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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程惜努力把肃修言的头发扎好后,窗外就突然传来一阵怪笑,把她吓了一跳。
肃修言倒像是早有预料一样,抬手一道气流打过去,那扇窗子就囫囵个儿被他掀开了,露出来窗外树上扒着的一个黑衣蒙面人。
程惜还没来得及吐槽他大白天穿夜行衣,那人就先阴阳怪气地开口了:“曲城主和程神医看来是私定终身了啊。”
都是神神叨叨语气怪异,但韩七说话听起来就比这个人舒服多了,再加上程惜正在憋屈刚才的事,正没地方撒气,毫不客气地怼了回去:“谁跟你说我们私定终身,我们是登记公证过的合法夫妻懂吗?”
这句话怼得太直接,连肃修言都不由默默看了她一眼。
那个黑衣人虽然没有太明白她话里每一个词的意思,但那个“夫妻”他还是听得懂的,顿时又不怀好意地怪笑了起来:“程神医既以夫妻相称,想来已喜滋滋地于情郎行了那苟且之事。”
这人说话也太气人了,特别是在程惜并没有得逞还被误会了得逞,她气得袖子都要撸起来:“你听不懂人话吗?我们既然都合法了,干什么还用得着你这种闲人插嘴吗?”
那人显然还怪笑着想回嘴,程惜就看着身旁一道黑影冲出了窗子,再然后是几下你来我往的过招,随之就是一声惨叫。
她跑到床边探头去看,就看到那个黑衣人面朝地趴在窗外的假山下,肃修言则一脚踩在他背上,还用力碾了两下。
那人嗷嗷惨叫,程惜站在窗子边问:“你要弄死他吗?”
肃修言抬头看了她一眼:“我不杀人。”
他顿了一下,又接了一句:“只不过打烂他半根舌头,让他以后没机会再胡说八道。”
程惜放下心来,又喊:“好的,虽然这是个武侠世界,不过你别杀人,杀人这种事太伤害精神了,你杀了人我还要给你进行心理干预。”
肃修言的神色看起来相当无奈,简直都要翻个白眼给她:“我懂,别啰嗦了,追兵要来了,赶快走。”
这里跟院子里还有接近三米的落差,肃修言很轻松地跳了进来,拿了准备好的行李,就揽着她的腰重新从窗口飞了出去。
现在他们在城里,用轻功反而更引人注目,肃修言就没有带她再飞多久,而是很快落地,拐进了一家卖马的商行。
看着马厩里那些健壮的马匹,程惜总算找回了一些运动达人的自信:“我苦练多年的马术,这次终于能派上用上了!”
肃修言看了她一眼,付钱买了两匹马,自己翻身上了一匹,对她伸出了手:“你跟我一起。”
程惜连忙强调:“我会骑马,骑术还相当不错。”
肃修言看着她沉默了下:“我们是赶路,一天需要骑十几个小时,你确定你的膝盖和大腿受得了?”
程惜顿时又立刻怂了,毫不犹豫地伸手拉住他的手:“肃总带我飞,谢谢。”
肃修言用了巧劲儿,她自己没怎么用力,就坐在了他身前,他环着她的腰又弯了弯唇:“没事,反正你也不重,我们骑一匹马,可以的。”
程惜窝在他怀里,则在感慨虽然这种处处被呵护的感觉不错,但也仍然是不如自己厉害……这个世界里的她怎么就没稍微练点武功呢?
为了甩开追兵,肃修言是用了点技巧,也绕了点路的,不过他们的赶路速度也依然是很快。
主要是因为肃修言换着两匹马骑,一天至少要赶路16个小时以上,只会在两匹马都疲惫饥饿的时候,才会停下做短暂休整。
他自己则好像精力充沛到不用睡觉一样,有时候程惜就在马上被他抱着睡觉,醒来时看到他还是神采奕奕。
好在这样的日子也没有持续太久,十几天后他们已经行进了几百公里,也正式摆脱了覆手第一堂控制的范围,来到了正义盟的地盘。
到了这里后,覆手第一堂的人就不会再大张旗鼓地追击他们,他们也总算能找一间客栈住下来休息了一晚。
那两匹马经过十几天的赶路已经很疲倦了,肃修言将它们卖给马行,又换了两匹过来。
程惜则四仰八叉地躺在客栈的大床上感慨:“肃总,有没有怀念你的加长宾利?”
肃修言沉默了片刻,才接过话:“针对这种长途旅行,我有喷气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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