讶的说：“公爵大人您不是开玩笑吧？老朽服务四十年第一次见您这样能舍得如此美人的贵族老爷！”两个人鱼姬听道弗兰西的话也焦急的拉着手紧张的看着他俩。

弗兰西微微一笑说道：“阁下调教的美人儿确实令人难以割舍，但大丈夫征战四方哪里顾得上这份温柔啊！请带两位带回行宫吧。”

老汤姆心中一惊，觉得弗兰西果然是能成大事的英雄。虽然这事不好办，但他还是一口答应了下来：“殿下果然是旷世英才，我这就回去禀赋主教大人，两位人鱼姬我定为殿下守护好！”

弗兰西点点头正要策马走，两位人鱼姬却喊住了他。两人着急的跑上前来，摘下了裹着脸的头巾手搭在了弗兰西的马鞍上，满脸梨花带雨的哀求道：“殿下！殿下请不要抛弃我们，带我们走好么，我们一辈子甘愿做您府上最卑贱的婢女，请让我们服侍您吧。”

两位人鱼姬的惊世美艳伴着满脸晶莹的泪花，着实迷倒了同行的特使和双河伯爵，他们都不知道老汤姆手上居然有如此顶尖的货色。虽然本地贵族权贵基本都有豢养人鱼姬的，但这两位的品相堪称奇货可居。人鱼姬在当地其实就是一种人形礼品，本来就会被贵人们送来送去，所以这些女孩本身对主人也没有什么执念。可如今看着这两位极品人鱼姬苦苦哀求，还死心塌地的要跟随弗兰西真是羡慕坏了特使和伯爵。可是慑于红衣主教的威严和弗兰西的尊贵地位，他俩也不敢造次，只敢远远看着不敢上前插话。

弗兰西立刻便闻到了两位人鱼姬身上的异香，那晚的温柔立刻萦绕在了他的心头。他轻叹一口气，俯身掏出手帕擦拭了两位人鱼姬娇美的面颊，随后说道：“你俩暂且寄宿在老汤姆这里等我，威廉红衣大主教会为你们提供保护。待我征战归来一定会接你们一起离开此地的，所以不要悲伤分离只是暂时的。”

两位少女听完情绪稍有缓解但心中还是不安。于是她俩问道：“殿下还不知道我们的名字吧？今后得胜如何前来寻我们姐妹？”

弗兰西听完顿时哑口无言，他确实不知道两位人鱼姬的名字。两个少女也不追究于是说道：“殿下我叫爱丽儿，她叫菲丝。殿下请记住我们，我们是您的人！”

弗兰西不好意思的点点头，为了让两个少女安心他灵机一动对身后的福莱说道：“去，把我的手帕拿来。”福莱立刻从行囊中掏出了两条崭新的手帕递给了弗兰西。

弗兰西接过手帕，脱下手套摘下左手上的私人印戒。福莱见状立刻又掏出印泥给弗兰西递上，弗兰西把戒指沾了印泥在手帕的签名刺绣边各印了一个印记。然后分别递给了两个少女说道：“我随身没有什么珠宝作为信物，只能把这个手帕留给你们做个纪念。你们先在老汤姆总管的行宫生活，将来若是有变或者是你们听闻我归来，我若没有来接你们。你们就可以拿着这手帕去任意有法兰驻军、大使馆或者皇家银行的地方去，进去之后请他们的负责人出来就说找我，他们会妥善安置你们的。”

两个少女颤抖着接过了手帕仔细看了看。这手帕可不简单，是用纳特兰特产的金蚕丝织成的。周边用金线砸了边，手帕的一角还用金线绣了法兰皇室的皇冠金百合图案，图案正中有个弗兰西‘Fc’的缩写。在缩写上面的空白处，有朱红色的印泥按下的一个徽记，隐约能看出是雪山之上有条巨龙飞过。这代表着弗兰西爵位管辖的领地，雪山代表了黑森公爵、巨龙代表了龙原侯爵。两位少女看完紧紧的握住手帕口中依旧恋恋不舍的喊道：“主人，您能带我们走么？”

弗兰西微笑着安慰道：“军人要以使命为重，你们放心有了这信物我们早晚都能团聚。好了收好它，跟着老汤姆总管回去吧。”

两个少女这才依依不舍的点头答应，她们把手帕精心叠好塞进了自己贴身的胸衣里。随后老汤姆拿上来一个盒子，两个少女把盒子打开从里面取出了两块丝巾一样的东西说道：“殿下，这是我们用罗裙改成的枕巾。上面浸染了我们的体香，有安神助眠的作用。请您常带在身边，睡不着的时候把它拿出来可以让您安睡。”

弗兰西接过来果然异香扑鼻，真的如同两个少女所说，他的心绪立刻平静了许多。弗兰西这才想到一定是这人鱼姬耳后的鳃裂状的肉瓣是一种特殊的腺体，能散出这种令人安神的气味，要不然那晚两位人鱼姬褪下白纱时为何就有这种香味。弗兰西点点头收下了这两件丝巾。两位少女这才慢慢的重新裹上白纱，随后老汤姆上前向弗兰西行礼告别，弗兰西对他说道：“我随后通过皇家银行向您支付一笔一千第纳尔的抚养费。请您妥善照顾好两位小姐，切勿让她们受了委屈。”

一千第纳尔可不是个小数目，行宫上下几十口人一年的花费也不过几百第纳尔。老汤姆哪里敢收立刻推辞，但弗兰西示意他不要推辞。随后老汤姆千恩万谢带着两位少女上了马车。马车很快卷着尘烟消失在了道路尽头，望着马车卷起的烟尘弗兰西也有些不舍，这是他这两年来第一次对女孩又产生了情愫，虽然这次还是有目的性的‘献美’，但这次两位人鱼姬确实有些打动弗兰西了。想到这里弗兰西突然觉得自己这一路很是好笑，短短的半个来月居然经历了两次刺杀三次献美，未来这一路上还要经历什么？弗兰西摇摇头真是猜不到。

“殿下、殿下？”福莱叫醒了正在想事情的弗兰西说道：“殿下，两位小姐和老总管都已经走远了。我们回营吧。”

弗兰西点点头，策马回到了大路上。他吩咐福莱道：“写信给皇家总管豪斯先生，请他从我的私账上支取一百个法兰金币到下镇的皇家银行账户。然后请皇家银行兑换成第纳尔，拿出一千第纳尔交给这里的河畔行宫总管老汤姆先生。再拿出一百给老汤姆先生做酬谢，如果还有多出的钱就交给两位小姐让她们赏赐给行宫的其他管事吧。”

“殿下真是慷慨，一百法兰金币现在在查塔姆官方至少可以兑换一千三百个第纳尔，黑市至少能兑换一千五百个第纳尔甚至可能更多。三五百个第纳尔可是一笔不小的赏钱了。”福莱记下这件事随后说道。

他大概知道法兰金币在本地很值钱但没想到值这么多，以为在法兰金币兑换法兰银币一般就是一比十。弗兰西点点说：“嗯，好，那就去办吧。”随后一行人便返回了浮桥营地。

次日一早，法兰军队开拔，这一下黑森禁军已经落后了皇家骑士团三四天的路程了。好在这两天在浮桥营地休整的时候军需官们重新休整了载具和马匹，留下的部队也把多余的车马交给了军需官，这样出的部队就可以全程坐车行军了。正好进入罗西克腹地之后道路也变得通畅起来，大部队急行军清晨出仅用了一天的时间便抵达了北罗西克公国的西边重镇‘罗林’。在路途中查塔姆侯国和北罗西克公国边界的村庄，弗兰西还专门留下了一个骑兵联队作为守护。

‘罗林’这个地方虽然镇子不大但位置极其重要，这座小城正好坐落在罗林山脉南麓和贡多山脉北端的相接处，两座山脉正好呈‘t’字形分布在罗林镇南北，罗林镇就坐落在两座山脉正中的山涧之中。此地如今是北罗西克公国的领地，但在圣教战争之前这里是东迁帝国的领土，后来在圣教战争之后被划分给了北罗西克公国。由于北面罗林山脉横亘在罗西克地区与旧都地区之间，像一道天然围墙一样隔开了两地。而南面的贡多山脉林木茂盛里面又居住着不友好的贡多精灵，所以罗林几乎是北方罗西克连通东西两侧唯一的出入口。所以谁掌握了罗林镇，就等于掌握了整个罗西克北方的交通命脉。

黑森州禁军抵达罗林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远看这个小镇的样子很像条三角形的火腿。因为小镇正好在两条小溪交汇处的三角地带，小镇自西南向东北逐渐展开，最西南的高岗上是一座类似古堡的建筑，那里据说是一个女子修道院。沿着修道院门前的大路往里走不远便是镇子中心的喷泉，随后大路从这里出现了‘人’字形的分叉，这便是镇子两条主要的商业街，一直延申到镇子东北方向。镇子并不大应该只有千把户人家人口不过万，不过修道院教堂市政厅和集市却一应俱全。整个镇子外墙使用高大的圆木和砖石搭建的，镇子三面都开辟了城门。法兰军队抵达后并没有入城而是直接进驻了城外的临时营地，这里现在是东面圣教诸国军队的必经之处，所以此处的临时营地已经接待了很多批前往旧都的军队了。虽然队伍没有直接入城，但晚上整个罗林镇却灯火通明显得异常繁荣，大街上人来人往人声鼎沸，俨然一片太平盛世。

这座临时营地里就在小镇北面，是由本地贵族和富户承包修建的，伯爵雇佣了大约上百名工人为营地服务。他们中有厨师有帮佣有木匠，这里的执事把整个营地经营的井井有条。他们会用教廷提供的军粮，为营地内的驻军免费提供每日两顿的豆粥和黑面包，还会为营地打扫公共卫生，维护饮水和卫生设施。但如果驻军需要加餐、缝补等额外的服务，就必须按明码标价向他们付钱。临时营地开张以来这一年时间可算是养肥了整个罗林镇，因为路过此地的军队不可能忍住不去镇上消费的，因此罗林现在满大街的餐厅酒馆都会营业到深夜。

罗林伯爵恩斯.文森专门在此迎接，恩斯是个秃头的中年胖男人，与其说他是个贵族倒不如说他更像个商人。这家伙带着弗兰西简单游览了他们在镇子南面准备的难民营地，并专门去镇子最西端的罗琳女子修道院查看了一番。因为这座修道院是整个罗西克北部最大的三所女子修道院之一，有三百名见习修女和两百名正式修女以及上百名工人在此清修，是圣教会在罗西克北方最重要疗养之地。在那个时代修道院一般都兼具医院和疗养的作用，教廷为了配合此次行动还额外为这里增派了几十位德高望重的医疗修士，这里将在之后的旧都战争中作为大后方医院来使用，因此教会还为修道院加盖了两座专门安置伤员的大型仓房。

由于是女子修道院，弗兰西晚上到的时候修道院内已经宵禁。但漫步在修道院中的时候，还是能看到修道院宿舍楼的窗户前挤满了想要看弗兰西的人头。这并不是这些修女们不守清规，是因为在那个时代只有法兰地区是公开允许女性受教育的。在罗西克地区如果女性想要受教育除了请家庭教师以外，就是把女儿送去女子修道院接受教育。所以女子修道院会接受这些十二岁以上的女孩们‘临时出家’若干年，为她们提供教育和保护直到她们十六岁成年或者还俗为止。而修道院除了日常清修研究神学知识以外，也会教授见习修女一些其他知识，算数、文学、乐器、女红、烹饪等等都会涉猎。但最重要的一项就是医学尤其是护理方面，因此女修道院一般也会作为圣教会的疗养医院的形式存在。

见习修女的来源当然不只是小贵族和普通富户，也有修道院收养的弃婴或孤儿，这些从小在修道院长大的女孩往往大多数会在成年后正式出家成为真正的修女。但也会有一部分会选择还俗重新回到社会，而那些被家人送来学习的见习修女则基本都会还俗，这些还俗的女孩在婚姻市场往往会更有竞争力，很多骑士贵族和富人的妻子都是来自这些还俗的见习修女。而她们往往也在所在的领地或者社区成为当地百姓医疗和生活方面的帮助者，所以圣教会的这项见习修女制度为当时的社会提供了非常好的积极意义。当然这些正直花季少女们同样会有青春期的躁动，今晚大名鼎鼎的‘战神王子’驾临大家自然忍不住都会偷看。

参观完修道院弗兰西便返回了营地，第二天出时弗兰西留下了一个骑兵联队和两个步兵联队和一个工兵联队。此地留下的部队较多，是因为进入北罗西克后地界上明显不如查塔姆地区繁荣。而且罗林地理位置重要，北边罗林山脉以北就是沦陷区，南面的贡多森林又盘踞着贡多精灵一族，罗林往西很快就接近主战场了，北罗西克公国本来就政局松散山头林立，而且除了城市外乡间也疏于管理，再加上邪教崛起这一带十分混乱。道路残破匪患众多，因此弗兰西准备把更多的部队放在罗林到卡拉这一段。虽然罗林到卡拉的距离和罗林到河口镇距离差不多，而且还都是下坡，但由于糟糕的路况这一段弗兰西的队伍走了两天。中途部队在一个叫马文的村子过夜，弗兰西在此地驻扎了一个骑兵联队和一个工兵联队，用于巡逻这一路上的保护安全和修缮道路。沿途每隔十法里或桥梁弗兰西都命令搭建哨所，之后派驻扎在罗林镇的步兵进驻。

抵达卡拉后弗兰西才明白什么叫做真正的混乱。卡拉镇坐落在卡拉平原的正中间，向北便是旧都地区，向南便是北罗府大公堡，向东是汇入罗西克海的罗河对岸是大片湿地沼泽，向西就是罗林。这里本来是北罗西克地区人口稠密农业达的地区，但如今这里确实一片萧条之气。大批的军队集结于此，但到处是无家可归的难民，村庄凋敝田野荒芜，完全是一番破败的景象。整个卡拉平原都似乎笼罩在一股晦暗的薄雾之中一样，令人心情有种说不出的压郁。卡拉镇是沿着卡拉河修建的，河流再卡拉城北面和西面拐了个大弯，从城市西侧流往下游汇入罗河。镇子差不多是个南北略长的矩形市镇，镇子规模很大纵横各有三条大街和数条小街，至少有几千户人家，人口至少有三四万人。而且镇子的城墙范围也很大，城墙内四周都有没有人居住的空地。镇子内有大教堂、圣教会的医院、总督府、兵营校场和好几个集市。卡拉伯爵老艾萨克就是去年在旧都战死沙场的，如今小艾萨克伯爵刚刚即位不久。

这天法兰黑森禁军抵达的比较早，红胡子的新艾萨克伯爵亲自在城外迎接了弗兰西的部队。艾萨克伯爵是个三十多岁模样的红壮汉，一看就是行伍出身的标准本地土老帽贵族骑士。但他其实刚刚二十出头，老土的打扮和着急的长相让他看起来至少要比实际年龄老上十岁。这个人虽然举止粗鲁识字不多，但还算是为人坦率，如果搁在法兰军队中可能是个标准的下级士官。他骑术很差，所以作战时基本都是步战，使用的武器非常奇怪，是一种长柄的钉头连枷搭配腰间的短刀防身。这家伙即位后下面的四个兄弟都不支持，于是各拉着队伍离开了镇子自立山头。所以现在新艾萨克伯爵对领地的控制权只限于卡拉镇周边，他的四个兄弟不但不支持他，还在旧都战争中保持观望态度，其中两股还时不时与强盗勾结干些令人不齿的买卖。

而卡拉镇子面积很大，城内四周都有空地。于是前来集结的各国军队和各地贵族纷纷驻扎在卡拉城内和周边营地，但他们也没有统一指挥，只是每天都在开会吵架争夺资源，但据说教宗特使明天就要到了。介于卡拉周边混乱的局势，弗兰西没有使用先前法兰军在城外的营地，而是决定驻军在卡拉城西南角重新建设营地。此时的法兰骑士团主力已经在一天前出前往了北方的提帕切村，那里几乎已经是邪恶势力控制的最前沿了。弗兰西并没有急于北上与骑士团回合，而是和随军的工程师们仔细研究了卡拉城内新营地的方案。因为他预感到卡拉未来必将有大事生，所以在此地他也留下了一个骑兵联队，三个步兵联队和两个工兵联队。弗兰西也同样在马文村到卡拉镇这一路上每隔十法里和桥梁出搭建哨所，随后命令驻扎卡拉的步兵联队前去驻防，力保道路畅通。

此时一路分配下来弗兰西已经用去了八成的兵力，出时共带了骑兵、工兵、步兵各十个联队一共三千人，一路分兵下来目前能带走的只剩下了两个骑兵联队两个步兵联队和两个工兵联队。最后弗兰西决定将两个骑兵联队作为机动力量使用带在身边，两个步兵联队未来作为护送补给的部队使用。弗兰西算下来从龙德堡一路走来如果不耽误，一共是七八天的路程，两个步兵联队刚好可以分成两组，分别护送来回的补给车队往返与龙德堡到前线之间。沿途各个休息点弗兰西都派驻了骑兵联队，这些骑兵联队平日里巡逻道路，补给队来的时候就可以接力式的为补给队提供保护。剩下两个工兵联队弗兰西希望可以派驻到提帕切村，在哪里专门为骑士团建设一个前进基地。做好这些安排弗兰西立刻命令两支步兵联队带着多余的大车返回龙德堡，重新熟悉路线准备接收第一批国内往前线的物资，而自己明天准备去会会教宗特使和诸位联军将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