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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初心微动（第1页）

“研究魔法的途径有两条，一条是遵循自然哲学的道路，一条是探究先验哲学的道路。”林德侃侃而谈，讲述自己对魔法根源的理解。

“对我们而言，自然哲学的魔法总是更直观易懂的，而先验体系的魔法则需要特殊的天赋和环境，在此就不做讨论了，以后有机会的话，或许可以专门举办讲座。”

他们聚集在元素之殿的东南角，在座的不只是新生，还有更资深的学院成员。

林德大谈魔法基础理论的更新，他大胆地将地球上的数学工具引入，这一刻，他不是一个人在演讲，高斯、希尔伯特灵魂附体，精妙的理论冲击着众法师的心灵，对于这个时代的魔法研究者们来说，林德打开了一个全新殿堂。

演讲结束后，大家纷纷鼓掌。

学院成员们惊异地现，林德提出的各种概念和内容，虽然十分基础，但已经有了成熟体系，足以让他著书立说，成为闻名遐迩的大学者。他们也的确是如此建议的。法师的成名之路除了冒险，就是表著作，而冒险往往就是为了获得成果以表著作。

只不过林德对此毫无兴趣，他之所以做这类基础学科的公开演讲，也只是想提高冬堡学院的平均水平。他不是来当异界文抄公的，当一名学术倒爷太没劲了，林德真正的研究项目其实更具体，更有意思，假如他能成功，那么他将复现一个恐怖的魔法体系。

有多恐怖？

就这么说吧，这个体系的魔法伤害数值需要用科学计数法来统计。一帧几十亿的伤害，神看了都害怕。

讲座结束，大家还有些意犹未尽，林德环顾四周，他现少了一个人。

“扎格法师没来吗？”

“是的。他没来。”

法劳达走过来向林德道贺，“精彩的讲座，林德法师，我们都有预感，你在开创一个时代。”

类似的恭维络绎不绝，让人觉得飘飘然。

看到一张张堆满笑容的脸庞。

林德心中闪过一个模糊的想法：或许应该组建一个私密的结社，不需要这么多人，一个以我为主导的小集体，不论是研究魔法，还是进行冒险，都会有帮助。

这个想法很快就蔓延开来，林德觉得自己需要一个隐秘的集会场所。

藏书塔？当然可以，再理想不过了。

社员的选拔标准？应当拥有实力或潜力，并且愿意互帮互助。

社团的组织形式？一个宗教，或是一个松散的联盟，又或者兼而有之……

不管怎么说，继续在元素之殿进行讲座对他的事业已经没有帮助了。

林德决定另外找一个集会地点，邀请那些愿意追随他的法师，给他们一个进入藏书塔的机会。

他把这个想法稍微向布莱丽娜·玛约透露，言明自己要建立一个更隐秘的学术组织，她顿时露出惊异的神情。

林德问她：“我的想法很不切实际吗？”

“不，事实上，有这样的想法不足为奇。但或许你应该更专心于魔法研究。我以亲身见闻作担保，这些工作只会拖累你，真正强大的法师都是孤独的学者。”

“我一人的智慧是有限的。或许我可以开创道路，可任何体系都需要一代代求知者前赴后继地拓展。玛约法师，我需要帮手。”

“这句话从您口中说出来，真让人不敢相信。”布莱丽娜从没想过林德会说出需要帮助这种话。

她还以为林德是那种典型的孤高式研究者。

“你太高看我了。我们言归正传吧，假如我需要一个隐秘场所，那么哪里比较合适？”

“前几天我接到了一封信。”布莱丽娜稍作犹豫，“是我的一位家族长辈寄给我的。信里提到冬堡学院地下有一片名为枯骨地牢的区域，还提及了一个名为元素熔炉的设备。我正打算找个时间下去探索呢。”

林德对枯骨地牢有印象，根据翻译版本不同，那地方有时候也叫“贝丘”，是一个很阴森的地方。又冷又暗，还有冰怨灵、尸鬼、霜噬蜘蛛一类的怪东西出没。在冬堡学院待的时间久一些都会现这么个地方，还有许多学徒会把那里当作是秘密基地，搞些危险实验，最后把命也搭进去。

“我们一起去吧，而且，得再找两个帮手。”

“有这么危险吗？”布莱丽娜对林德的谨慎感到诧异。

“倒也不是因为……唔，总之小心无大错嘛。”

……

林德找到虎人法师扎格的时候，这头大猫正蹲在自己的单间里喝闷酒。

脚步声停留在门口，魔法屏障被敲响，出有别于金属或木质材料的空洞声音。

“不管你是谁，别烦扎格。”扎格埋在阴影里，盯着书桌上的魔法烛光出神，不时往喉咙里灌一口蜜酒。

“扎格法师。或许我来的不是时候？”

扎格打了个激灵。

“林德法师！你怎么……扎格不知道是你。请进来，不，请稍等，扎格这就出来。”扎格用爪子梳理了一下脸上的毛，抹掉嘴角的酒渍，等他站在林德面前时，已经显得很精神了，不过一股酒气还是扑鼻而来。

“为何在这儿独饮？”

“因为扎格的愚蠢毁灭了研讨会。扎格不受欢迎。”

“那么你是否接到了学术沙龙的邀请？”

“是、是的。扎格知道，但扎格没有资格参加。”

“谁否决了你的资格？布莱丽娜？昂蒙德？还是其他人？”