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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三喜死死盯着面前那张由朝廷印,金额为“足色银一百两正”的官票,几乎要将自己的眼珠子瞪出来。
已是三十大几的他吊儿郎当地活了半辈子,此前却连一锭囫囵银子都没摸过,如今老天爷居然让人给他送来了这样一笔巨款,你让他如何能不动心?话虽如此,韩三喜仍旧保留着最后一丝理智。小人物也有小人物的智慧,似他这等在市井街头摸爬滚打多年的老混混早就明白一个道理——银子虽好,也要有命才能花。
“这位爷——”思忖再三,韩三喜终于吞了口唾沫,将几已长在那张银票上的目光艰难挪开,朝对面的陌生男子张嘴说道,“并非小人不识抬举,陈记这把火也确实烧得蹊跷,可县里已经了告示,说此事纯属意外啊。小人若还敢前去喊冤,岂不是打县太爷的脸?”
“据我所知,你与陈记掌柜韩二福是亲兄弟?”田知棠笑着问道。
“小人与韩二福确是兄弟不假,只因当初分家时的那点儿鸡零狗碎,两边早就断了来往,不然以他后来那陈记掌柜的身份,也不至于眼睁睁地看着小人混到今日这般田地!”韩三喜一脸讪笑,语气里却充满怨恨。
“常言道‘血浓于水’,无论你们过往有何积怨,一笔终究写不出两个‘韩’字。如今韩二福已死,家中除老妻幼女之外,再无能顶门立户的男丁。倘若这场火真被官府定为意外,责任就要落在韩二福这个掌柜头上了,谁教他平日做事大意疏于防范呢?即便东家宅心仁厚不与为难,只隔壁那几间遭了池鱼之殃的铺子,赔偿起来怕也不是小数。”田知棠微笑依旧,忽然话锋一转又道:“我听说韩二福这些年可是攒了不少家底啊,便不算家财万贯,三五千贯总还是有的,就这么轻易认赔,未免太过可惜。”
“啊?这么多!”韩三喜闻言一怔,目光迅变得灼热。若非亲耳听到眼前男子所言,他决计想不到自己那个早已不相往来的兄弟竟在死后留下这样一笔巨额遗产!
“无论谁家出了这等事,孤儿寡母的都难以招架,还是要有男人出头,才能不受外人欺负。韩三喜,你说呢?”
“唔——啊?哦!对对对!爷您说得太对了!这种事就得靠男人!小人这便去嫂嫂那头帮忙守着!倒要看看哪个王八羔子敢惦记我韩家的家当!”
“还是先去官府走一趟的好。”见对方已被彻底说动,田知棠暗自一笑,出言提醒道,“毕竟‘民不举,官不究’么。”
“可是县里已经——已经——”一听到“官府”二字,本已亢奋无比的韩三喜又立马蔫了下来。俗话说“破家的县令,灭门的府尹”,县里明明已经将陈记大火定性为意外,他区区一个升斗小民又哪有喊冤翻案的胆子?
“不是还有州府么?”田知棠眨了眨眼。
“州府?好我的爷啊,您难道不知越级上告的罪过?”韩三喜苦着脸连连摆手摇头,“不等大老爷问话就得先挨几十板子,小人可吃不消哇!”
“放心,越诉要打板子是朝廷为防刁民无理闹事亦或谤诬官员,并非不许百姓伸冤。似陈记失火这等情有屈抑、官无断由就被草草了结的案子,你身为死者家属,只管大胆去告。谁若以越诉为由打你板子,朝廷那些监察御史必不与他干休。”
“可是——”虽然眼前这位爷把话说得无比笃定,韩三喜依旧踌躇难决。
“这样吧,假如州府打你板子,每打一记,我便额外再给你十两银子的汤药钱,如何?”田知棠心知对方何故犹疑,痛快许诺。
“爷您此话当真?”韩三喜闻言浑身一振。都说酒壮怂人胆,钱也一样。既有黄金盾庇护周身,区区衙门板子还算个什么?
“你几时见过老虎特意从山里下来,只为找猫狗逗闷子的?”田知棠没好气地嗤道。这句并非正面回应的话反而让韩三喜更加信服。
“嘿——既然如此,那小人这便去州府衙门了?”吃下定心丸的韩三喜再无顾虑,谄笑问道。
“不着急,趁眼下时辰还早,先去外面找人替你写份状书带着。记住,不要扯那些没用的,只死死扣住一条——若是意外走水,为何分散在前头铺面和后头作坊里的三十几个大活人竟无一人得脱?”
大礼拜别田知棠后,韩三喜立马就去了坊中私塾找人代写状纸。尽管他自始至终都不知道这位想给陈记大火翻案的陌生男子是谁,也不清楚对方意欲何为,但怀里那张百两官票足以让他聪明地打消全部好奇。近些年燎州银贵钱贱,若将这张官票拿去钱庄,便除去火耗,也能兑出一百四五十贯来,足够他韩三喜过好些年舒坦日子,再说还有韩二福的遗产,只要成功翻案,必然也能保住,不会被人拿去抵作赔偿,毕竟咱二福兄弟总不可能亲手点了自己替东家打理的买卖不是?
眼看着状纸终于写好,韩三喜难得豪气地朝私塾先生撒出一把大钱,揣好状纸便动身前往北城州府衙门。随着州府门外鸣冤鼓响,不多时,一名脊背佝偻暮气沉沉的老者也出现在了北城某座丹楹刻桷的华宅深处。
如梧桐院一般栽满梅花的华宅内庭天井里,严不锐正怀抱美人饮酒赏梅。尽管眼下风大雪疾,他的兴致却愈浓厚。这是他的喜好,也是专属于贵人的雅兴。只有他这样的贵人才能穿得起价值千金的狐裘、喝得起醇厚细腻的美酒,还有娇艳美人用温润丰盈的胸脯随时为他暖手,让他可以无视滴水成冰的天气,专心欣赏那些与漫天飞雪一同绽放的梅花。
赏梅需天寒,越寒越美,越冷越香。
据说刀也如此。
而燎州自古便有两件事物最为出名,一是梅,一是刀。
燎州梅多刀也多,但更多的还是那些如寒梅般傲立霜雪的铁骨男儿,可惜这种人往往很难驾驭,更不肯为名利所驱驰,所以严不锐素来只赏梅,却不欣赏那些比寒梅更傲的人。奈何这样的人实在太多,多到严不锐很想将他们全部埋去地里,一如他当年亲手种下岐山院这上千梅树一般。
极少有人知道,名为“纨绔”的严家小侯爷其实是个能吃苦也有毅力的人。
“孙少爷,巫阳有事求见。”
就在严不锐酒意微醺地将脸埋进美人怀中之际,庭院月门外忽然响起一个苍老但绝不虚弱的声音。如此煞风景的打扰足以激起任何男人的怒火,但严不锐丝毫不以为意,反倒一把推开早已被他撩动春心的美人,笑着看向月门。
“老东西,你倒挺会挑时候!”
随着严不锐话音落下,一位老者走进庭院,来到他跟前站定。老者名叫巫阳,严巫阳,乃是严家的家生子,自幼贴身侍奉严荣,与后者名为主仆,实则情同手足。
“说吧,找我何事?”严不锐问。
“老奴刚刚收到消息,有人越级上告州府,欲替咸宁坊陈记意外失火一事翻案。”严巫阳回道。
“什么人?”
“此人名叫韩三喜,乃是陈记掌柜韩二福一母胞弟,但二人曾因分家之事反目成仇,早已断绝往来。”
“所以?”严不锐目光闪闪,却也看不出是何心思。
“老奴以为,韩三喜必是受人指使。”
“为何不是他自己觊觎亡兄家业?”严不锐笑问,“你要知道,自从当上陈记掌柜,韩二福每年都能分得上千贯的红利,如此一份家当,足教许多人家打破头了,何况韩二福家中如今只剩妻女二人,俨然如案上鱼肉,任人宰割。”
“陈记之事,燎县昨日便已结案。韩三喜只是市井泼皮,决计无胆翻案。”
“就算如你所言,那又如何?”严不锐不以为然地笑了笑。
“孙少爷何必明知故问?”严巫阳轻轻摇头,“陈记这把火究竟因何而起,外人不知,老奴却一清二楚。如今燎县李大人刚一出手灭火,有人立刻暗中浇油,分明要将燎州的天给烧个窟窿,实在其心可诛!老奴敢问孙少爷,您当真不知个中利害么?”
“老东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严不锐目光转冷。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劫囚一案干系重大,您可千万莫要行差踏错!”严巫阳表情淡定依旧,话说得却极不客气。
“严巫阳,你个老东西可是越来越放肆了,竟敢对我出言不逊。”严不锐闻言并不动怒,反倒好整以暇地笑道:“第一,你想多了,事情根本不是我让人干的,就算我有此意,也绝不会蠢到在燎州境内动手;第二,此案干系再大又如何?人犯是我严家帮忙抓的,公孙飞鸿自己废物看不住,与我严家何干?此事我严家只有功劳,没有过错,朝廷便将板子抡上八百圈,那也打不到我严家头上,美人儿,你说呢?”说到此处,严不锐将身旁美人揽回怀中,恣意狎玩逗得美人咯咯直笑,随即又道:“哦,对了,还有那批弓弩——老东西,我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你给我竖起耳朵听仔细了,别说东西不是陈记出的,就算是,无非有买有卖罢了,燎州做这买卖的多了去,周全那老混账不过做做样子耍耍嘴,你道他真敢来揭这个盖子?行了,我还有事要忙,你走吧。”说罢,严不锐不耐烦地摆了摆手,重又将脸埋入美人胸前。
“孙少爷,恕老奴斗胆多嘴再问一句,那批弓弩当真与您无关?”
“你敢怀疑我?”严不锐猛然抬头,盯着严巫阳的眼睛质问道。
“一口气拿出数十具精造弓弩。据老奴所知,有这份本事的人,燎州实在不多。”尽管此刻严不锐眼中已是锐芒闪动,严巫阳却不回避,反而坦然与之对视。
“嘁——”两相对峙片刻,严不锐突然摇头嗤笑,“老巫阳啊老巫阳,都说人老成精,你这老东西一把年纪,怕是早已活成了妖怪,难道就不为自己做些打算?”
“孙少爷,老奴愚钝,听不懂您在说些什么。”严巫阳仍旧面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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